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小娃娃就是容易被骗!也不知道谢雅容背地里跟这小娃娃说过什么了,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不待见她。
看来这皇家啊,也不都是些人精,至少,这小公主,有点娃娃的样儿。
东周太子周宇傲,见着宁夏那面上透着浅浅的笑意时,眉头一挑:“这是第二次见着姑娘了,看姑娘从摄政王院中出来,不知是哪家千金?”
这些人,怎么都这么喜欢装蒜?
宁夏腹诽,却是浅笑着回道:“庄映寒见过太子。”
“庄映寒?”周宇傲一副思考的模样之后,恍然大悟:“原来是摄政王妃,失敬!失敬!”
“太子这是要见王爷?可真是不巧,王爷身子未好,这才将我给赶了出来。”说这话时,宁夏那态度平静的很,半分没有被赶出来的怨气。
那跟在后头,手捧着红梅而来的八公主一听这话时,这才拿眼细细的将宁夏给打量了一番。
宁夏见着周宇沫走来,点了点头,以示招呼:“八公主这束红梅倒是不错,我也正想着折一束去放在房中。”
“你要红梅便自个儿去折啊,可别打着我这主意。”看透了宁夏那心思,周宇沫直接给反了回来。
宁夏一听这话,不由的一笑,这个笑,却是十分的坦然:“公主眼睛可真够毒辣,我这不过是想偷个懒,得个好东西,这都被公主发现了。”
一般来说,要奉承,当说对方是‘心思玲珑’,宁夏却偏不,她反其道而行之,非得说一句‘毒辣’,她这,也是在试着周宇沫的性情。
虽说外界传闻这周宇沫性子乖张,可传言嘛,总难全信;就像她,以前是庄映寒时,也是为了自保,却让人说成了心狠手辣,人人避之不急,提起来就是咬牙切齿,似不得都能上前打一巴掌,踹上一脚。可谁又知道,庄映寒在宫中,过的何等凄惨?
连带的,她穿过来之后,没一个朋友不说,到处都是危险,一个两个看着她,不是轻视就是嘲讽;光是轻视、嘲讽,她倒是不觉得怎样,可这一个两个出来就当她做了坏蛋来看,好像她天生就该跟这些个人斗似的。
宁夏这话,听的那周宇沫一愣,随即走到宁夏跟前,将那束红梅塞进了她的手中:“给你便是了,不过是一束花罢了,别人莫要说我欺负一个丑八怪!”
这话说的是难听了些,可那塞来的动作,却是轻柔。
宁夏心中一笑,面上亦是扯着一个大大的笑容:“公主可莫要仗着自个儿闭月羞花就这般看不起人,等过上几年,说不定我也能长的倾国倾城!”
一听这话,那周宇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你这模样还倾国倾城?你还是做那沉鱼落雁之人好了;只不过啊,那鱼儿下沉,雁儿掉下,都是被你这丑八怪的模样给吓的。”
这话,是越说越伤人,若是换作别的姑娘来,只怕是被说的含泪跑开了。
可宁夏是谁啊?宁夏那原本的样子比这庄映寒,那是差的远了;连庄映寒这模样都被这周宇沫给嫌弃,那她自己的模样在周宇沫这般的美人儿眼中,不就是丑八怪么?
话说回来,这周宇沫,倒是个有意思的姑娘;这说话不留情面,却又将红梅送她,她是不是也该投桃报李?
正在想着,却听那太子说道:“沫儿可真是越加的不知礼数了,怎的这般与荣王妃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