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流光俯身将那宝石蓝的荷包捡起来,细细打量。舒残颚疈
勤荣在旁边看着:“娘娘,这可不是一个宫女能够用得起的缎子。”
宇文流光嘴角微微弯起,打开那荷包,里面装着几颗晶莹剔透的琉璃珠子,珠子里面可见莹莹亮光,似满天星子,煞是好看。宇文流光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她将琉璃珠子倒出来,将荷包翻出来,里面赫然绣着两个字:初林。
勤荣心中一颤:“初林是谁?难道珍瑞她……与人私通?”
宇文流光冷冷一笑:“珍瑞?她怎么用得上这么贵重的缎子?又怎么会有这么稀有的珠子?謇”
“那……”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缎子和珠子,是皇上送给长公主的——嫁妆!”
虽然这荷包是从珍瑞的身上掉下来的,宇文流光却不以为这是勤荣的。长公主,林挽阳,赫连辰……林挽阳啊,你果然是跟驸马爷有关系的。只是长公主绣制的荷包到了你的桃夭殿……你打算怎么跟皇上和长公主解释拽?
宇文流光叹了口气,看着桃夭殿的方向,脸上是担忧,却也带着幸灾乐祸:“你究竟怎么了,怎么这么快就让我抓住了把柄?”
“娘娘,我们现在就去告诉皇上,让……”
宇文流光冷冷扫了她一眼:“皇上要是不愿意相信,就不会相信。我们再等等。”既然有关系,她就不相信他们不会再出事。
桃夭殿中。
锦润公子一直看着林挽阳将汤药全部饮尽,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伸手端起桌上的茶要饮,林挽阳想也未想,一下子将他的手抓住。她的手覆在他的手掌上,那温暖一阵一阵的传递到对方的手上。
锦润公子诧异的抬头看着她,林挽阳心中的那句话已经脱口而出:“茶凉了。”锦润公子一怔,随即一笑:“好。我不喝了。”
一问一答,话说完了。林挽阳却没有立刻收回手来。锦润公子也不愿意她收回去。这样温馨的片刻,多好。
珍瑞站在旁边看着,惊得差点摔倒。外面响起胡国伦的唱和:“皇上驾到。”
林挽阳心中一惊,立刻就将手收回来,因为太过紧张,她都已经站起来,又将珍瑞吓了一跳。
展承天大步走进来,看到林挽阳脸上神色慌张、气息微乱,眉头轻轻皱起,看了锦润公子一眼,问:“怎么了?”因为想着林挽阳不想让锦润公子与她走太近,一听到胡国伦的禀报,他立刻放下了手头上的事情、丢下了正在商议政事的大臣来看她。
林挽阳握着右手,低着头,不说话:刚才……林挽阳咬了咬牙,她应该离他远一点,她不能再靠的他如此之近。
刚才,她的手覆在他的手上,感受着手中传来的温暖,她竟然不想放开,她竟然……想着去抱一抱他。那样孱弱的一个孩子,那是她的亲弟弟,她看着心疼。可是……不能!她必须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
林挽阳看了锦润公子一眼,向展承天靠了靠,道:“你的脉也诊完了,方子也开了,你就回去吧。”
锦润公子右手握住左手,手背上的温度依旧让他心中颤动。他对着展承天和林挽阳二人一笑,转身离开。珍瑞看了一眼,也悄悄的退下去了。
看着锦润公子瘦弱的背影,听着那强忍着的声声低咳,林挽阳的心,如同刀割般疼痛。
展承天低头看着林挽阳:“怎么了?你和老师……”
林挽阳靠在他的怀里,仰头:“不管是什么事情,你都会为我做主吗?”
展承天点头:“是。”
林挽阳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方才锦润公子他……他又想……调戏我。”
展承天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紧紧盯着林挽阳的眼睛,想要看她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可是在林挽阳的眼睛里面,他什么也看不到,除了坚定。
展承天默了一默:“挽儿,是不是你误会了,老师不是那种人。”
林挽阳抓住的展承天的衣襟,看了他良久,最终松开手指,从他的怀里离开。她背对着他:“你不相信就算了。”
展承天再次揽住她的腰:“挽儿,我不是不相信你,或许是你误会了。老师他……”
林挽阳转身,脸上已经带了笑容,只是展承天看的出,她笑的很牵强。她说:“你说的对,应该是我误会了。反正上次也是我误会他。”
林挽阳直接就往寝殿里面走,展承天跟过去。林挽阳“啪”的一声将木门关上:“皇上去忙吧,臣妾倦了,想要休息一会子。”
展承天想要敲门,又想了想,最终放下:“我晚上再过来看你。”
展承天出了门找到珍瑞:“姑姑,挽儿她怎么了?”
珍瑞正在廊下,想着等一会儿要将那个荷包拿给林挽阳看一看,可是那个荷包怎么找都找不到了。她正在着急,展承天的问话又让她心中颤了一颤。
“皇上,贵妃娘娘……没怎么。”
展承天盯着珍瑞:“姑姑,挽儿说……老师调戏她,到底是真是假?”
“什么?”珍瑞怔了:调戏?就算是调戏,那也是林贵妃调戏锦润公子啊!
珍瑞的这个表情,便让展承天明白,林挽阳说了假话。她不过是为了逼着老师出宫罢了。
展承天道:“姑姑,以后要是老师来诊脉,你就在旁边看着。如果挽儿不高兴了,就请老师回去,挽儿的身体有什么情况,让老师直接去跟我说。”他一心护着林挽阳,但是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