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陈蕾的讲述,张薇儿握着手里的录音笔,气得浑身颤抖。贺睿彪竟然顶着知名企业家的光环,却做着如此令人发指的恶行。
他这样做,不仅毁了那些本该拥有青春年华的女孩,还让更多的人深陷毒品的泥沼,破坏无数家庭的幸福。
可听着陈蕾接下来的叙述,张薇儿瞪大了眼睛。因为那闻所未闻的事情,让张薇儿如听恐怖故事一般,‘惊悚’二字根本无法形容出它给人带来的震撼。
陈蕾和另外的十多个女子如动物般被关在铁笼里。没有客人时,她们就蜷缩在各自的角落休息。偶尔谈话,也得趁看守的人不在,才敢轻声说几句。
时常看到其他女子毒瘾发作时痛苦不堪的惨状。为得到毒品,她们甚至摒弃了人性与尊严,对着坏人摇尾乞怜,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渐渐的,陈蕾也被迫染上了毒瘾,发作时浑身如蚂蚁在爬,痛痒难耐。好在她长得漂亮,又是‘新货’,点她的客人比较多。
为了防止她途中瘾发,在被送到大厅的小房间前,那些人都会给她先打一针毒品,所以她很少体会那种生不如死的感受。
虽然被毒品控制,虽然身体已经被人蹂躏得连自己都嫌弃,但陈蕾知道,如果不逃出去,被客人选去,就再也没有回来的女子迟早会是自己。
她从未放弃逃走的念头,因为她要活着出去,她要活着看到这些泯灭良知的恶人落入法。所以陈蕾一直表现得很听话,不吵不闹,默默地寻找逃走的机会。
她明白,单凭自己的力量,不可能跑出这个魔窟,因此,她只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来这儿寻欢的客人身上。
可惜,陈蕾并没有得到上天的眷顾,厄运再一次降临在她头上。当她向一直点她,言行稍微和善的客人发出请求,希望能为她报警时,那人立马翻了脸。
陈蕾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前来寻欢的这些男人,都深受毒品的牵制,早于和此地的恶棍蛇鼠一窝,又怎会帮助一个可以肆意玩虐的女人。
结果可想而知,陈蕾换来了一顿毒打。她的脸上和身上有了伤痕,加上又有新的受害女孩进来,点她的客人便减少了。
没有客人,毒品的供给也相应减少,陈蕾不仅得忍受身上的伤痛,还得忍受毒瘾发作时的煎熬。
一次,陈蕾惊讶地发现,一个被客人点去的女子,回来时身上不仅伤痕遍布,左手的两根手指还被人切掉了。
“这是怎么回事?”陈蕾挤到女子身边,指着她的手指,轻声询问。
女子目光呆滞地看着缺了的手指,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缓缓地摇了摇头。在那些恶棍给她们注射毒品时,陈蕾发现,有人特意为那女子多注射了一支药水,估计是止痛的。
后来,陈蕾又不断发现其他女子在接完客回来时,身上出现了残缺,或是少了耳朵,或是断了脚趾……
陈蕾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直到有一天,当她遇到吸食毒品后,灭绝人性的客人,她才明白那些女人的残缺是被丧心病狂的瘾君子生生割下来的。
看着女人们痛苦或者麻木地任其宰割,这些心理扭曲的男人得到了变态的快乐,发泄着阳光下不敢暴露的虐性。
利用提供的麻醉剂和手术用的一切物品,一个男人割开了陈蕾左边的乳.房,把一块刻着他那跟人跑了的女友名字的钢块放了进去,然后又缝合起来。
整个过程,竟然还有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在旁观看,并不时地指导那个男人完成‘手术’。
手术结束后,他们给陈蕾打了止血消炎的药水,就将她拖回了铁笼。然后向那个拿她泄愤的男人收取了昂贵的费用,此事就算解决了。
至此,陈蕾才知道,原来这里的人不仅仅只是拿她们的**做交易,而且默许了一些畜生在吸食毒品产生幻觉后的残暴行为,甚至还为其提供器械和收藏器皿。
只是万万没想到,那块令陈蕾痛不欲生的钢块,竟然在恶棍们逃逸,杀人灭口时,出乎意外地挡住了穿透另一个女子身体,射进她胸口的子弹,救了她一命,让她有机会揭露那堪比炼狱的罪恶源地。
听了陈蕾的讲述录音,公安局会议室里死一般的沉寂。每个人心里都像压上了一块大石,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如此匪夷所思、颠覆人类道德观的罪恶,如果不是亲耳所闻,亲眼所见,任何人都不会也不敢相信它的存在。
在法制社会的今天,发生这样的恶行,是犯罪分子的胆大妄为、丧心病狂,还是执法者的玩忽职守、绠短汲深?
这样重大的案件,在整个华夏激起了轩然大波,引起了中央的高度重视。中央派来专员彻查此案,并对几个主管此项的市局领导做了严肃处理。
案件告破,主犯已死,喽啰四散。在一家酒楼的隐蔽豪华包间里,被暂时停职查办的局长夏有为和副局长周祥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忧虑与不安。
“这次能大捞一笔,还真得感谢欧阳先生。来,我俩敬您一杯。”夏有为和周祥举起酒杯,脸上的笑容一扫之前被停职的失意。
“夏局长,周副局,你们太客气了。”欧阳丝雨与两人碰杯,一口饮了杯中的酒,“我们不过是警民合作而已。”
“对对对!警民合作!”夏有为爽朗地大笑出声,“夏某一直想不明白,欧阳先生是怎么知道贺睿彪那只老狐狸会把毒品和女人藏在停尸间里的?”
“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