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秋怡倒地不起,宁夏心中一狠,转眼看向周宇鹤,一字一句的问道:“怎么着?别人算计你,你倒是心甘情愿的让人算计?人家把你当狗使唤,你还真当自己是条狗了?”
“庄映寒!”宁夏这话,听的周宇鹤沉声一斥;这呵斥,宁夏非但不为所动,反而冷眼相对。
“是我!如何?”目光冰冷的瞧着他,宁夏一声冷笑:“宇文瑾那缩头乌龟想要对付我,就把你拿来打了头阵,你倒是半分不推诿,就这般大方的过来了。之前还觉得你有些脑子,此时看来,你不过就是一个蠢货!”
“你……”
“我?我什么我?难道我说错了吗?我要是你,我现在就老老实实的呆在那厅中,待得皇上下旨赐婚之时,老老实实的把田曼云给娶回府去;若要表忠心,就乘着这机会,给太子把刺杀之人找出来!”
宁夏这话,周宇鹤尚且未回,那谢雅容当先抢了话头:“找出来?可真是笑话!这一切根本就是你幕后安排,你休得在此……”
“你给我闭嘴!”一声呵斥,宁夏冷眼看向谢雅容。
此时的宁夏,不同于先前的慵懒桀骜,那眸中的寒意,与这冰冷的面容,看的谢雅容顿时哑言。
曾几何时,这个只会背后耍手段的女人,变的这般有气势?
谢雅容也不知自己为何被宁夏这一呵斥给震住,反应过来时,宁夏已经转头看向周宇鹤。
周宇鹤目光于她面上扫了一圈,眸光一动,却是一笑:“其实宇文瑾那计策也不错,北宫逸轩看似待你深情,可谁知是利用还是真情?看在你这般辛苦的替我张罗着娶妻之事,不如我也费些力,帮你一把,试试北宫逸轩对你是真心还是假意!”
“不劳费心,是利用还是真情,我自个儿心头明白的很!你若真有那闲心,不如好好问问谢小姐,她与宇文瑾是如何商议的?他让你来打头阵,无非就是想坐收渔翁之利;你若真是活的腻了,尽管按他的计划走便是;不过我得提醒你,出门动作得快,不然万箭穿心的痛苦,怕是你不能想象的!”
宁夏这话说完,周宇鹤甚是认真的点了点头,点头之后,却是朝前一步,与她接近。
宁夏步子一退,却是被椅子给挡了退路,在他欺近之时,步子一挪,往旁边一立,再次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瞧她这般防备躲避,周宇鹤嘴角一勾,笑的勾魂夺魄:“怎的这般避着我?上次你不是还主动的投怀送抱?如今我见你中了招,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愿为你解毒,你倒是端起了架子?”
“不劳费心。”相同的回话,宁夏视线扫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秋怡,一咬牙,抬步便走。
只可惜,她这一走,那人便是手一伸,拉着她的手腕,一用力,将她拉进怀中:“染九向来心狠,这药里面幻.情的成分颇重,宇文瑾打的什么主意,我也清楚的很;不如你我做个交易,我带你离开,你与我合作,如何?”
软语之间,握着她的手腕,放到唇上轻轻一吻:“相信我,食言而肥之事,我绝不会做,只要你答应我,我便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似情人间的呢喃,伴着这好听的嗓音,慵懒的气息,带着说不尽的暧昧。
如此诱惑之间,那袖中的赤炼伸了个头出来,瞧了瞧宁夏之后,张嘴便是咬了下去。
手掌边缘被赤炼给咬了一口,宁夏那眉头不由的一裹,想要将那手抽.回,周宇鹤却是轻声一笑,另一手挑起她的下巴,蛊惑的说道:“蝉儿,我带你离开,可好?”
蝉儿,我带你离开,待这些事都过了,我们一起去瞧瞧三国的风光,不再受这些事困扰,开开心心的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他的话,让宁夏勾了嘴角;只觉得眼前的人变的有些模糊,那刚柔并济的容颜,就似变脸似的,化作那妖娆无双的人。
瞧着她勾起一个笑容之时,周宇鹤一倾身,眼见就要吻下去,她却是抬起另一只手,阻了他的行为,在他愕然的目光下,将手腕上那布解开。
“周宇鹤,同样的法子使两遍,不会觉得太过可笑么?”
上一次,他就是利用赤炼欲控制她;这一次,还用这法子,真当她是没脑子吗?
宁夏这话,听的周宇鹤目光一沉,方才那般的深情,在她毫不犹豫的撕.裂手腕上的伤时,消失的干干净净。
手腕上的伤,本已结疤,却在她毫不犹豫的一撕之下,再次裂开,艳红的血,顺着手腕滴下,染红了新换的外袍。
痛,从手腕处传来,却也因此,那模糊的视线,逐渐转清。
周宇鹤没料到她竟是这般的下的了手!瞧着那皮肉翻飞的手腕时,蹙眉深思。
她是厌恶他的,此时她的目光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对他的唾弃;可是这样的人,却能在山中主动示好,模糊了他的视线之后,搅乱了他的计划。
她设计坏了刺杀之事,可他没想到的是,她竟是有本事让北宫荣轩来坏他的计划!如今他的野心就要公之于众,她却和北宫逸轩置身事外,冷眼瞧着他功败垂成。
不,还有挽回的余地!对!北宫荣轩,只要她一口咬定,那刺杀之事就是北宫荣轩安排的,一切就与他无关!
北宫荣轩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和周宇恒暗中勾结,作为交易,杀了周宇傲,周宇恒就要派兵助他篡位!
是的,只要她作证,只要拿出了证据,他就能置身事外,他的计划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