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海鹤他们被杀了!”一大早,蓝海才得知昨晚天鬼盟一夜之间被灭,海纳社也有近百人葬身此场搏杀中。而这一百人中有半数是蓝海的心腹。
“我知道!”叶四海坐在‘海纳百川’三楼的办公室里,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平静地看着蓝海,“他们是我派去的。”
“为什么?”蓝海不解地看着叶四海,“您老不是一直想借他人之手灭了天鬼盟吗?为何还要去帮他们?”
“我没让他们去帮忙!”叶四海嘴角挂着淡淡地笑,示意蓝海坐下,“我是让他们去……送死!”
“义父,您这是……”蓝海猜不透叶四海的心思。
叶四海倒了杯茶,推到蓝海面前:“三年前,海鹤在绿湖公园枪杀了一家三口,你知道吗?”
一提这件事,蓝海心里有了警觉,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义父的意思是三年前,阿灏哥是被海鹤杀死的?不可能吧?他为何要这样做?”
“我也一直不敢相信社中竟然有人敢背叛我,可我找到了证据,原来他是受了人指示!”
“受人指使?谁?”
叶四海吹了吹茶杯冒出的热气,再次抿了口茶,岔开话题:“蓝海,记得我收养你的时候,你才八岁。那时,你站在路边,任由你叔如何打骂,也不肯跪下来向路人乞讨。
我就是被你眼里的这份不屈给打动了,所以才将你带了回来,一晃眼都快二十年了!”
“是呀!要不是义父收留我,我也许已经饿死了。”蓝海感叹道,“义父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叶四海啪一下将手中的茶杯掷在桌子上:“那阿灏在你眼里又算什么呢?他一直把你当亲弟弟一样照顾,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呵呵……”蓝海突然笑了,“义父,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杀了他?灏哥死的时候,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呢!”
“你要证据?”叶四海拿起桌子上放着的遥控器点了一下,墙上的液晶屏里立刻出现了一个血人的画面。
“海扇!”看着全身布满鞭痕,十个手指都被砍断,膝盖骨也被剜掉的血人,蓝海握紧了拳头。
“灏哥是……是蓝海哥要……要我和海鹤……杀的!”海扇的这句话一直重复地在宽敞而豪华的办公室里扩散。
“敢背叛我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叶四海舒展腰肢,靠在真皮沙发上,“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杀阿灏了吧!”
“既然义父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瞒您老!”蓝海突然站起来,拔出腰间的手枪指向叶四海,“灏哥一心想将海纳社拉入正道,还暗中调查我。他不死,我怎么继承义父这偌大的产业?”
叶四海无视蓝海手中的枪,大声质问:“那你的义母呢?她一直视你如己出,你又为何要派人开车撞死她?”
“我这么做其实是想放灏哥一条生路!本以为义母死了,灏哥一定会责怪义父,只要他离开玉江不就没事咯!可他偏放不下义父的财产,那就不能怪我了!”
叶四海用淡漠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陪伴了他很多年,他一直很信任的男子:“蓝海,现在你是不是连我也想杀了?”
“义父,我本来想给您养老送终的,可您管得太多,也知道得太多了!还是让我送您去和灏哥他们团聚吧!”蓝海嘴角噙着冷酷的笑,食指搭在了扳机上。
“呯……”子弹撕开空气,在蓝海还来不及开枪时钻进了他握枪的手背里。
蓝海发出一声痛呼,手里的枪应声落下,被叶四海伸手一捞,以极快的速度接住了。
残影端着一支小型狙击枪从硕大的酒柜后面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蓝海。
“残影?!你不是死了吗?”蓝海握住鲜血直流的手掌,不可思议地看着出现的男子。
叶四海勾唇一笑,满是讥讽:“自从阿灏死了之后,我就知道有人在打我的注意,所以故意设计了一场戏,让所有人都以为我的‘残族小队’死在了那场大爆炸中。”
“义父果然深谋远虑,蓝海佩服!”蓝海一脸淡定,没有因为失败而惊慌,“那不知义父现在打算如何处置我?”
“蓝海,你一直是我最器重的人,本来打算在我五十岁时就把海纳社交给你的,但是你太没耐性了。”叶四海眼里闪过心痛,慢慢举起了手里的枪。
“等等!”面对死亡,蓝海不惧反笑,“义父,如果我死了,那您老就永远也见不到您的宝贝孙子叶涼了!”
“你说什么?”叶四海瞪大了眼睛。
“义父,当年您不是只看到灏哥夫妇的尸体吗?其实叶涼没有死,你后来在绿湖里打捞出来的,那具被水浸泡得面目全非的小孩尸体另有其人,不过是穿上了叶涼的衣服而已。”
叶四海激动地抓住了蓝海的衣襟:“他在哪?快告诉我!”
“义父,要是我说了,你能放我一条生路吗?”蓝海直视着叶四海,嘴角挂着不屑。
“你不说,我会让你想死都难!”叶四海推开蓝海,用枪指着他的额头。
“嘭……”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撞开,海狸肩挎一支85式微型冲锋枪冲了进来。他不停歇地扣动扳机,子弹咻咻地在空中飞舞,办公室里落地窗上的玻璃被打得粉碎。
残影眼疾手快,一下子将叶四海扑倒,躲在了沙发里。蓝海也趁机就地一滚,钻到了办公桌后。
“蓝海哥!”海狸边开枪,边向蓝海靠去。却在还差几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