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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谁幸谁不幸?

万寿山五庄观中,先天戊土之精镇元子自上次被李松治好了人参果树后,法力修为已是大进,镇元子性子清净,不喜争斗,天地三界中的那些大能之人倒以镇元子是逍遥。

这一日,镇元子猛的睁开眼睛,遥遥叹息一声,道:“红云老友啊!别人不了解你,可我镇元子怎会不知道?你湮灭法家,道是如此放下,可你心中,怕是将它摆得高了!”

“这世上之人,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的多,怕是你如此一举,许多人又要动作了!不得道者即走火入魔,前途多劫啊!”镇元子一脸担忧:“罢了罢了,我镇元子自洪荒三界以来,交心者也仅有你红云与玄木二人而已,事到如今,我又何必再守着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

窗外,那葱葱郁郁的人生果树,一阵阵山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

娲皇宫中,女娲圣人芊芊玉指反复摆弄着那先天灵宝山河社稷图,怔怔出神,自从上次李松前来一趟后,女娲便是如此了。

哪吒为女娲童子,对女娲习性清楚的很,女娲每每心中不安时,便有如此动作。女娲的上一次如此动作,还是那很久以前的巫妖大战爆发之际了。

“哪吒,你说我此事上是不是错了!”数天来一直没有讲话的女娲突然开口道。

哪吒一楞,还真没想到女娲圣人之尊,竟然要来询问自己这个门下童子。当即下意识道:“娘娘认为错,便是错了!”

佛教,须弥山,到处是梵音阵阵,檀香袅袅。

接引准提二圣端坐八宝功德林边。静静的将目光投向那遥远的东方,似是看到了大宋都城开封的法家一幕,两人恍然间回到了过去。

“南无阿弥陀佛。”接引轻轻的宣了一声佛号,道:“师弟,昔日我等大乘小乘教派之争,与今日玄木岛何其相似,佛教实甚幸!”

准提点点头,道:“红云法家虽让人同情。但眼下为了佛教量劫,却也只能将此放一旁了。师兄,此事少不得日后我还要走上一遭。”

八景宫中,太上老君却是一改往日面无表情,反倒是有几分惋惜。

“昔日地界诸子百家争鸣,百花齐放,如今却是又少了一个好对手了!”老君喃喃道:“想来以玄木之能,只要玄木岛能过得此次量劫。你法家还有复起之日。可如今地界唯有道佛儒三家并列,玄木岛却要如何应对?”

老君自从上次西岳华山上赵匡胤棋局之赌上输了一招与玄木岛后,这心思,也慢慢的转了过来……

这当儿,老君想。若是自己为那李松,却是要这内外交困之下,如何出招?……

话说那地界开封郊外茶寮里,孔宣见得自己儒家一脉竟然逼得韩非意图放弃。吐血晕倒,羞愧之下又惊又怒,只觉深负兄长李松所托,当下连那寻死的心思都有了。

孔宣赶忙一口真气输送过去,护住韩非。韩非这才悠悠转醒过来,眼神中满是凄凉,看着地上跪着地一片法家学子,又看了孔宣一眼。只忱然两行热泪淌过,滑落孔宣之身。

韩非闭上眼睛道:“师叔,韩非这千万年来,一直生活痛苦之中,不知何所而来,不知何所而去,上对不起老师教导,下对不起法家群子。你何不让我就此而去。也好一了百了。了无牵挂,落得个解脱!”

韩非乃是孔宣看着长大之人。一直以来都是当做子侄一般爱护,即便韩非建立法家,与儒家相对,孔宣也一直是惺惺相惜,一笑了之,深叹韩非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此刻孔宣听得韩非之言,见得韩非求死之意如此坚决,恍惚间又回到那日自己与李松云霄二人洛水边初遇韩非母子的情景。那时襁褓中的韩非咧开小嘴冲孔宣一笑,笑得是何等与世无忧,天真烂漫。

自己知道韩非来历心结,知道韩非与李松之间的大因果,却是眼睁睁的看着韩非落得如此境地,看着兄长为此事郁郁寡欢。

孔宣如何还忍得住,仰天长啸一声,眼泪唰唰流下,紧紧的抱住韩非,道:“你什么也不必说了,是师叔对不起兄长,对不起你!”

孔宣冷冷的回过头来,对那方才挑起争端与以血作画的学子道:“你等二人是谁?为何将我儒家道义忘个干净?”

此刻众儒家学子已知孔宣韩非二人来历,一众人等皆跪服地上,哪里还敢如先前那般放肆。

那两人见得孔宣发问,又见孔宣手中紧握玄木尺,杀气凛然,怕是一个不好就要清理门户,心中也是战战兢兢,害怕不已。

但两人临危之下,倒也有几分硬气,那先前之人道:“回禀祖师爷,弟子名为程颐,字正叔。”说罢又指着旁边那作画之人道:“那人名唤朱熹,字元晦。”

朱熹接过程颐话语,道:“回禀祖师爷,我等所学,乃是师承董仲舒公一脉!”

朱熹这话却是大有深意,董仲舒昔日兴儒时,采取地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策。朱熹说两人承董仲舒一脉,隐隐替自己今日打击法家开脱。

孔宣闻言皱了皱眉头,怎会不知道程颐朱熹两人所想?又见这两人谈吐机锋,天资悟性颇为不凡,方才与法家辩论时是针针见血,直指法家要害,孔宣不禁疑上心头,只掐指疾算起来。

突然,孔宣面色大变,脸上五彩光华一闪而过,经久不消,手中玄木尺是腾起阵阵青光。

“也罢!”孔宣缓缓的闭上眼睛,表情似是痛苦不堪,扬起手中玄木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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