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乐甩甩头,淡定淡定,不要自己吓自己,等下看看情况再说……
车子一路向南疾驰。越来越远离繁华的市区,中途还经过一段崎岖难行的丘陵地区,直到天色将暗,车子才在乡村的一栋别墅前停下。
宝乐下车,看了看四周,公路的两边。是一望无际的绿油油的田野,鲜少看到人影,偶尔有拖拉机从路上驶过。
眼前的房子,也并不是多么豪华的别墅,只是乡间简单的三层洋房。不过却装饰的极为别致,窗棂上吊着大团艳丽的锦簇花团,似乎只要花儿在,再普通的房子也能找到风采。
宝乐观察了一番,纳闷的问道:“傅廷东,这房子是谁的?”
“我的。”
宝乐一阵讶异,“你怎么会买这种地方的房子。不符合你的风格啊。”
“我是什么风格?”
“感觉应该会走装逼奢华风。”
傅廷东冷哼一声,“说明你并不了解我。”
庭院很大,种着各种各样的蔬菜和果树,颜色艳丽的蜀葵、绚丽的爬墙玫瑰以及清新的绿色百叶窗,为古朴素雅的别墅注入一丝鲜活的色彩。令宝乐感到意外的是,还有两只鹅闲庭信步的从她身边走过,处处充满浓郁的生活气息。
这时,一个上了年纪的法国中年妇女迎出来,热情的跟傅廷东说着什么,看向宝乐的目光,带着几分诧异和疑惑。
宝乐听不懂法语,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两个人交谈。
中年妇女说了一句什么,笑盈盈的看向宝乐。傅廷东的表情变得有几分不自然,又对那女人说了几句什么,她了然的笑笑。走开了。
傅廷东这才把目光转向宝乐,说道:“那个女人叫梅丽莎,是这里的一名孤寡老人。见她可怜,让她住在这个房子里,权当帮忙照看打理房子。”
宝乐抿了抿唇,“你有这么好心?”
傅廷东挑眉,“在你眼里,我有那么坏?”
宝乐嘴上不言,心里却想,何止坏,是极坏。
在傅廷东的带领下,她跟着他走进房子里。
里面的装修风格是典型的乡村风,色调以红黄蓝为主,朴实的材质,不奢华,但是很温馨。梅丽莎应该有很认真的打扫卫生,每个角落都给人干净整洁的感觉。空气中有淡淡的花香,令人感受到一种浪漫悠闲的气息。
宝乐喜欢极了这种调调,啧啧赞道:“哇,这房子可真不错!傅廷东,你说实话,你整这么一处房子干嘛,该不会是想金屋藏娇吧!”
傅廷东顺势说道:“对啊,我就是有这个打算。”
宝乐撇了撇嘴角,不由自主的讥讽道:“你可真够抠门的,人家都是豪华别墅藏娇,你弄个村里破洋房就想骗小姑娘。”
傅廷东斜眼看她,“你以为天底下的女人都和你一样虚荣肤浅?”
“哈,说的好像有内涵的女人会看上你似的!”
“我知道你不愿承认,可事实的确如此。”
“谁啊?你说的该不会是最近跟你打得火热的诺兰吧?”
把房子看了个遍,傅廷东又带她来到院子里,在石桌旁的木椅上坐下。
彼时,梅丽莎已经准备好晚餐,从厨房里把饭菜端出来,还贴心的为他们二人醒好红酒。
是典型的法式晚餐,梅丽莎应该是精心准备过的,花色品种繁多。然而相较于吃,宝乐对酒更感兴趣,迫不及待的品了一下红酒,上佳的口感让她感到惊喜,没想到,在这乡间还能喝到如此醇厚的红酒。
“哇,这酒真不赖。”
“喜欢就带几瓶回去,国内买不到这样的酒。”
宝乐仔细端详了一下酒瓶,“怎么这酒很珍贵么?”叉向助技。
“谈不上多贵,只是生产的数量比较少,是我自己酒庄里产的酒。”
宝乐惊呆了,“壕!你竟然在法国有自己的酒庄!”
“很稀奇吗?”
“话说,你这一瓶酒,多少钱啊?”
“分等级,你现在喝的这瓶,一口一千块吧。”傅廷东轻描淡写的说。
宝乐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她这一口就是一千块,怎么还有点不敢下咽了呢。
奢侈,太奢侈了!
看着傅廷东举止优雅的品着红酒,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为什么有的人可以天生好命,随便一出手就可以在国外阔绰的购买酒庄。而有的人,比如她,就得那么卑微的苟活着。
心里巨大的落差感,让她感到强烈的不公,泄愤似的,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红酒,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傅廷东看得直皱眉,他倒不是心疼钱,而是心疼自己如此有品位的红酒被这么低级又粗俗的女人喝下去……
用过餐后,梅丽莎端了一大盆果蔬沙拉,打眼一看,里面放了八九种果蔬,颜色搭配的也极好,看了就令人有食欲。
傅廷东叉了一块芦柑,递至她的嘴边,“尝尝。”
宝乐从善如流的吃下去,入口是十分清甜的味道,她点头,有些惊喜的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乡下的瓜果蔬菜就是比城里的好吃。”
“这是梅丽莎自己种的,她闲不住,每次我来,都不用去市场买。”
“嗯,的确好吃。”
傅廷东用叉子一块块叉好,送到她嘴边。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一块接一块的吃下去,时不时的还催促他快点。
傅廷东也觉得怪了,平日里经常觉得她面目可憎,很多次都忍不住要掐死她,可是现在看着,又觉出几分可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