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无故刮起了阴风,吹得窗帘哗啦啦响动。我闭上眼睛,不敢再去看外面,这样我就不会感到害怕。过了一会儿,我正准备睁开眼睛,忽然又响起了脚步声。我把身子往里藏了藏,鼓足勇气,睁大眼睛向外望去,这下我看见了一双鞋子,那是双男人的鞋子,男人在屋子里翻箱倒柜,不知在寻找什么东西,只听得他喃喃自语,“那东西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听这声音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这人是谁,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人我肯定认识,只是一时记不起了。
“妈的!”那人暗骂了一声,“真他娘的晦气,你这老黑子,死便死了,为何要拖我们下水?c你大爷的,还说自己是土匪出生,竟然会被活活吓死,真他妈窝囊!”这人骂骂咧咧半晌,像是找累了,一屁股坐在床边上。他的腿就在我面前晃啊荡的,我看清楚了他穿得鞋子,是一双褐黄色的皮鞋。
我心中焦急,也不知这人要坐多久,屋子里的血腥味让我十分憋气。我回头看了看师父,他安静地卧着,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时间沉闷地而缓慢地走着,我的掌心满是汗水,心里只祈祷着这人赶紧走吧。
那人终于站了起来,将满屋子翻乱的东西放回原处,这才往房外走去。就在这时,一阵风吹来,房门砰地被合上,屋子里瞬间一片灰暗。那人像是吓了一跳,发出呀地惊呼,倒退两步,幸亏扶住了桌角,才没有摔倒。
那人自言自语道:“操他祖宗的,这屋子当真有些邪门,呀,这是什么?!”那人的后半句带着无比的惊恐,我想他是看见什么了。只见他呆立在桌前好一会儿,忽然间打开房门,夺门而出,他的身后,那扇房们再次关上,屋子里又陷入了死寂。
方才的气氛太过压抑,我这才发现自己老长时间没有喘气了,当下爬出去大口大口地呼气。师父跟着钻了出来,“刚刚那人是谁?”
“不知道,我没有看见他的模样。”我回答着。
师父道:“我们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我点点头,正欲去开门,忽然想起那人刚才在桌前呆立了老半天,不知在看什么东西。于是我回头向桌上看去,这一看,不由得楞在那里,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去注意桌上,只看见大片血渍,这下仔细观察,才发现血渍的旁边用鲜血写着几个歪歪斜斜的血字,看样子是黑爷临死之前用手指写的,只写了四个字,“他回来了!”
他回来了?!谁回来了?!
“发仔,还楞着做什么?快走!”师父在门口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