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练了很久的字,现在写起来倒不如以前那般像小学生写的一样了;虽然不如庄映寒的字那般狂妄,倒也有几分小楷的味道。
“阿姐这字倒开始像字了。”小皇帝立于一旁,甚是满意的点着头。
宁夏囧……倒也是,以前庄映寒的字就跟茅山派出来似的,那鬼画符,她可真是看不懂!
“乐浩然。”
将那手娟给拿在手里,小皇帝喊了一声;立于角落的人这才走了出来:“末将在!”
“王妃这诗倒是不错,这手帕给逍遥王送去吧,仔细与逍遥王说说,这字可是王妃提的。”
乐浩然应了声是,便双手托着那手帕走了出去,宁夏的视线直到那人下了马车,这才收了回来。
那手帕,本就是给炮灰准备的?
小屁孩儿这是什么意思?
“阿姐倒是对逍遥王越加的上心了,逍遥王甚是喜竹,在那后院之中种了一大片的蓝竹林,那片竹林,可是连朕都颇为心动。”
坐于位上,小皇帝端着茶杯,慢条斯理的说道:“阿姐那诗倒是不错,喜竹之人,自有几分自以为傲的雅性;逍遥王生性洒脱,却也是个有底有雅之人,喜欢干净的东西,那些个污了的东西,却是如何也入不得他的眼的;若是连眼都入不得,那心,便更是难入的。”
小皇帝这话,听的宁夏心中一个咯噔,抬眼看去,对上小皇帝那双不知何时沉下来的眸子时,双手不由的紧握:“皇上说的是,逍遥王本就乃儒雅之士,就似那竹一般的淡泊却也孤傲。”
“阿姐心中明白便好。”忽而一笑,小皇帝那沉着的目光转的幽深:“阿姐可莫要忘了昨夜所说,那20万两黄金的用途,阿姐应了母后的事,可需抓紧才好。”
“是,安国必当加快动作,必不会让皇上,让太后失望。”垂着回着话,宁夏那额头隐隐有汗意。
乐浩然去而复返之时,朝着小皇帝行了一礼:“禀皇上,末将把那手帕送去时,逍遥王正在饮茶,一个不小心,将王妃题那字给污了,逍遥王甚是不安。”
“竟是这般的不巧啊。”淡淡的回了这么一句,小皇帝将另一副早便用宣纸作好的画给拿了出来:“既然都污了,便将朕先前做的画给送去好了,想来阿姐也不在意那字化作墨汁吧?”
“安国那字本就入不得眼,那茶水倒是污的好。”几分抑郁的回着话,直到那乐浩然重新拿了画过去时,再次回来,小皇帝收到了逍遥王回赠的一副兰图。
君子似竹如兰,都是爱不得那浑浊之物。
小皇帝这是在告诉她,和逍遥王走的近也是无用,你与摄政王本就是敌,不要妄想再与别的亲王有任何的瓜葛,你这一生,就是要为皇家而生,为朕而亡的!|
逍遥王那个人看似随和,却是个硬骨头,你一个不清不白的女人,想要跟着逍遥王,就会似那手帕上的诗,他看一眼,便用水给泼了!
浑浊肮脏之物,只会在暗中利用,无论如何都不会拿出手的!
所以,你庄映寒不管跟了谁,都是那拿不出手的东西!你只有跟着朕,只有替朕卖命,才能有一个尊贵的身份,才不会让人利用完便丢!
小皇帝这暗示警告,宁夏心中明白;只是,宁夏实在是想不明白,小皇帝为何要这般暗示警告?他是在防着什么?
难道,小皇帝是怕她和逍遥王联合起来对付他?
呵,皇家的人啊,就是这般的猜忌多疑!
警告完宁夏,小皇帝再度恢复到那淡然的模样,坐在那儿,神态轻松的问道:“瞧朕,光顾着作画儿了,阿姐此时来,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