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刚才说的熊峰是谁?不会是个不成器的人吧?”林瑞问道。
“怎么会?”司新宇在她脖颈上亲了一口,“你瞧我是个不成器的,就觉得和我玩得好的都不成器?我不成器,还不是你害的。”
“怎么会是我?”林瑞嗔怪道,整个屋子里安静下来了,她的心情轻松了许多。洛明没有去跟老爷子告状,说明她还是顾念着母女之情,多少也安慰了林瑞。这时刻,也顾得上和司新宇调情了。
两人本是在床边坐着的,司新宇却将她往床上拉去,腿一抬,半个身子就压了上去,“还敢说我变坏不是你勾引的,把我魂都勾没了……”声音越来越低,夹杂着呻吟声,为这座城堡般的屋子,增添了更多颓废的气息。
洛明开了车,和洛夕当日一样,一样失魂落魄,一样难以排遣心头的沉闷与悲痛,一样失去了对未来日子的期望和憧憬。命运真的很神奇,前一刻还是兴致勃勃,这一刻,却已如丧家之犬。说到底,我们不过是命运的奴隶。
等到有一天,强大得如神祗,局势把握在自己的手中,生活中的悲喜由自己掌控了,才能做回命运的主人。
而强大,需要强大的不仅仅是身手。当年的沈清婉,一介弱女子,受尽司家冷落,看尽京都死他乡,拉扯孩子长大,几经起落,又何曾有过迷茫,感叹过身世的颠簸?
沈清婉的时代早已远去。司微语今日在夏威夷的处境又何其艰难,电话里为了逗笑王怡,也是费尽了心机。当地政府当局在市政厅多功能厅的招标已经结束,这次招标中,百分之六十的采购额被银狮霸占,剩下的百分之四十,被乔离收入囊中。
这是乔家第一次染指北美的军火市场,虽然中标了,但政府对乔家很是不放心,提出要到乔家的东南亚工厂进行考察。这,对于乔离来说,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
定好启程的日子便是今日。
符落开着车,右边坐的是青龙,后面坐的是司微语和乔离。司微语一身纱丽,头上被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眼,隐约可现的鼻梁上还贴着颗钻石。今早,她这副模样出来时,着实把乔离吓了一跳。好在,厉琨早于昨日便出发回了墨西哥,王虎等人也随行过去。倒没有见到司微语这副鬼样子。
“你把这头巾扯下来我瞧瞧,看是不是你!”乔离有些不放心,这双眼他是不会看错的,但,实在是,与司微语平日里的形象气质,太不同了。
的严严实实的纱丽,冲着乔离笑了笑,乔离验明正身,方才放下心来,“我乔离,居然娶个印度姑娘,这要传回去,曼谷多少姑娘会伤心啊?”
“你少胡说了,我只是你的护卫。”司微语纠正道。
乔离笑笑,也不占她的便宜,如若说是夫人的话,只怕连乔离都出不了境,当日在圣胡安小镇,乔离黏在司微语身边的事,尤瑞应当是有所耳闻的。所以,慎重起见,尽管乔离很想享受一下扮作司微语男人的身份,还是罢休。
这次飞往东南亚,坐的是政府的专机,所有的安全由当局保证,尽管如此,依旧是危机百出。乔离的车还没靠近机场,便有车从旁边横冲过来,好在符落反应及时,避免了这起事故。
司微语和乔离对视一眼,心知,这必是银狮留人的方式。车在候机厅门前停了下来,司微语先下车,拉开车门,等着乔离下车的时候,尤瑞从候机厅里出来,上前两步,和乔离握手,“听说你要走,我过来送送。”
本是死对头的两人,到底为何送,都是心知肚明。
“谢谢!”乔离疏离地抽回手,他不像尤瑞,看似温纯。他是属于那种很自然的人,厌恶便冷着脸远离,喜欢便设法接近。
“这位是?”尤瑞侧目看向司微语,一双狐狸般的眼,精光四射,满是探究。幽暗深邃的瞳眸深处,是难以言喻的苦痛。司微语微微垂下眼脸,不去看他的眼。只是心里,却多少有些感叹。
“砰”,一声枪响,变故顿生,乔离却如未闻,依旧站着与尤瑞谈笑风生,满目地并未看到众人如鼠窜,四处逃散。“是我的护卫,怎么?”乔离说完,目光掠过站在尤瑞身后的洛夕,“看着倒是没有你这个护卫活色生香啊?”
“呵呵,是吗?”尤瑞礼节性地回了一下头,却根本没有触及到洛夕,再转身时,眼睛依旧不离司微语,“你若想要换,我们不妨换换?”
“那倒不必!”乔离道,“我最近身子不好,经不得女人,还是留着你吧!”
说完,他若有若无地看向洛夕,扫过洛夕的右手时,眉头一皱,却见洛夕突然抬枪,乔离倾身扑向司微语,尤瑞却是快了一步,附身将司微语挡了个严实。司微语耳边只听到他一声闷哼,肩头一片温热,她侧目看去,尤瑞死死盯着她的眼,却是失望地在她的眼里看不到一丝波动。
“砰”地,再一声枪响,这次动手的是乔离,只听到啊的一声,司微语抬目看去,见子弹穿过洛夕的身体,她捂着下腹,整个身子砰地倒地,蜷成虾米一般,嘴里却不停地呻吟。
“谢谢!”司微语收回目光,平静地对尤瑞道,是见惯了刀枪的那种平静。她抬目看向乔离,乔离抬手吹了吹枪口,从司微语身上接过尤瑞。而司微语自己即刻松开了手,并避嫌地往后退了两步。她没有错过尤瑞脸色一闪即逝的伤痛,目光触及尤瑞肩头的枪伤时,略有停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