有人说,政治的全部智慧在于圆滑,在于它是藏着锋芒的世故,在于保存实力积蓄力量。他开始也是这样做的,只是老天想进一步考验他,加大了他履政的难度,并不想让他当个太平官。面对这方方面面复杂严峻的形势,他必须要调动自己所有的智慧,精心谋划,来应对一场即将到来的“白刃战。”
其实,阴谋和阳谋的最大区别就是你的出发点是什么,是出于公心还是私心,也就是说你代表的究竟是谁的利益?就连伟大领袖都说: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对于这句话,彭长宜始终都有自己的理解。政策层面上的东西大家都懂,肯定是利国利民的,那么为了实现这些利国利民的政策,有的时候在贯彻执行中也是需要一些策略和手段的,但是这些策略和手段绝对指的不是阴谋,彭长宜始终认为伟大领袖这句话是统领全局工作、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想想我们夺取政权的前前后后,无论是政治上的还是军事上的,也只有他老人家把策略运用得出神入化、登峰造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即便他老人家离开这么久了,许多凝聚着他思想和智慧的话语,在今天,仍然具有指导作用,尤其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更是这样。所以,彭长宜是非常崇拜这句话的。
他看了一眼齐祥,齐祥也跟自己有同样的自责之心,就苦笑了一笑,说道:“唉,满肚子苦水跟谁说去啊?”
齐祥说:“不能说,有些事一辈子都不能说。”
“是啊,老齐,你方便的时候把这个纸条给刑警队的褚小强。”
齐祥立刻警觉起来,说道:“给他干嘛?他可是褚文的儿子?”
彭长宜笑了,说道:“我知道他是褚文的儿子,你别忘了,当初许多进步青年都是叛离了家庭走上革命道路的。尽管这个比喻不准确,但是我们不能唯家庭论,出身论,成分论。”
齐祥没想到彭长宜居然给褚小强这么高的评价,尽管他无法做到完全信任褚小强,但是他相信彭长宜,因为,彭长宜绝非等闲之辈,既然他都信任褚小强,自己也就没有什么理由不信任他了,听了他的“三论”,齐祥笑了,说道:“难道此时您还这么轻松、幽默,好,那封信也给他吗?”
“都给他吧。”彭长宜说道。
“用说什么吗?”
“不用,什么都不用说,但是注意别在光天化日之下给他。”彭长宜依然是这样的嘱咐,的确,他可是不想什么事都没做就被人盯上,就被别人扼杀在摇篮中。
“明白了。”
到了整合这些资源和力量的时候了,彭长宜又说道:“另外,你抽时间给我约下李勇,我跟他私下谈谈。”
“好的。”
彭件夹,他就拿了过来,看了起来。
齐祥说道:“县长,您晚上有安排吗?”
彭长宜发现齐祥还坐在沙发上,没有走,就知道他还有事,就说道:“怎么,你有事?”
齐祥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有人想请您吃顿饺子,都跟我说了无数次了。”
彭长宜抬起头,笑了一下,说道:“谁呀?这么神秘?”
齐祥笑了笑说:“是老徐家的。”
“哦?”彭道:“为什么?”
“她托我转告县长,感谢您对他们一家的帮助和照顾,所以,晚上她想请您吃个便饭,正好今天他儿子也回家。”
自从上次彭长宜跟齐祥说了要给徐德强妻子安排工作的事后,齐祥反复考虑给她安排到什么单位合适,原先考虑过新华书店和图书馆,但是老徐的妻子都不太感兴趣,最后,齐祥找到现在教育局的局长,也是自己的老同学,让他帮忙安排一个既清闲,又不太沉闷的工作,老同学就想了想,说到县一中图书馆馆怎么样?齐祥感觉这个工作不错,回来一跟老徐的妻子一说,她非常满意,说,跟孩子们打交道好,不孤独,有乐趣,这样,她就顺利上班了,而且校领导对这位前任县长的妻子也比较尊重,她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这才有心情要请彭长宜吃饭。
彭长宜发现,齐祥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有些闪烁,就笑了一下,说道:“徐嫂在那儿工作怎么样?”
齐祥说:“我听说她非常认真,也很开心,校领导和学生们对她反应很好。”
彭长宜的脸上露出了笑纹,说道:“老齐啊,我们总算办成一件事,了了一份心愿了,谢谢你啊!”
齐祥说:“谢我什么呀?我也是打着您的旗号去做的,不然我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再说,我们办成的可远不止这一件事,您来了以后,旅游总体规划拧⒔ú┪锕荨…”
“嗨嗨嗨,别到歌功颂德的时候呢,那都是咱们应该干的,你把咱们应该干的事也拿出来歌颂,脸红不?”彭长宜打断了齐祥的话说道。
齐祥想了想,不解地说道:“照您这说法,我们干什么都是应该干的,都是份内的事,怎么总算办成一件事了呢?”
“我是说对老徐一家。”
“对老徐一家您也尽了心,费了力,从他烈士称号的追加,到眼下,如果没有您坚持,恐怕到不了这种地步。”
“那都是你们影响的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