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陷入了沉默。
陶子倚在他怀里,激昂的语气慢慢平复,“宁黑炭,我这个人很随性,也善于随遇而安,什么样的生活都能适应,能当好一个主播,能写好一本书,也就能当好一个总裁,给我点时间,让我证明自己。我不觉得这是辛苦,我说过,只要有你在身边,所有的苦都是幸福,宁黑炭,你不是要给我幸福吗?现在,你是要阻挡我幸福的脚步?”
他还是没有说话妲。
“那给我一个试用期行吗?”陶子双臂缠着他的腰,开始在他身体上蹭,“如果你发现我累得吃不消,如果我的业绩不够好,你就撤了我,大不了你还是幕后领导,随时可以撤我的职?行不行?禾”
他闷了半晌,将她的头往怀里一压,“再说吧!太晚了,睡觉!”
陶子知道,有希望了……
只要她认真想说服他,他不会不答应的……
不过,她真的很感谢严庄的信任,竟然敢把偌大的庄美交给她,不带一点防范,难道真的不怕她在其中谋私利吗?
“宁黑炭,我最爱的你,就是穿着军装,威武挺拔的你,相亲那天第一眼,虽然我早就知道来相亲的是我的糖糖哥,可我还是被你惊艳了,你的军装加分不少,所以,不要脱下军装,好吗?”为了稳妥,也为了宽抚他,她在黑暗中轻轻地道。
“傻!”他低叹了一声,没有再说别的话。
一夜,相拥而眠。
第二天,陶子还是起了个大早。
只是,这全身酸软的,刚一下床站起,就一阵腿软,又叠坐回去。
身后传来他低低的笑声,腰上随即缠上了一双手臂,而后又被卷回了被子里,温热的身体压住了她,唇在她耳边和颈上游移,“还逞能!这点辛苦就下不了床!还能管公司?”
她嗔了他一眼,“管公司也没那么累……”昨晚不知他怎么的,比平日里更加卖力,不过两次,却让她如被碾过了一般。
他笑,能让媳妇儿下不了床,可是男人的骄傲,手又伸进了她衣服内,握住了她的轻轻揉/捏,“所以,你没那个体力,还是别去公司了,就在家把我伺候满足了就行。”
“宁黑炭!你当我是什么?”她娇嗔地拍他的手,“别闹了!孩子们都起来了!”
每天的出操,已是习惯,即便是周末,也没耽搁过,常常请假的倒是陶子,因为晚上被他折腾得疲惫不堪,腰酸背疼。
他吻着她的唇,缱绻良久,才放开她,低嘱,“算了,你再睡会,别去出操了,准假。”
能让老公如此贪恋自己的身体,虽然有时疲累,可也是巨大的幸福,所以,她从不拒绝这份幸福,但今天是真的无法出操了,不知又该被小囡怎么笑话。
“嗯……”她无限娇慵地嗯过来一声,求之不得。
这样的声音和表情让他如何受得了?心荡神驰的,又缠着她吻了一阵,直到小囡来拍门了,才不得已放开。
“爸爸妈妈!还不起床就是大懒猪了!”曾经,被叫做小懒猪的小囡精神抖擞地在外骄傲得意。
“还不去!被女儿笑话!”陶子推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他。
他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真舍不得!”
而后把她塞进被子里,“别起了!好好睡会,等下我给你送早餐来!”
“不要!”虽然宁晋平和严庄是极为开明的公婆,可是,当着他们的面,让老公给送早餐进卧室,怎么也不合适……
“那有什么关系?从前不都是这样吗?”他却不以为意,只想一心地宠着她。
她想起了s团的那些时光,表面酷酷的他,却总在细微处润物无声般用他的方式关怀着她。
那时,也是别样的快乐……
她的这份暗恋,从六岁开始,到现在,经历了半涩半酸,经历了风雨交加,到现在,终于甜得醉人……
“爸爸!妈妈!”小囡的拍门声越来越大,小嗓门也越来越高,显然已经等急了。
“走了!躺着别起!”临走,在她唇上用力咬了一口。
陶子疼得叫出声来,捂着唇埋怨,“讨厌!等下我怎么见人啊?!”
却只听见转身后的他笑声朗朗,得意非凡。
他的变化,她看在眼里。从最初的冷面冷心,孤僻冷漠,如坚冰一般,一点一点融化、开裂,最终曝露于阳光之下,和天地万物融合在一起。
这样的他,才是他吧,才是大家希望看到的他。
意气不灭,风华不减,却阴郁不再。
每个人都说,这份改变源于她,如果是,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幸运,很幸福。一个女人,竟然可以将一个男人彻头彻尾改变,甚至,如他们所说,是她拯救了他,那么,真正幸福的人又何止是他?
门外响着小囡脆脆的童音,“爸爸,妈妈呢?”
“妈妈请假!今天就不陪我们早操了。”宁震谦低厚的声音回答着女儿。
“又请假呀?”明显的,小囡失望了,“我想和妈妈比赛呢!”
“今天跟哥哥和小桃比吧!妈妈很累。”
“妈妈为什么总是很累呀?”小囡跟在爸爸身边下楼,边走边问。
“嗯……所以小囡要关心妈妈,知道吗?”这个问题,还是避重就轻吧……
“嗯!小囡知道!”
听着父女俩说话的声音渐渐远离,陶子还是起了床。
严庄必定已经起来了,她不可能比婆婆还晚,而且理由还是因为前一晚贪欢……
嘴唇有些肿,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