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撇撇嘴,那谢东离见他是小孩子,又见他穿戴不俗,便猜到了他的身份,要他带他们去他住的院子。谢东离的想法本也不错,一来小孩子好拿捏,二来别人也想不到他们会藏在小孩子的屋里,就算有人要害自家小姐,到时吵着要搜查,怕也想不到往小孩子的院子里搜。卓然原本并不打算接受要挟,不过匆忙间瞧见了沈沧眉的脸,知道她与知微情分不俗,这才不甘愿的将人带回了福安院,又差了阿常去找知微。
知微呆愣的消化着卓然的话,又听卓然道:“那人我方才已经问过了,不过拔了他两片指甲,他就全说了。这人是城北有名的无赖,偷抢拐骗无恶不作,他说前儿有人给了他一袋银子,要他今日潜进府里来。从他身上搜出一张画像,是你的。他说找他那人说,此事要闹的越大越好,到时被人捉了,就说他与你是两情相悦情不自禁。事成之后,还有另一份赏金。”
知微双眼紧紧地闭起,浓密的羽睫在眼下投出淡墨的阴影,下唇被死死咬住,一线惨白在贝齿下蔓延,慢慢渗出血丝来。紧握的拳头捏得发白,指节咔咔作响,“是谁指使?”
卓然淡淡道:“他怕那人到时赖掉他另一半赏银,偷偷跟踪了那人,发现那人进了徐槐柏府里。”
知微霍然睁开眼,面目扭曲,狰狞的眼里全是血丝:“徐、槐、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