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蓑衣骑马什么的,始终会湿了衣裳。
这雨衣穿着,里头衣裳半点没湿,再加上雨鞋牢牢绑在靴子外,身上都是干干爽爽的。
这雨衣,真是不错!
方晓忍不住的开口赞叹,宁夏扬眉一笑。
那是!现代人的智慧,与古人的智慧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着大雨,速度自然放慢。到了休息的地方,天色已是黑的瞧不着边儿。
“主子!夫人!”
一到山洞,几名暗卫立马迎了上来。
“这个山洞大家休息,另一个山洞比较脏乱,马匹牵去那里避雨。”
洞里架着炉子,烧着热汤。火上烤着野味,香味四溢。
用布隔了两个地方出来,一个地方用来换衣裳,另一个地方是给二人休息的。
大家进了山洞,各自忙活。脱了雨衣,换上外袍,围在一起,话题也围在了啃馒头的人身上。
那头的人说着雨衣妙用,北宫逸轩心里头揣着事儿,立于洞口看着大雨肆意。
周宇鹤追来,到底是因为什么?是不放过她?还是因为……
想到游船之上,周宇鹤的在意与愤怒。北宫逸轩微一琢磨,回到洞中。
瞧着她被人围着,便是眸中含笑。
一开始,手下人对她有着深深的厌恶。虽是听令于他,对她多加保护,他却明白,他们是瞧不起她的。
从雪域到京中,再加上京中发生那些事儿,如今再一同进山,大家对她的想法也在慢慢改变。
从厌恶到平静,从平静到好奇;如今,又从好奇到敬佩。
没有架子,性子洒脱随和,与秋怡几人的相处,更是让暗卫羡慕。
哪儿瞧过手下人给主子甩脸子的?
瞧瞧冬沁跺脚娇嗔,宁夏还总是笑着去哄;虽说都是打趣,可这样的主子,如何不让人亲近?
“夫人,您昨日说过的西游记,这会儿能接着说了么?”
瞧北宫逸轩面上带着笑意,一名暗卫也大着胆子开口。
宁夏一手地瓜一手馒头,听暗卫这般说,点了点头,指了指嘴里,意思是:得先吃东西!她饿着呢!
整天不吃油,饿的确实快。
众人手里抓着烤肉,瞧她可怜巴巴的吃着地瓜,啃着馒头,均是自觉的退开些,怕油沾到她汤里。
“慢点儿吃,不急。”
大步走了过去,端起汤喂到她嘴边。
宁夏也不客气,就这么喝着汤。
这般恩爱的画面,大家已是见怪不怪了。
在这地方,男人对女人好,处处伺候着,那就是新鲜罢了;新鲜劲儿过了,自然就瞧不着这画面了。
可主子对夫人不同!主子这伺候,是从雪域之行便开始的。
这么久了,非但没觉着厌倦,还习惯成自然,越做越上手了。
吃饱喝足了,宁夏接着昨儿个的西游记,继续开讲。
她倒是没想到,这些江湖上跑的,也爱听这些东西;第一晚不过是闲来无事,与秋怡几人随口说了一段剧情。如今就演变成了,所有人一到点儿,就围一处等着她开讲!
看来,以后还能开个茶楼,来点儿高雅的;请个说书先生,把这四大名著给大家伙儿说道说道!
“这猴子可是个霸道的!蟠桃盛宴,将那天宫搅了个天翻地覆,天上的神仙们,愣是对他没法子了……”
清润的嗓音,将大闹天宫绘声绘色的描述。
坐在干草上,看着她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声色并茂的模样,北宫逸轩心里头道不出的柔软。
手下的人,各有所长;他也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因为办事不利,被他无情处死?
自打她提过意见之后,他便尽量去改;如今,因着她的提议,手下人,哪怕是死,也是死得其所;那些本就有二心的人处理完,剩下这些人,对他也越发衷心。
说起来,不也是她的功劳么?
此行若能保命,若能平安归京。手下人对她,必然越发敬重。
不知不觉,夜已深;哪怕是大家伙儿还想再听,也是自觉的各就各位。
帘子拉起,二人于角落相拥而眠。
暗卫轮流换班,**便过。
下了**的雨,次日天明,林子里起了极大的雾。
虽说雨是没下了,可这雾大,再加上路滑,也不适合立马赶路。
到了午时,雾散的差不多了,众人这才继续赶路。
“蝉儿,你来。”
暗卫将她的马牵了过来,北宫逸轩却翻身上马,朝她伸了手。
宁夏瞧了瞧自个儿的马,又瞧了瞧他;而后应了一声儿,将包背到前头,任他牵着同乘一骑。
昨夜下了雨,山路又滑,她的骑术确实不太适合自个儿骑马。
靠着他宽厚的胸膛,宁夏扬脸问着他:“耽搁了一上午,你这会儿去镇上还来得及吗?”
“我传了消息过去,明日再去。”
兴许今日周宇鹤就追来了,他不能离开。
斟酌半响,北宫逸轩低声说道:“蝉儿,他好像追来了。”
“啊?”
脑子一时打了圈儿,宁夏没明白逸轩口中的‘他’,是指的谁?
“暗卫来消息,周宇鹤好似追了过来。”
他再次开口,宁夏心里头咯噔一下。
追来?
这个词,怎么让她觉得瘆的慌?
那人追来做什么?
“蝉儿,可还记得出发前,我们说过的事?”拉着缰绳,亦是将她圈在怀中。
北宫逸轩思虑着周宇鹤追来的目的,亦是不动声色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