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之下,那一团雪花汇聚成一个圆月,火光一照,便如那空中之月触手可及。
飘飞的花瓣,在他内力相引之中,于圆月之下飘飘落落。
“我无法为你摘天上星辰,无法为你取空中之月,我只能尽我之力,送你最美的风景。”
他的话,就在耳边,当她垫起脚尖想要去摸那圆月之时,他搂住她腰身,将她抱了起来。
抬起的手微微发颤,当她伸手触碰那圆月之时,那冰冷的触感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送不了她星辰,可以送她冬日桃花,他送不了她圆月,可以送她花好月圆。
转眼看向他时,宁夏眸中泛着点点晶莹;她从没想到,他这么古板的人,居然会这么浪漫!
还要不要她活了!
好想把他推倒!现在就好想把他推倒!
心里的欢喜,不是用言语所能表明的;在他怀中,她感动的一塌糊涂;双手捧着他的脸,一低头,便是吻了下去。
廊上的人,看到这场景,立马该干嘛干嘛去,封锁了现场,不让下人来搅了主子二人恩爱。
瞧着那二人恩爱的画面,鬼医轻叹一声,“郎情妾意!看到没!他这是为爱情花心思,哪怕只是骗人的把戏,也能让女人感动的一塌糊涂。你若是能将这法子学到手,往后宫里的女人,哪怕你不杀,她们也能心甘情愿为你去死。”
“所以说,女人就是肤浅!小小花样就能搞到手。”
看着那逐渐化去的美景,周宇鹤面上一片平静,眸中却是倒映着二人拥吻的画面。
“你……”鬼医心里头一堵,转眼看着他,“你若有本事,去给她玩一招,看看她会不会这么对你?”
“旁人用过的,我嫌脏。”
这话脱口而出,周宇鹤心中一紧,忙收回视线,看着眼前的树叶。
“你嫌脏?哟,这话是你说的?什么时候你嫌女人脏了?你进宫玩弄你父皇的女人之时,怎么不嫌脏?”
此时鬼医已经不再想宁夏会做美食,有多讨他喜爱了;他此时想的是,哪怕不是宁夏,只要有一个女人能让这宝贝徒弟稍稍改观就好了。
“这二者如何能相提并论?”
周宇鹤浅声一回,鬼医又是一叹气,“是啊,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论。”
一个是对权力的向往,对**的发泄,这种发泄,不管是身体上的需求,还是心理上的征服,归根结底,都只是对皇位的执着。
宁夏对他是什么?是一个破坏者,一个破坏他成就大业的无知女人;偏偏这个女人能让他恼,让他恨,让他发狂,让他跳脚。
所以,此时想想,宁夏还真是个很好的人选,可以用来刺激他基本的情绪。
做为云闲时,他**不羁;做为周宇鹤时,他性子沉稳;不管是什么身份,他都没有心。
他的心,只在那皇位之上,这样的日子,想想就凄凉。
鬼医暗自琢磨着,周宇鹤再次抬眼看去,瞧着北宫逸轩含情脉脉的将她放到地上时,只觉得那画面让他心烦。
果然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大庭广众之下竟是这般不要脸!北宫逸轩果然是被她这厚脸皮给迷惑的!
树后二人各怀心思,宁夏却是瞧着北宫逸轩眸眼弯弯,“好期待你成功突破第九式,咱们早早将这些事给解决了,你又天下无敌,到时我们一刀一剑走天涯。”
“一刀一剑?”北宫逸轩表示不解,“你想学刀法?”
刀法可不适合女子,她这小胳膊小腿儿的,如何耍的开?
“菜刀!”
抬手做出切菜的动作,宁夏笑道:“咱们一路游山玩水,一路享受美食,走到哪儿,便吃到哪儿;若有适合开酒楼的地儿,就在那儿住一阵;咱们开一家连锁酒楼,三国各处都有咱们的牌子。”
这野心很大啊,她自个儿想想都觉得是异想天开。
二人相视一笑,他抬手揉着她脑袋,那**溺的神情,化人心神。
第九式,快了,这么些年的稳扎稳走,身体已经做好了突破的准备;这些日子他悟出一个法子,只是颇为冒险。
若是师父内力够深厚,能引导他冒险,打破身体废穴,便能突破第九式,修得万剑归宗。
二人这说话之间,琢磨过来的鬼医便是大步从树后走了出来;宁夏瞧着那二人一前一后而来时,面上一愣。
他们怎么还在
她以为,以为他们走了!
结果却是藏在树后面!
大步而来的鬼医,又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只见他摸着下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北宫逸轩,“逍遥小子,知道你输在何处吗?”
鬼医这一问,宁夏目光一闪,忙退到一旁,半句不插话。
北宫逸轩瞧着她目光暗示之时,回道:“徒儿不知,还请师父指点一二。”
“好!看在小丫头做火锅的份上,今儿个我就与你说道说道。”说话间,鬼医绕着北宫逸轩走了一圈。
“练功夫,扎稳根基是好事;但是,根基扎稳之后还束手束脚,便是固步自封;你师兄十二岁时便学会了七剑合一;你那时,只怕是连一剑都难固。”
鬼医这话,北宫逸轩沉默不语。
“你呢,最后一招着实厉害;那一招却因内力不能收发自如,反倒是让你受了限制;你呢,心性太稳,跟你师父一样,老顽固!你若是将那十年一剑的老顽固思想换一换,如你师兄一样,灵活一些,变化无方,走过这瓶颈,也不是什么难事。”
鬼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