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有点啰嗦,郭业却听着有些暖心,颇有些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的感觉。
郭业默不作声,听着老太太的啰嗦交代,一个劲儿地点头,一会儿称知道,一会儿又称晓得了。
而后老太太又交代道:临行前,记得去你爹坟头除除草,添把土,看看那个死老头子,让他保佑你此去长安,大吉大利,无惊无险。
郭业唔了一声,称道:娘放心,儿子知道怎么做。
老太太又满意地点了下头,一时间不知道还有什么要交代郭业的,随即扬起脸来看着屋檐,一脸所思仿似回忆。
突然,老太太貌似又记起了什么,突然叫道:对了,娘又想起一件事儿来,你此去长安,记得多多给家里来信,别像这西川似的,好几个月渺无音讯。
郭业看着老娘那恋恋不舍的神情,再看她那双枯槁的双手,满脸起伏如沟壑的皱纹,心中顿时酸涩无比。
郭业心中酸涩之余,猛然一动,冲着老太太喊道:娘,反正还有三天才赴长安。要不,儿子这三天就陪在娘的身边,陪娘说说话吧?
老太太闻言,霎时笑逐颜开,连连赞道:甚好,甚好!
而后伸出胳膊紧紧握住郭业的手臂,道:唉,养儿到一百,长忧九十九,大娃,娘舍不得你啊
唉~~
郭业听着老太太的话,心中更是酸楚万分,爱哀叹道,老娘,儿子又何尝舍得您老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