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县长突然死在了宾馆的包厢里。泡*书*吧(..)他除了脊背上有几道明显的抓痕外,身上再也找不到一点外伤。经法医解剖,也只是发现贾县长的胃里有一些人头马、鱼翅、鹿筋、龙虾等食物以及少量“伟哥”的遗存,并未发现丝毫中毒的迹象。
死因不明,一时难以定性。
贾县长的太太却一口咬定贾县长是死于谋杀,强烈要求公安机关迅速破案,以告慰“烈士”在天之灵。她还讲,老贾已经死了,也没有啥子好避讳了。为帮助侦破此案,贾太太便将她心中的怀疑对象向公安机关一一道出。因为是贾太太驾到,公安局王局长亲自出面,一边给贾太太续着茶水,递着热毛巾,一边让刑警队的张队长作好记录。
下面是贾太太的陈述笔录: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养儿不知报母恩。小王啊,你们是不知道当个领导有多难,我们家老贾为了工作可真是没少得罪人。有时候,我一个人在街上走走,就会发现很多人对我是挤眉弄眼,指指点点。我就知道,这些人都是我们家的仇人。要不是为出去逛逛商场,遛遛小狗,做做头发,我才懒得出门。你们也知道,有的人在街上贴小字报埋汰老贾,有的人向上级写匿名信诬陷老贾,前年春节,还有人在我们家大门上泼了大粪,恶心我们。更有一些人是心怀不满,扬言要害死我们老贾。但究竟这次是谁下的毒手,我也吃不准。但我估摸着也跑不出下面这些人。
1.赵某,男,40岁,系本县副县长。他和老贾共事多年,一直是面和心不和,总想挤走老贾取而代之。去年在环城路改造时,因为老贾格外关心这件事关县城形象的大事,就点名让知根知底的我舅家老表来承建。谁知那个分管城建的赵某坚决反对,非要招投标不可,弄得老样下不了台。后来经过协调,我表弟只承建了三座大桥。想不到今年偏偏碰上了百年不遇的大洪水,仨桥塌了俩。这完全是一场人力不可抗拒的天灾,但赵某却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以审查工程为由加快了抢班夺权的步伐。虽然他是比我们老贾年轻一点,学历也高一点,但论资排辈的规矩总还是得讲吧,我就特别恨这种找不准位置的野心家。要不是我干爹出于公心在省里发了话,这小子的阴谋就得逞了。那次没有得手,但赵某并不死心,我估计这次就是他精心设计,雇凶杀人。
2.钱某,女,61岁,系老贾前妻。我这里顺便说一下,有人说老贾和钱某是同岁,早该退休了。其实这只是猜测,我们老贾比钱某要小好几岁,今年才50出头,不信你们可以查档案。钱某13年前和老贾离了婚,但离婚不离家,一直和老贾的父母住在乡下。多少年了,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但这几年,听说老贾的父母有病,又听说钱某的小女儿考上了大学但没钱去上,这钱某便三番五次地找上门来。我最见不得这种藕断丝连的丑事,就和她吵了几架。谁知她是个泼妇,见弄不到钱,就破口大骂:“啥东西,枉披一张人皮,龙王爷要是有眼,早该抓了这***一家。”骂大街时,她俩眼血红,冒着毒光。她骂老贾,算他活该;骂我,我也不跟她一般见识。但我们家小宝贝才14岁,又远在美国上学,碍着她啥事了,她也骂,真不是个东西。最毒妇人心哪,对她可不能不防。
3.孙某,男,48岁,系县地名办副主任。前年身为交通局副局长的孙某,为扶正的事多次找过我们老贾。老贾一开始碍于面子也是应承了,但后来找的人实在是太多,孙某的事就先放在一边了。毕竟上面还有书记,下面还有组织部门,也不是老贾一个人说了算。虽说老贾很注意,但有些爱嚼舌头的人却四处放风说老贾喜欢独断专行,从不把书记放到眼里。你们说老贾难不难?可那个孙某就很不识相,急得疯了一般,没有一点为官的气度,四处造谣说我们老贾是拿钱不办事。老贾感觉这孙某实在是不太成熟,就建议组织部门把孙某调整到了地名办。这地名办虽说是个闲差,但也算是和交通上有点联系吧。这孙某就更是心怀不满,总在找机会报复我们老贾,说要拼个鱼死网破。
4.李某,男,30岁,原系县歌舞团下岗工人,现为县国营林场护林员。歌舞团虽说没有经费早就解散了,但老贾是一个瘦肉不瘦骨头的人,县里年年都要搞一些庆典活动,这歌舞团的一帮人还是要经常出来演出的。老贾又是一个工作狂,大事小事都要到一线去讲话。一来二去,歌舞团那个跳独舞的狐狸精就缠上了我们老贾。一开始我也很生气,和老贾还哭闹了好几回。后来我也想通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嘛,现在的男人谁没有几个相好的,更何况是领导干部呢。不管他在外面是不是彩旗飘飘,我要坚持家里红旗不倒。总得维护领导的形象吧,这一点起码的觉悟我还是有的。可那个狐狸精的丈夫李某却死活想不开,整天里扬言要劈了我们老贾。其实他也该知足了,他女人已调入电视台做了主持人,老贾还宽宏大量地把他也安排到了国营林场。虽说那地方是偏僻了一点,十天半月见不着一个人,但他半年就能回家一趟,工资还有保证,不比他下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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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白某,男,70岁,系本县山根乡野牛岭村村民。这是个全县闻名的上访户、钉子户、难缠户。他硬说农村乱收费、乱摊派严重,多次赴省进京上访告状,致使乡里村里工作无法正常开展,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