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江水坝,利国利民,方童作为,有目共睹。
所以,给方童请个官职,应该不难吧?
自家铺子里,宁夏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小皇帝设计的簪子,脑子里想着方童的终身大事。
“娘亲,你瞧,这簪子可真别致。”
温婉的声音,就似翻阅纸张时透出的满满书卷味儿。
宁夏抬眼,果见是那熟悉的面容之时,拿着首饰走了出去。
外头二人见她走来,忙起身行礼;宁夏忙说道:“二位不必多礼。”
说起来,你们是客咧!
“王妃也来选首饰吗?”许夫人看着她手中簪子,浅声问着。
宁夏点头说道:“听说出了新花样,便来瞧瞧。”
说罢,将手中的簪子给二人瞧,“许小姐样貌出众,温文尔雅;这簪子别致清新,倒是十分匹配。”
许瑾澜看着宁夏手中的簪子,柔柔一笑:“既然是王妃选中,臣女如何能夺人所好。”
“谁说是夺了?正巧瞧着了,也赶巧许小姐来了,这般多的巧合,这簪子倒是更适合给许小姐呢。”
说话间,宁夏将簪子别到许瑾澜发间。
这姑娘真是见一次惊艳一次!小小年纪便是倾国倾城,偏生性子是个温婉的,也不知这样的姑娘做了皇后,在后宫的争斗之下,会变成怎样?
许瑾澜几分腼腆的摸着发间簪子,谢道:“多谢王妃割爱。”
这姑娘,真是越看越喜欢!
宁夏浅浅一笑,与小二说道:“这簪子算到我帐上。”
她这般说,许夫人忙说道:“上次王妃才送了澜儿一套首饰,今日我们是如何也不能收这礼的!”
上次,是逸轩回来之前的事。
那一次,宁夏在检查着首饰的花样,恰巧许瑾澜母子来挑首饰,便送了一套。
都说宝剑赠英雄,宁夏觉得,好的首饰,也当给适合的人戴。
那一套首饰是以扇面为花样,极具书香气;送给许瑾澜,可谓合适的很!
今儿个这簪子,看起来就像一支雕花绣笔,新颖又大方,十分好看;恰巧许瑾澜又来了,她觉得这也是缘分了。
许瑾澜也觉得王妃对她是莫名的好,每次入宫也十分善待于她;四年前那个令人厌恶的人,这四年光景已是受人敬仰。
之前鲜少接触,这些年来,倒是时不时的遇着。有时还能一起喝个茶,许瑾澜觉得,王妃并不像之前传言那般阴狠毒辣。
“许小姐之丹青千金难求,今日我便厚脸皮与许小姐求上一副鸳鸯戏水图可好?”
许瑾澜微愣,好半响才点头说道:“王妃言重了,臣女之作不过平平,如何用得上‘千金难求’这四字?既是王妃喜爱,臣女改日送去王府。”
“有劳了,这些年许小姐也绘了不少画作给我,我这瞧着喜爱,便是一次次厚脸皮了。”
二人说话间,北宫逸轩掀帘而入。
瞧他含笑走来,宁夏忙迎了上去,“怎的知晓我在此?”
“听说你来看首饰了,出宫便直接来了。”见到许瑾澜发间的簪子时,北宫逸轩目光微闪。
如果没记错,这是小皇帝给的花样吧?
当时小皇帝是怎么说的来着?
“忽然觉得这花样的首饰不错,你若做出来了,瞧着谁适合便给谁吧!”
那是宫中的盛宴,小皇帝在宴会结束之后,将纸上花样给宁夏时说的话。
宁夏当时笑的意味不明,他倒是一时没明白。
此时瞧着许瑾澜戴着这簪子,他才醒悟,小皇帝这是托宁夏的手,送他要送的东西啊!
若是宫里头送出去,就没意思了;去外头买,多少有重样,显得没诚意;特意做了给送去,就没那种感觉了。
宁夏这铺子是近年才开的,多以订制礼品为主;东西都是独一无二,没有重样的;所以,来她这儿挑首饰的人不少。
旁人不知道这铺子是宁夏的,小皇帝却是知晓;因为宁夏要在城里开铺子,必须让小皇帝同意。
所以,小皇帝就借着这机会,时不时给宁夏一些花样;那些花样,很挑人;若是气质不到,绝然戴不出那份感觉来。
可是,那些首饰戴在许瑾澜身上,却是合适的很!所以,小皇帝打的什么主意,眼下他也看明白了!
等到将来许瑾澜进了宫,发现这些东西全是小皇帝亲手设计的,指不定有多震惊!那感动的,可别让小皇帝太得意啊!
所以说,那些年宁夏陪着小皇帝作戏,还真是给足了小皇帝经验!许瑾澜对上这么腹黑的一个小子,还不被他吃到骨头都不剩?
许家母女道谢离去,宁夏夫妻这才上了马车。
“小皇帝真是够腹黑的!他有心立许小姐为后,却觉得人家姑娘太优秀了,非得先把人的心给栓的死死的才肯册封。”
虽然这是猜的,可是,小皇帝的行为表示,她猜的**不离十。
每次宴会,小皇帝都会先招许瑾澜进宫,非得先让许瑾澜给他来个独家演奏了,这才肯放人去宴会参宴。
谁不知道小皇帝起的什么心思?许瑾澜这没有恋爱经验的姑娘,遇着个擅长作戏的妖孽皇帝,也是命中注定逃不掉的。
亏得那姑娘家教好,知书达理,心性也好;遇着这么一个妖孽皇帝,她不骄不躁,也不显摆。
“以前许小姐作画,多以山水景色为主;如今他让我求一副鸳鸯戏水,想来是定了主意了。”
窝在自家男人怀里,宁夏还是觉得自家男人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