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打好群众基础的好时机,知微自然不会拒绝,于是短短一个上午,知微便与棋所的学子们打成了一片,过的十分愉快!
待到下学时,还未走出棋所,沈沧眉的脑袋便探了进来,“知微,你倒是快点啊!”
知微便趁机对栖桐与云锦亭道别:“我与沧眉约好下学后去国公府探望秦夫人,那我先行告辞了,栖桐,殿下,明儿见!”
云锦亭点一点头,眼里虽有不舍,却掩饰的极好,“你那脖子别忘了上药。”
“我晓得,多谢殿下关心。”知微说话间,特意留心了去瞧沈沧眉,果见她的目光一直悄悄地落在云锦亭身上。
栖桐也关心道:“拿条帕子把你脖子遮一遮吧,秦夫人瞧见了怕是要担心的。”
知微忙也谢过栖桐,便匆匆走向沈沧眉,两人相视一笑,挽着手兴高采烈的走了,说不出的亲昵要好。
“真过分,为什么面对沈沧眉她就那样自在。”栖桐不满的对云锦亭抱怨道,“咱俩长的又不似黑钟馗一样吓人,更不像那李思渊一样会欺负她,甚至还想着法儿帮她呢,她就这样客客气气的对我们,真没劲!”
云锦亭拍一拍她,收回目光笑道:“大概还是因为我们的身份,是以才会不自在吧!时日长了,也就自在了!走吧。”
栖桐斜睨他一眼,同他一道走着,调侃道:“你倒是好耐性,不抓紧着点儿,也不怕她被别人家定去了。”
云锦亭轻咳一声,微红了脸横口无遮拦的栖桐一眼,“别乱说,她还小。”
“她已经十三了,说不定孔府已经开始给她物色了呢。”栖桐嗤道,“她说她是腊月生,年底便是十四,十五及笄可就要出嫁了。你这倒是好耐性的可以等,人那儿可是全凭父母做主的!”
云锦亭俊秀清奇的面上闪过一丝紧张,“即便如此,也不能罔顾她的意愿!这事我自有主张,你不许插手!”
“你这人便是这样,越是喜欢的越是不敢亲近,我身为你妹妹这么些年,也从没搞懂你这到底是什么心态。”栖桐不满的撇嘴道,“旁人对于喜欢的,总是想着如何得到,不惜手段卑劣或丧尽天良,你却任何事情总要别人一个心甘情愿,如此只顾忌别人的感受而忽略自己的,你不累么?”
云锦亭微有些怔忪,随即苦笑道:“栖桐,你不懂,我也希望能得到喜欢的,可我却知道,越是喜欢的,便越是害怕会失去。以手段得来的,心里总会不安宁,随时担心可能会失去,这样会比较快乐吗?可若得了她心甘情愿,这种会失去的惶恐便会少了许多!你觉得从不曾得到与得到后失去,哪个结果更令人难以接受?”
栖桐想了想,轻叹道:“哥哥,怪不得母后总夸你心思玲珑缜密,说你若有那野心,定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便连上书房的太傅也夸你惊才绝绝,是治国之才,偏你没那份野心,总叫人觉得遗憾。”
“九五之尊不一定比得上闲散王爷快活,况且我身体不好,总不好连累了社稷百姓。”云锦亭洒脱笑道,他身体向来不好,皇后素来又很疼他,知他志向竟也不逼他,只让他自己做主便好,给足了他宽容与疼爱!
栖桐眸光微闪,“我若是男儿身,定然不会让江山旁落他人之手!”
云锦亭好笑的瞥她一眼,“可惜你已然生成了女儿身,便好好学习女经女诫,虽是公主,将来出嫁了仍是要相夫教子的,你做的不好,我可是会取笑你的。”
栖桐脸色微白,唇角微垂,无助而惊惶的望向云锦亭:“哥哥,父皇会不会让我去和亲?”
皇家的女儿,锦衣玉食养出来,也不过两个用途,战乱时便送去和亲,不然便是指给某位大臣家,以作拉拢臣子之用,况本朝只有两名公主,另一个眼下不足十岁。
“不会!”云锦亭安抚她:“边关虽有战事,但俱是连连告捷,不会要你去和亲的,况且父皇执政多年,江山稳固,哪里需要你去拉拢臣子,你又得父皇欢心,他定然会挑一个合你心意的驸马,哪里要你操心了?”
栖桐抿嘴一笑,微红了脸道:“我要嫁便要嫁给天底下最好的男儿,不是最好的,我才不要嫁。”
云锦亭逗她:“怎样的才算最好的?”
“你没听戏文里唱的,‘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么,那些个妻妾成群的,便是再好,我也是不要的!”栖桐虽是脸红,却仍骄傲的扬着下巴说道。
云锦亭微笑,低头沉吟,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何尝不是他的期望!
知微要去国公府作客,沈沧眉便喊了如花先行回府通知府里准备,知微虽觉得太过大张旗鼓,却也阻止不了兴致勃勃安排着的沈沧眉,只好由她去了,自己也唤了文杏回府通知老太太一声,待都安排妥当了,两人一同乘坐镇国公府的马车前往国公府去!
一路上有说有笑,沈沧眉追问知微棋艺课的感想,知微便将与众人对弈之事说了,沈沧眉皱眉道:“他们轮番与你对弈?什么意思,是要欺负你么?”
“不是,他们只是对我下棋的路数有些好奇。”相对而言,这棋艺班的同学们对她还算友爱亲切,只除了个别看她不顺眼的。“若他们讨厌我,定是不屑与我对弈的,所以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嗯。”沈沧眉点头,放下心来,“知微你这么好,那些个讨厌你的人,眼睛定然是长在脚底板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