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承天立马走下去,“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好好歇着的吗?”皱着眉头埋怨香寒道,“你怎么侍候你家主子的?出门来都不知道给你家主子披件衣服!”
林挽阳摇了摇头,将展承天稍微推了推,跪倒在地面上道:“皇上,臣妾是来向皇上请罪的。今日英宜姑姑以及给位姐妹们都在,还望皇上秉公处理,桃夭殿贵妃林氏绝无半点怨言。”
“挽儿你……”林挽阳轻轻的摇了摇头,看着展承天的眼睛里面满是祈求。展承天无奈的坐回原处。此时有英宜姑姑在,所有的事情都要回去向长公主禀报。他不能对挽儿表现的太好,免得在为挽儿增添麻烦。
在座的众人被林挽阳的这一举措弄迷糊了:她这又是在做什么?皇上宠她宠的无法无天,她又请什么罪?
玉嫣然苍白着脸回头,不知道林挽阳要做什么。宇文流光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她现在出来到底是想要针对谁?
“是怎么回事?你想说什么?”
林挽阳在地面上叩了一个头。在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她看向玉嫣然,然后迅速的收回目光。
玉嫣然从小备受恩宠,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一般也很少能看明白别人会说话的眼睛。可是林挽阳的这一眼,她却是明白了。林挽阳在对她说:如果你想活命,那就聪明一点。
她在警告她。
“回皇上话,臣妾包庇杀人凶手,隐瞒不报,请皇上降罪。”
林挽阳直着腰跪在地上,右手还在捂着心头的伤口,看的展承天心里心疼的很。可是英宜姑姑和众妃嫔都在,他又不能将她拥在怀里好好疼爱。
林挽阳愧疚的看了一眼跪在她旁边不远处的玉嫣然。她的胳膊上的伤现在还没有处理,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
林挽阳垂头道:“皇上,华修仪带入宫中的丫鬟金雀,的确是被桃夭殿害死的。”
她一出口,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这个时候说这样的事情,还是自己亲口承认……
宇文流光却是皱起了眉头:她这样承认自己根本就没有做过的事情,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当初杀害金雀,她可没有用袭月。目光移到那件血衣上,她这个时候是……要诬陷袭月来为玉嫣然解围?
如果真的是这样……宇文流光有一点想不明白。在深宫之中帮助别人无非就是为了拉拢人壮大自己的队伍。四年了,林挽阳从来都没有拉拢过什么人,甚至与宫中的人也很少接触。为何现在……她瞧上了玉嫣然?
坐在展承天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英宜也皱起了眉头,奇怪的盯着林挽阳,不知道她为何主动提起这么一件事情。如果是针对宇文流光的话……这个时候,就算是宇文流光下的毒,也绝对不能揪出宇文流光来。毕竟大部分的兵权还都在宇文亓的手中。
英宜开口说了她的第一句话:“贵妃娘娘,您可要想清楚了再说。”
“英宜姑姑,这……臣妾是担心真的冤枉了华修仪,再加上这件事情的确是臣妾的罪过,臣妾才说出来的。”
“当时金雀死的时候,皇后娘娘说是奉了长公主的命令前来桃夭殿搜查,当时重点搜的是臣妾和香寒的房间,只发现了一件香寒因照顾臣妾呕血沾染在衣襟上的衣裳。这件事情皇上也知道。”
展承天点了点头:“是这样。那段时间林贵妃正好寒症发作。”
“虽然皇后娘娘离开了,可是臣妾不放心,命香寒私下里又将整个桃夭殿都搜查了一遍,然后发现了这件血衣。”林挽阳伸手指向那件血衣。
香寒在林挽阳的旁边叩首,道:“的确是这样。这件血衣是奴婢亲眼看见的。事发那晚,奴婢因为有事去找袭月,在敲门的时候发现袭月在匆匆的换衣服。奴婢当时没觉得什么,后来皇后娘娘去了桃夭殿,奴婢才将这件事情说与娘娘听。”
“皇上,当时臣妾知道了之后,心里一直都很害怕。所有的人都知道,臣妾让华修仪去了榴园,如果这件事情被揭发出来,别人肯定会以为是臣妾让人杀的金雀。所以臣妾不敢说。”
“而且,袭月是皇后娘娘送给臣妾的,若是袭月出了什么事情,定会损了皇后娘娘的威仪。更何况几日后,皇后娘娘便将事情查清楚了,臣妾就更不敢再说什么。”
宇文流光狠狠的看着林挽阳,然后给赵顺容使了个眼色。在来桃夭殿之前,宇文流光已经教了她很多东西。包括,怎样拖林挽阳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