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九的目的是什么?自然是要拿着这些证据,去逼迫那些官员背叛北煜!
就像今日谢雅容带着目的而来,要借着田曼云,置她于死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而回京之后这些阴谋,这些目的,也当在今日做个了结了!
瞧着外头雷电交加,宁夏私心想着,今日若是将谢雅容给弄死,这剧情走向就算是全改了。
剧情大神,女主死了,我这女配,是否也当顺风顺水了?
宁夏这份得意,也算是对执着的剧情大神叫板了。
近来水灾泛滥,当四处灾情传来之时,小皇帝自是命百官进宫,商讨应对之策;偏在此时,田署鑫将府门无法通行之事说了出来,那无奈之态,令小皇帝更是恼怒。
灾情在远,如今还有人言北煜有难,这如何让小皇帝不恼?于是乎,带着太史令,便来瞧瞧,北煜到底有何危难!
而朝中众臣,也只得退朝;那些人一听与圣女有关,都是跟了过来,只不过是没敢上前罢了。
此时小皇帝下令拿人,没消片刻,便是将人都给捉进圣女府来,一字排开跪于廊上,那场景,倒是颇为壮观。
亦在此时,那被谢雅容所说,此时身受重伤的周宇鹤,却是气色极好的走了进来。
这气色极好怎么说呢,反正就是面色红润有光泽,一眼看去就是牙好,胃口好,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的状态!
故此,周宇鹤的到来,再一次给谢雅容打了脸。不是说重伤么?你见过重伤之人这般好的气色?
当那几十个官员跪在廊上,瞧着那玉佩一个个的拿出来之时,宁夏心里头啧啧两声。
还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谢雅容怎的就想着去招惹宇文瑾?如今可是好了?被那人当了什么了?谢雅容可真是作得一手好死!
这些官员,年轻的倒好,二十来岁,那岁数大的,可都能当谢雅容的爷爷了!也亏得谢雅容面对着那样的老头子,还能催得情香,与人欢好。
小皇帝一拍桌案,那外头跪着的官员便是头磕在地上,不敢言语。
“可真是朕的好臣子啊!圣女渡劫,你们便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送上门来,回京这短短时日,竟是有四十五人之多!再过些日子,圣女那九九八十一难,只怕都得在北煜渡去了!”
小皇帝这话,听的宁夏垂了眼帘。
这怎么说呢,圣女虽是圣女,可她对北煜不利已是事实;这些官员与圣女暗中勾结,助其渡劫,这虽不足以杀头,可双开总是行的吧?
就算不双开,给个双规也行啊,到时候小皇帝再慢慢去找这些人的错处,不就能将自个儿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填补了这个漏洞?
当然,小皇帝的动作得比太后的手快才行。
那些官员被捉进来之时,侍卫便已然发话‘尔等与圣女两相勾结,皇上有旨,捉拿归案!’
这可不是询问式的捉拿,而是肯定式的捉拿,做贼心虚的人想着,不过是与圣女一场欢好罢了,总比被指出与摄政王两相勾结要好,故此,连驳一句都不曾,便是老老实实的进了圣女府。
进了圣女府,小皇帝这怒斥之下,众人均是一句‘微臣糊涂,受了圣女情香蛊惑便犯了错处’来相抵。
这言论,自然是在小皇帝的预料之内。当凌羽丰拿出一串名单,上头书以染九与众人的勾结明细之时,众人均是面色一变。
“好!很好!圣女与大宇皇子两相勾结,欲搅得北煜不得安宁;朕的臣子更是主动上前与敌国两相交好!来人,将人统统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小皇帝一声怒斥,便是一阵喊冤之声,侍卫上前一个个拖走之时,应瞿上前说道:“皇上,刑部李大人也在其例!”
这话,听的宁夏没忍住勾了嘴角,可真是有趣了,刑部老大都在这圣女渡劫的名单之中,那么,眼下当如何呢?
瞧着小皇帝小手一挥,便是钦点了一个没听过的人名暂管刑部之时,宁夏那嘴角又是一勾。
到底是谁那般有本事?居然将太后的人也给搅了进来,可真是让她佩服!
这刑部老大,可是李家的人啊,那可是太后的人啊!
小皇帝这回算是扬眉吐气了吧?只希望他把后头的事儿都给准备好了,不然回宫面对太后那个老妖婆,可够他受的了!
罪臣被强行拖走,接下来就是这带着天命而来的圣女了。
这圣女可不好处置了啊,人家之前便说了,死在哪儿,你那个国家就得灭亡,她若是死在这北煜,岂不是将北煜给置于水火之中?
小皇帝亦是在为难着此事,宁夏却是抬步走到窗前,瞧着外头的电闪雷鸣,“皇上,圣女既是来渡劫的,何不让老天来定夺?咱们谁也不知道圣女那八十一难可是够了,可眼下所知晓的,也是不少。”
说到这,宁夏转眼看向周宇鹤:“五殿下想来是清楚,当初与圣女渡劫的,都有何人。”
她这不过是起个引子,想让周宇鹤附和着,接下来她才好说话;结果周宇鹤不按计划行事,她这一开口,他自然就想到了那日船上之事。
那份屈辱,他如何会忘?想到那,便是对宁夏的恨又升了起来;一甩袖,冷声而言:“可真是笑话!我如何知晓?”
这人一回,宁夏愣了一下,心中暗骂:你有病是不?咱们不是早早商量好的吗?你这突然变卦是什么意思?
心里头再骂,也得把话给引过去;只是她自个儿引,就有些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