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黑豹的水母好像不想继续进食,否则它大可以把我给吞了呀。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都过去老半天了,它悬浮在空中楞是没有移动一下,难道它是睡着了?
我蹑手蹑脚地从它旁边走了过去,水母果然没有任何反应,看来一只大黑豹已经让它撑饱了肚子。想到这里,我心下稍宽,一个箭步跳到角落里,将马教授扛在肩上,然后几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底部船舱。黑暗里,嗜血水母兀自泛着血红色的光芒,看上去别有一种奇异美。
马教授已经没了声息,我不知他是不是死了,背着他一口气就跑到了船楼底层的大厅里。胡导和孙胖正坐在羊皮毯子上休息,看见我回来,他们都激动地站了起来。
孙胖向我竖了竖大拇指道:“你小子,好样的!”
胡导关切地问道:“陈发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将肩膀上的马教授放下地来,擦了擦额上的汗水道:“我没事,先看看马教授吧,我估计他可能被那水母给刺伤了!”
马教授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嘴唇乌青,脸色苍白如纸,气若游丝,看来是活不久了。片刻之后,马教授的呼吸渐渐停止,我们只能默默地看着他死去,无能为力。
胡导长叹一声,伸手将他的眼皮给阖上,无比悲哀地说道:“老马,你走好!”
一阵风吹过,水晶灯盏上的蜡烛全部熄灭了。与此同时,金灿灿的阳光从船窗里射了进来,给大厅的地面镶上了一层碎金,我们这才发现,折腾了许久,原来已经天光放亮了。
我疲倦地在羊皮毯子上坐了下来,看着马教授冰冷的尸体,我们都没有说一句话。
半晌,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问胡导道:“咦?!石水到哪里去了?怎么一晚上都没有看见他?”
胡导道:“我也不知道,我们本来是在一起的,后来就莫名其妙地失散了!”
莫名其妙地失散?!我和孙胖疑惑地看着胡导,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