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抵着,酸软得似乎连脚趾头都卷起来了,才想起,刚才这一轮暴风雨里,她连叫都不曾叫出来……
一切来得太快,太猛烈,仿佛升了极乐世界的云里,被扼住了喉,锁住了魂……
久久的,仍然在云端漂浮,魂魄无所依,恍惚中,她想起了他的身体,在他背上摸索,颤着声问,“你怎么样?好不好?”
他没吭声。
她吓坏了,赶紧捧着他的头看,“哥,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月色下,他眸子里余火未消,冲着她一声轻吼,“别叫我哥!我不是你哥!”“……”她默然不语了。他还在生气吗?不过,只要他还有力气吼,就证明他是无事的,这样,便足以安心了……
然,这个念头刚刚一起,她便恐惧了,这个人,说到底是无法让她安心的!停留在她身体里的他,竟然如此明显地,再一次充盈硬挺,将她完完全全撑满……
“哥,不行……真的不行……”他是疯了吗?再来一轮,他还要命吗?她推着他的肩膀,头摇得像拨浪鼓。
回应她的,却是他大嗓门的一吼,“说了不要叫我哥!”
不叫哥……那叫什么?该叫什么?还是首长吗?
“首长,我们回去了好不好?爸爸妈妈很着急……”她推着他的肩膀,只觉得此刻的他,像个任性的孩子。
而他,果然便如任性的孩子一般,抓住了她的手,眼里的倔强仿似要向她证明什么,面目狰狞地挤出一句话来,“既然叫首长,就服从命令!”
“不……”她还想劝说他什么,却被他堵住了唇,而后,便开始了又一轮的挺动……
他冲动,她理智,可是,那仅存的理智怎经得起他的风吹雨打?
几个回合下来,她便觉得她不是自己了……
依然和之前一样,他每一次挺入仿佛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每一次都直捣最深处,抵住,再旋转……
强烈的酸麻从小腹深处漫开,她顿时觉得自己被这股强酸的力量腐蚀,化骨成水,就连攀附他,抱着他都没了力气,完完全全瘫在他怀里,任他蹂/躏,任他驰骋……
脑子里只有一个概念,他疯了,疯了……
她也疯了……
每一次的进出和研磨,都带来比前一次更汹涌的快意,她想喊,想叫,却绵软如泥,喜悦冲到喉咙口,只能哼出微弱的声音来。承接那样的快乐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这样的快乐于她,既是享受,又是折磨,紧皱的眉头,淋漓的汗水,都在诠释着她的辛苦,每一次,她都混乱地想着,到了,到了,就是这里了,不能再继续了……
可是,已经释放过一次的他,却不那么容易放过她,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一次又一次将她推上浪尖,一次又一次让她越过极限……
她已经完全陷入迷惘的状态,看不清墨色的天空,看不清他的脸,看不清何处是花,何处是月,仿似出现了幻觉,天空中满是格桑花迎风盛开,他的眼睛里,明月昭然……
最后,当他亦终于无法抑制地呻/吟出声,浓烈的热浪冲进她的身体里,她眼前的天空塌下,格桑花纷纷扬扬洒落下来,从未达到过的高/潮惊涛骇浪般袭来,她微张了唇,一个音也发不出来,却莫名其妙的,流出了眼泪……
而后,便是陨落……
无法再思考任何问题,她就像那纷扬的格桑花瓣,随风飘荡,渐渐坠地,而后,陷入无边的黑暗里……
最后意识尚存的时刻,隐约感觉,他的唇,在吻她的泪;依稀,听见有声音在说,“我可以的,我能的……”
黑暗中,感觉煦暖渐渐包裹了身体。
她缓缓醒来,睁开眼,原来已是清晨……
头顶是高原一望无垠的碧透天空,一大早,阳光便无遮无拦赤/裸/裸地拥抱着群山和草地。
这特有的高原阳光让她想起了自己身处何地,想起了昨晚发生了什么。
腹部上压着他的腿,熟悉的重量感,提醒着她,昨晚的一切并不是梦……
颊边痒痒的,是青草和格桑花在调皮捣蛋。低头,身上盖着他的迷彩服,迷彩服上,搭着一只赤/裸的手臂。
他黝黑的肤色让她瞬间清醒,这个愚蠢的男人,竟然tuō_guāng了给她盖着,他是伤患,他才是重点保护对象啊!
惊乱中,一坐而起。
犹记自己昨天是昏昏沉沉睡过去的,而现在裤子却穿得好好的,身边的他,亦然。
迷彩服的裤子一夜翻滚后沾了些许花草和泥,皮带却系得一丝不苟,刚好撘在跨上,露出他极优美的人鱼线。上身赤/裸着,几个月养伤,虽然清瘦了些,却不影响他肌肉的线条,依然完美,毫无赘肉,尤其小腹,结实的腹肌并没如她夸张的那样,仍无一丝赘肉,肚脐眼下,一两根调皮的毛卷卷地探出头……
她不禁暗暗吞了吞口水,昨夜那疯狂而旖旎的一幕在脑中重现,心中犹自情不自禁一软。
经历过如此激烈运动后的他,会不会有事?
她急忙看向他的表情,却见他亦醒来,一双墨色乌瞳,正黑幽幽地盯着她看,却看不懂他毫无表情的脸表达的是怎样的意思……
好!没事就好!人找到了就好!她的任务已经完成!
应该马上打电话通知严庄的,只是,好像匆忙之下,也没手机出来,这一夜,他们倒是颠鸾倒凤的,不知严庄和宁晋平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