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府中嫁丫鬟,不过是抬个轿子便去了。
可许家送来的聘礼,却是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方晓啊,可不是一般的下人!
非但是按标准的规格下的聘礼,还清清楚楚的表明了,方晓将以八抬大轿娶进门!
“尺子,压箱钱,如意秤,镜子,都斗,剪刀,算盘,这些可是一样不少的呢。”
媒婆挥着绢帕,谄媚的笑道:“王妃,咱们许公子,可是将方管事当了大家闺秀来娶的,往后方管事嫁了过去,可是保证了不纳妾,不背叛,那是铁了心只要方管事一人的。”
既然是嫁,自然是要说谋;许以明也是个性急的,什么事儿都给凑一块儿了,只想着年一过,日子一到,就把美人抱回去。
媒婆说着吉祥话,宁夏也不打断,只是笑着点头。
外头,冬沁瞧着那一抬抬的聘礼,便是打趣方晓:“瞧瞧你家那人猴急的样儿!虽说是面面俱到,可这动作都凑一块儿,也太心急了吧?”
向来淡漠的人,这会儿面上一红,一个转身,便是要走。
冬沁忙将她拉住,偏要瞧她害羞模样,“别不好意思了,到时咱们三个一起嫁,那才热闹呢!”
“行了,就你话多。”
那人一甩手,大步而去,却是掩不下,那一脸的红晕。
日子,忙忙碌碌而过;三个丫头的婚事到来之时,宁夏反倒是轻闲了。
许多的事儿,北宫逸轩不让她插手了,就算是三个丫头的婚事,他也给一手包了。
前些日子整天腻着她滚**单的无赖,这些日子终于是正常了;除了每晚不放过,白日里可是乖的很。
手上没事儿,却是闲不住的,宁夏琢磨半天,拿起鬼医给的译本,开始和俩神兽练习对话。
北宫逸轩将该办的办的,该打的预防也打了,就安安心心的等着周宇鹤那厮来讨不痛快了。
“主子。”
这一日,北宫逸轩正在瞧着庄子的进度,昊天面色不佳的上前禀报,“主子,千里驹被周宇鹤的人毒了。”
先是让鬼医把信鸽给吃了,如今用来传信的千里驹也被毒了;这可是要断了北宫逸轩的信息渠道。
昊天真是恼的很,不明白主子为何不反击?
“谢雅容的事查的如何了?”
他发问,昊天眉头一蹙,“本来这次是将谢雅容的下落送来,可是,送信的人死了。”
人死了,信被截了。
这也是昊天最恼之事!
“我知道了!”
北宫逸轩点了点头,看着下方热闹的庄子。
“再过五日便是大婚,你别忙了,旁的事儿交给别人便好;夜里让旭柏来寻我,告诉我寻谢雅容的结果。”
“去府上?”昊天一愣,这事不是要瞒着夫人吗?
转念一想,主子寻谢雅容的消息被周宇鹤给截了,指不定被那人如何利用,所以,主子这是要先对夫人坦白?
入夜,小两口正在书房检查清单,只怕将三个丫头的嫁妆漏了什么。
正在瞧着,便听得有人叩门。
待人进来,却是近日才在北宫逸轩走动的旭柏。
北宫逸轩起身,与旭柏走到门外交谈;那压低的声音,显然是有什么瞒着宁夏。
宁夏不知他在谈什么?却也无心偷听;可是,当隐约的‘谢雅容’三个字入耳时,她就跟兔子似的,双耳就差立起来了。
谢雅容?怎会提到谢雅容?
待那人进来,宁夏琢磨半响,这才不确定的问道:“逸轩,你在寻谢雅容吗?”
当初他回来时,有说谢雅容被周宇鹤放过之事;那时她只觉得,谢雅容一介女流,坏了身子,也闹不出什么花样了,便没再放在心上。
如今却听他寻谢雅容,自然觉得奇怪。
北宫逸轩本是提笔记录,听她这般问,面上透出几分异样;转首,对上她的目光时,认真的问道:“蝉儿,若我以前,曾对另一人倾心相守,你可会怨我?”
他的话,他的认真,让宁夏一时愣住。
半响之后,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语气微扬的说道:“你别告诉我,你跟谢雅容有一腿!”
尼玛的,要真是那样,她,她……她真想掐死他算了!
“不是,蝉儿,你先别激动。”
她脑子里想的果然直接,他寻谢雅容,便是与谢雅容相关?
“蝉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拉着她坐下,北宫逸轩问道:“蝉儿不是总问我,为何自带桃花香?”
是啊!
“你不是说,桃花香生来便有?”虽然她也好奇这自带桃花香的属性。
“非也,桃花香,是我所有,白倾城所有,而非北宫逸轩所有。”
这话,乱的可以,宁夏看着他,不明白他言之何意?
“蝉儿,我与你说个故事。”
故事,来自仙界,那些年的过往,那些年的追逐,此时想起来,真真是苦的很啊。
故事很长,他说出来轻轻缓缓,她却听的心里头发酸。
不可否认,他曾经追着别人上天入地,她很吃味;可是,最后的结局,却是让她心疼。
可是,在她细细的想了一通之后,心里头有些不明白。
“逸轩,我不是因为吃醋而诋毁她,我只是有个问题想不明白。既然她是在追逐着玉华琼,既然她心中只有玉华琼,为何你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她却不让你放手?”
若无花果只是把他当了备胎养着,那就真是太可恶了,那简直就是绿茶婊啊!
她之问,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