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不知道,镜头是跟着她的眼睛走的,而眼睛是跟着心的方向走的。
司空泽野在哪里,她就会忍不住一直往那边望,想看他是不是离开了,想看他现在在做什么?
又一次,镜头里有了他。
他微微低垂着眼睑,拿出一根雪茄,点燃了打火匣。
秋天温和的阳光照着,在他的发上留着点点碎金……[
白云裳忍不住“喀嚓”照了一张。
司空泽野吐出一口烟圈,又一张。
司空泽野微微眯眼,看向旁边一对双胞胎小孩,再一张。
司空泽野的嘴角勾了一下,似乎在笑,一张……
司空泽野的刘海被风吹得飘起,一张……
司空泽野……
近距或者远距,白云裳不断调节着镜头,就像完全不能自控,有些着魔地,一张又一张地照着这个男人。
他绝对是上帝最精心的雕艺品。
不管哪个侧面,哪个角度,都完美得无懈可击。而且外国人深邃的五官,本来就十分上照,可想而知照片的效果……
忽然司空泽野的目光朝白云裳瞥来,她很快地转换镜头,拍身边的一只鸵鸟。
心却在胸口莫名地跳动着,像被抓包到的羞愧感、紧张感……
怎么回事,这种感觉就连以前跟莫流原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过。她变得有些不像自己,而像青春期刚发情的少女。
也许失忆了,但在失忆前对司空泽野升起的那种悸动情愫还保留着。
毕竟脑子失忆了,心却没有。
但是那段时间以来司空泽野对她的种种伤害却忘掉了。
这对白云裳来说,不知道算不算是一件好事?
手心有些发麻,她心不在焉,于是踩到一只鸵鸟的脚丫。
“嘎嘎……”鸵鸟痛叫两声,就对着白云裳的头顶啄了两下。
那嘴可锋利,还好白云裳戴着顶帽子,可是这么敲两下,也有痛晕过去的感觉。[
胳膊突然被一把拉起,下一秒,白云裳被藏都司空泽野的身后。
他的气场一出现,那鸵鸟吓得屁股一摇一摆的,落荒而逃。
司空泽野的大掌抚摸到她脑袋上:“如何?啄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