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微语不知他说的是真心的,还是在安慰,还是奚落,只气得捏了他一把。
“试一下婚纱吧!”徐向晚在一边道,“别穿不进去!”
她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什么时候穿得进去了,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司微语白了她一眼,对王怡道,“妈,多给姐弄点好吃的,母猪壮,猪儿胖!”
“噗,咳咳咳……”徐向晚一口稀饭喷出来,喷了一桌子,幸而徐默尘躲闪得快,他坐在徐向晚的对面,差点被喷了一脸。徐向晚趴在桌子上咳个不停,米粒呛到鼻子里去了,出不来,难受得很。
“司,司微语,你,你狠!”徐向晚结结巴巴地道。
“妈说的,可不是我说的。”司微语拿起馒头,边吃边离开,反正她是吃饱了。
“我去给你煮面条吧!”看到徐庭白过来,王怡站起身,看了一眼剩下的三个包子和一碗稀饭,沾了徐向晚的口水,还怎么吃?真是,浪费了!
“不急!”徐庭白弯下腰,去逗小包子,又接到手里抱了抱,还给老爷子,走过来对徐向晚道,“跟顾迟打个电话,让他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徐向晚拿了纸在弄鼻子,含糊不清地道:“知道了,以后不来了,省得被司微语欺负!”
“我欺负你算什么?我儿子将来欺负你孩子,你别生气就行。”司微语道。
“靠,我应该比你先怀孕才是啊,不过没关系,就算我孩子小,将来也不是不能欺负你儿子的,有志不在年高。”徐向晚总算是脑洞大开,想了个好理由。
“你觉得,可能吗?”
徐默尘淡然一声,却如五雷轰顶,徐向晚的自信心一下子就垮了,这种可能性存在吗?她自己怎么就这么没把握呢?她想了想,想了半天,才道:“我生个女儿不行吗?”
这样,你儿子要是欺负我女儿,那就是没风度。
徐默尘白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跨出门,上班去了。
徐向晚气得,差点把面前的碗扔了过去,徐默尘这死小子,向来就瞧不起顾迟,现在是连顾迟的女儿也瞧不起吗?只可惜是近亲,要不然她必定会教唆她女儿,迷死徐默尘的儿子。
春三月,云望山的小镇上蛰伏一冬之后,终于恢复了生机。一冬都是只有早上才有的市场,如今开始持续到中午时分,才散场。除了来街上割两斤肉,过个早,摆龙门阵外,乡下的人,都涌了上来,开始买农药种子化肥。
惊蛰之后,春耕就要开始了,一年的农活从这个时节开始繁忙起来。
“这是在做什么?”王二狗家的看到拿着一根银针一样的仪器在化肥袋上戳来戳去的工作人员,问道。
“这啊?”做检查的是上面技术站派来的工作人员,看到有人问,很耐心地检查道:“这几年,假化肥假农药开始多起来了,为了保障你们的利益,我们要做检查,要是怀疑自己的化肥农药有假的,都可以联系我们上门服务。”
“还有这好?”王二狗家的惊讶地问道,想了想,道,“说的也是,我们一年到头,就盼着田里那点收入,你们代表政府,一定要好好味我们把关。”
“可以,没问题,包在我们身上。”虽然自己不是政府的人,但也算得是代表政府来的。他是金池的一个学生,和司微语见过两次面的那个,名叫罗瑞,这次被派过来检查魔开达果的动向,已经检查了五天了,暂时还没有进展。
他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两人,这两人从他过来,就一直跟在他的后面,一句话不吭,只盯着他手中的仪器,但看其一举一动#只怕,出身行伍。
“这敢情好!”身后传来惊叹声,罗瑞扭过头去,应当是个茶农,脸膛黑亮,一件白色衬衣已经看不出本色了,裤子用一根麻绳绑着,一条裤腿挂齐脚面,一条裤腿挽得老高,“我家里刚送来了一板车化肥,你们过去帮忙检查一下啊!”
罗瑞正忙着手里的活,准备说等一下,便被身后跟着的两人用眼神制止住了,忙道:“可以啊,您家里住哪儿,现在去,还是等会儿去?”
“现在吧,我住在金家墩,离这里不远。”那人说完,买了两袋农药,便喊罗瑞他们一起走,“我有马车,你们坐上去吧,这样快些,你们都是工作人员,不能耽误你们的功夫啊!”
金家墩就是金翠花他们家所在的村,从镇上到金家墩的路,司微语走了也有三四趟了,也并不远。这会子罗瑞坐着马车过去,走了约莫一两个小时,也就到了。
一栋三间的瓦屋,堂屋里堆了半间屋的化肥,包装规格和镇上的一样,不一样的是,罗瑞手中的仪器马上就报警了。
就算是一辈子没出过这大山的农民也知道仪器发出警报,指示灯变红是什么意思,他搓着手,很紧张地问道:“这位同志,是不是有问题?”
“没有!”说话的不是罗瑞,而是王虎,他和李爽这次跟着罗瑞过来,便是来调查魔开达果的。
听得王虎这般说,罗瑞倒有些傻眼了,明明是有问题,怎么说没问题呢?只见王虎拍了拍化肥,问道:“这些肥料,是从哪里来的?”
“是我直接从化肥贩子那里买来的,每袋便宜五块钱呢,这些都是隔壁左右凑份子一起托了人才弄到的。”这茶农道。
“托了人?”王虎皱眉道,“肥料暂时没问题,不过你们也暂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