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点什么?”酒保只有一个,而且很年轻,至少要低于三十岁。
张彦唯本来没有太多地注意,但是,当他与酒保的眼睛对视在一起的时候,一段不久前的记忆闪电般划过,他突然把这个人认了出来。
“上帝?”两个字一闪而过,但是其中的惊讶简直是溢于言表。
酒保有些诧异地看了张彦唯一眼,然后淡淡地笑了一下,难以想象地潇洒和自信:“只有一个地方的人才会叫我这个名字,你是在哪个队效力的?”
“潮河市队!”张彦唯脱口而出,在酒保奇怪地目光注视下才想到,“上帝”所说的队伍并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说,螃蟹队,我打的是前锋位。”张彦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显然,刚才他已经连出了几次小丑了。
“三神?”酒保竟然第一时间想到了张彦唯这个惊魂一现的二流球员。
张彦唯笑了笑,心里竟然对“上帝”还记得自己而感到有一丝荣幸。
“你变了很多!”酒保突然说,而这句话中的意思显然并不仅仅只是无聊的五个字。
“如果说之前你还是一个内敛了锋芒的长刀的话,那么现在,你或者已经让这刀锋从刀鞘中拔出了不容忽视的一截了!”“上帝”没有等张彦唯发问就先说出了答案,他的语气确凿无疑,有一种让人不得不信的魅力。
“真的吗?我怎么没有觉得?”张彦唯有些哭笑不得,莫非眼前的这个“上帝”突然神经了一下?
“来点什么?”“上帝”却突然岔开了话题,他有着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和一丝略带戏谑的笑容。
“随便吧,只要能喝就行。”张彦唯淡淡地说,那种略带颓废的语气让他感觉好象已是酒场老手一样,其实他根本连有些什么酒都不知道。
“上帝”的嘴角立刻绽放出了一丝笑容,似乎已经明白张彦唯是第一次喝酒一般。
小小的玻璃杯,杯面被切割出了无数的棱面,在酒吧内五颜六色的光芒下反映出了一种迷离到了极致的色彩。
传说中,这里面的液体一旦灌入喉咙就可以驱散掉所有烦恼。
“酒不烈,一口而尽吧!”在张彦唯拿过酒杯的时候,“上帝”突然说。
张彦唯愣了一愣,然后依言将这不多的一小杯酒倒入了嘴巴。
很多人喝酒都并不是真的喝,而是在灌。
一饮就是一大口酒下肚,实际上,酒在嘴里的时间甚至不超过半秒钟的时间,味蕾绝对不能够充分感受到酒的味道。
而张彦唯却是真的在“品”酒,对他来说,酒这个新奇的东西他不细细地感受一下就下肚那实在是一种浪费。
或许是这杯酒有所奥秘,张彦唯从中品出了一种淡淡的甜味,而酒里蕴涵的那种最纯粹的刺激慢慢地融向了的大脑。
良久,至少对于一般的饮酒者来说,这是良久的一段时间,张彦唯终于将酒咽了下去。
“若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喝酒,不过三两杯就再也感受不到任何味道了!”“上帝”略带一丝戏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