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青春校园>官场教父>第685章 死亡与爱情
,控制五岳断山横。”不知他写诗时有没有那位女文工团员对他的启示和联想!

此后,在这个女兵墓的两侧断断续续地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坟包。掩埋的都是在五道梁献出了生命的高原人,军人居多。有一位亡人我虽然没见过他,但是对他的事迹耳熟能详。可以说在青藏高原无人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是兵站的司机,那一次从河西走廊某地运送一车战备物资走到离五道梁还有5公里时,剧烈的头疼实在无法忍受了,可是他不能把一车物资扔在半道上。他就让助手用背包带把他的头扎绑起来,减缓疼痛,坚持着颠颠簸簸地把车开到了兵站车场上,他也伏在方向盘上永远醒不来了!

那个最大的坟包,其实安葬的是一个不足10岁的女孩。她由妈妈带着到某边防站去看望爸爸,走到五道梁因为感冒得上了肺水肿。这女孩是献身高原最年轻的生命了。来往五道梁的人怀着感慨万千的特别心情,都要到她坟前祭奠,还会情不自禁地要给她坟上添一锹新土。这样她的坟包就越来越大了!

第二天一早,吴天放就起身去探望了那一片坟地。天底下又有谁不崇尚英雄呢,眼泪是飘飞的雨,思念是陈旧的痛。那些献身高原的人之魂,他们用深情的眼睛看着上下世界屋脊的人!

宋小梅是记者,她用自己的新闻眼觅下了下面这些文字。

五道梁,这名字有一种苍凉之美。

它在可可西里无人区像一位孤独的牧人,独立在风雪之中。一段长长的下坡道蛇一样滑向低谷,又如刀一样把集中在一起的房屋从中分割开来,那些房子像扔在草滩上乱七八糟的石头。这个地方像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平躺着,又像一本摆在了人的面前。

我们是夏天到五道梁的,三辆车、十几号人。一路摇摇晃晃,翻肠倒胃,胸闷、气短、头晕、目眩,给我们初次涉足高原的人来了个下马威,在这宁静的莽苍中,我感到自己如同脚下的土地一样,渴,无比的饥渴。我们喝水时,水里有一股浓浓的柴油味,后来才知道,五道梁的水含有多种矿物质,无法饮用,官兵吃水都得从几十公里外用车拉,装备有限,拉水车就是拉油的油罐车,每次拉完油,清洗一番后再接着拉水。

那时,我觉得水比黄金还要金贵。

那时,我觉得能喝上清洁纯净的水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

在兵站,我认识了一位老兵。

他的脸黝黑黝黑的,光光的前额向前夸张地凸着,头上只有稀稀的几根头,他个子高高的,却很瘦,宽大的军装套在他的身上,像帆一样晃荡,好似一阵风突然来到,他就会无影无踪。他肩上志愿兵的拐拐醒目地标明着老兵的身份。他见了我们,话没说出,就露出一排亮晶晶的牙齿。他自我介绍:我姓李,兵站的兵都叫我老李,你们就叫我李老兵,叫李班长也行。

他是炊事班的李班长。

李老兵很喜欢和我们这些过往的人聊天,也许是他们常年驻守在无人区,太过寂寞了。

他在五道梁兵站待了12年,明年就该退役了。李老兵之所以无比的兴奋和热情,是因为他处了一年多的对象,立马就要与他结婚了,要知道在高原当兵,能找上一位心仪的姑娘是多么的不容易,何况李老兵是位“吹灯”大户,三十好几的人找不到对象,包括李老兵在内的全站官兵都急呀。他想将他的高兴与幸福与所有经过兵站的人分享。

李老兵认识他对象是去年的事情。他说他对象叫玲。玲大学刚毕业,正无所事事,就与几位同学相约,去拉萨旅游。能作出这一决定的,大多是年轻人,他们的梦想和激情无处安放,旅游是最合适的选择。地方长途车还没到五道梁就抛了锚。一车的人只有无奈和埋怨,他们焦心地等待。最后,玲与四位同学一生气,就步行了十几公里,来到五道梁的兵站,她们是来借宿的。

李老兵正在饭堂奏着锅碗瓢盆交响曲,升腾的烟雾使光线很暗,玲一进*作间,整个空间就为之一亮。那是玲的眼睛。玲是那种让人惊心动魄的人,她才大学毕业,二十出头,风华正茂。她走路时没有一点声息,像山洞里的雏鹰,轻盈、柔软而温暖。李老兵看见了玲眼中的自己。

玲说:“太要命了,帮个忙,我们借宿一晚。”她软软地站着,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李老兵一下热情起来,他磕磕巴巴地说:“好,好,没问题,我来安排。”热情总能给人以好感,热情总能在不经意中打动人。玲微笑着表示感谢,她的笑让李老兵有一种失魂落魄和紧张。

李老兵安排好玲等的住宿,然后又利用职务之便,特意为玲她们准备了几个可口的饭菜,有橘子、黄桃罐头,有五六个很是样子的脱水菜,还有红烧猪肉、肘子,当然都是罐头。那顿饭,李老兵准备得慌慌张张,他不停地搬桌子,不停地用干净的抹布擦,然后又是碗又是菜的。那顿饭吃得无比的温馨,甚至还有些许的浪漫,他们吃到停电后(兵站当时自行电,每晚10点就停),觉得不过瘾,还点上了红红的蜡烛。外面,刮起了刀子样的风,还飘起了软软的雪,他们围在炉子旁,说着开心的事情,李老兵的话最多,他说看病难、洗澡难、吃水难,说吃不上青菜,说无人区里的星星和月亮,说兵站外散步的狼。还说一年刮一次风,一刮却是一年,自己的头都是被风刮跑的。寒冷被拒绝在门外,缺氧似乎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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