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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三终立大道

远远望去,弈台一片云蒸雾杳中,还是显得那般的虚无缥缈,弈台上能够决定这个天地三界所有的两个人,是若隐若现,似有似无。

李松身形一闪,轻飘飘间,大脚便跨到弈台中央。道祖鸿钧与魔祖罗睺只若未知李松的到来,只那凝神盯着身前的棋局。

李松拿眼望去,却是心中蓦地一紧,原来那棋盘已经行至收官阶段,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黑白两色的棋子,各如一条巨龙,那里纠结不已,张牙舞爪的似要吞没对方。

亿万年来道祖鸿钧与魔祖罗睺斗智斗力,缓缓的敲落一颗又一颗打破混沌,纵横交错的棋子,将那洪荒宇宙,苍生万物然囊括其中。

如今,这一局就要终了了么?

李松看着看着,只觉得精神一阵恍惚,魂灵这一刻彷佛被那棋局牵引,再不受自己控制,一时间看那棋盘上的每一颗棋子都有自己的影子,自己便是那棋子,一时间自己又只是一个旁边默默观棋的人,那棋子与自己并无半分干系。

到底我是棋子,还是下棋的人?我是当局者迷,还是旁观者清?

那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搅一起,融合成一块,化作一道青烟般的念想,直入李松的思维中心。

不周山下化形、五庄观前骂圣、玄木府中先天五行合一……我做这一切,我为什么要做这一切,我为的又是什么?是什么动力还迫使着我一次又一次的几乎弃生命不顾?

往事如那潮水汹涌,一浪接着一浪,冲击着李松的记忆,李松就如一艘孤独的小船,没有坐标,没有方向,漆黑的波涛里浮浮沉沉的挣扎,随时都会被打散,被淹没。

终于,那汪洋的大海似乎有了一丝光亮,光亮处隐约是避风的港湾,小船欣喜着使劲浑身的力气向那光亮划去,却是无奈的发现,那光亮愈来愈远,愈来愈远,小船猛的醒悟,那一切,不过是心中的向往的永不存的海市蜃楼罢了。

海市蜃楼,给人的其实不过是做通往绝望路上的前进的动力,那根本就是一个不存的设想!难道我亿万年来苦苦的追寻只是那一点永远企及不了的光亮么?李松顿觉自己浑身大汗淋淋,如一个溺水者,手舞足蹈的想要抓住点什么,但入手处是让自己沉得深的无穷无的虚无。

李松只觉自己头疼欲裂,再也承受不住这许多的片段。“啊……”李松仰天狂吼起来……

浪涛不见了,光亮不见了,小船不见了,眼前的一切还是那原来的一切,一副棋局,一个弈台,弈台两边坐着两个石化般一动不动的人。

李松心中突然腾起了一股愤怒,有一种被天道魔道欺骗的愤怒,这便是你们的天道与魔道么?无论你天道还是魔道,宣扬的方式不同,本质都是一样,给人以一点光亮,那光亮似乎就你的眼前,可无论你怎么的去追逐,那光亮却永远只你的眼前,而不会被你把握。

那一点光亮,天道将之称为希望,魔道将之称为**。

为了希望,我们努力的去拼搏,去奋斗,为了**,我们努力的去取,去掠夺。可谁能说出,那拼搏与取的不同?谁又能说出,那奋斗与掠夺的差异?

希望本来就是**,**也就是希望,一种天道魔道用来制约所有人的牢笼。让所有人沉迷深陷其中,不得自拔,头破血流也所不惜。

李松静静的将那心情抚平,驱散脑海中的一切杂念,深呼吸一口,深思得片刻后,突然脚步一迈,望前踏进一步,来到那弈台边上,如道祖鸿钧与魔祖罗睺一般,俯身坐下。

道祖鸿钧与魔祖罗睺两人猛的睁开眼睛,瞧向李松,似要将李松看透,不同的是,罗睺嘴角挂着一丝把玩的笑意,而鸿钧却是一脸的凝重。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这又是何苦?”鸿钧似叹息,又似劝慰李松。

李松面色不变,只是眼中多了一份坚韧,淡淡道:“道祖与魔祖都知道,贫道虽是先天甲木之身,齐聚先天五行,可贫道骨子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蝼蚁尚有求生之欲,何况贫道?贫道已经死过一次了,但贫道作为凡人,心中的那份信念却没有死。”李松一边不徐不缓的说着话,一边霍的擎出轮回杖,那弈台上面一横一竖的比划起来:“贫道行事,不计得失,不求成败,惟愿问心无愧。”

李松话才落音,手中的轮回杖已经停止了动作,一阵光华闪过,那弈台上赫然十九道横,十九道纵纠缠一起,正是一个棋盘。

李松抽出那混沌至宝鸿蒙剑,咬紧牙齿望自己手上一划,“嘶”的一声便割裂开来,鲜血慢慢的从那伤口涌出,又一滴一滴的滚落那划的棋盘之上,竟然变成了一颗颗棋子。

每当以个棋子生成时,便从那道祖鸿钧的白棋上抽来一道白光,从那魔祖罗睺的黑棋中抽来一道黑光,黑光与白光融合一起,直袭向那鲜血凝聚的棋子上,使得李松的棋子非黑非白,灰蒙蒙的古朴,平淡无奇,毫不起眼。

每一个棋子落下,便噗的腾起一股灰蒙蒙的雾气,那灰蒙蒙的雾气中,一副图画便幻化出来……

第一颗棋子上面,一个后世打扮的年轻人那盘古大神左手所化的南岳衡山之上朝圣,却是行至问天崖上,失足摔落,挂了一颗小松树上……

第二颗棋子上面,浮现一一片苍苍茫茫的洪荒,一座巍峨的大山顶天立地,大山中的一个峡谷里,一个小松苗风吹不倒,雨打不折,慢慢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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