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浩然府外,朗朗的读书声不绝于耳,此起彼伏,一波接着一波,就像是身至书海,万千至理名言一一从书中飞出,灌入双耳,初闻之下如此杂音难免有一种头晕目眩的茫然感,直到堵上了双耳灵敏的听觉,众人这才觉得好受了几分。
“这里···是书院!!”
看到府门内走过的一个个衣冠礼戴,二八年华的青年秀才,月绫面带明悟地惊呼道。
“没错!!···走吧,我们进去。那地方离这并不远,再过一会就到。”
头前带路,张德领着众人鱼贯而入,踏进府门,朝着浩然府深处走去。
一路上,府中专心攻读诗书的秀才除非遇上了,和张德打个招呼,叫声张兄之外,其余人皆是醉心于诗书之中,不理他事,旁若无人,似痴,又似呆,令人费解。而且这些正处于青春年少的英才们,真正向众人解释了何为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月绫的美貌即便是张德这个浩然真传亦是在第一次见面时有过短暂的失态,可是看到她,这些青年才子却置若罔闻,就好像她只是普通的一般人一样,一点也不值得去在意,起码和手中的诗书相比还是经书要更重要一点,真不知道他们是故作姿态呢,还是读书读傻了,不过也好在月绫一向不在意这些,没有发现这些人的异常,否则她就该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魅力了,连其中一个人的目光都没办法吸引。
怪异的还不单单是这些,按理说绝云四人对府中这些秀才而言应该是陌生人才对,可为何他们不仅不过问,就连眼睛都不曾在四人身上停留过片刻,往往都是一扫而过,就好像他们四人是空气一般,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气氛。
“···张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越想越觉得怪异,树老也不走了,停下脚步,叫住张德,语气严肃而认真,那样子就好像在说张德不给个解释,就不去浩然府了。
“树老···这···”
就在张德纠结要不要提前将秘密说出来的时候,一旁传来的声音解救了他。
“张兄,你回来了!!老师正好有事要找你,请你快些前去。”
来人一身秀才打扮,青色的衣袍普普通通,身无长物,也没有任何装饰的玉佩或者其他东西,给人的感觉就像个寒门士子,清贫的很。样貌看上去有些清秀,但双目清明归清明,却给人一种少了某种东西的感觉,十分变扭。
“哦,是少云啊!!好的,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清华先生。”
听到声音,张德转过头看向来人,纠结的面色顿时一松,带着几分庆幸说道,“几位这边走,左右无事,诸位就与我一起去见一见这位清华先生吧,虽然他不是仙门中人,但为人却身具德行,想来应该不会叫众位失望才对。”
“···张兄,这···合适吗?”
听到张德的邀请,四人都面露迟疑,初来乍到,就上门拜访,若是平常无事也就罢了,但看样子这明显是有要事相商的架势,他们这些外来人这时候上门拜访,不就显得有些不知礼数,盛气凌人了吗!!!这可不是作为客人该有的行为。
“无碍!!清华先生找我应该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换句话说,有要事也不可能等到我回来了才来找我,走吧,我们一起去坐会,他那里可是有不少好东西。”
摇头解释了一下,张德便领着一行人朝学府深处走去。
左拐右弯,片刻后,五人来到了一处单独的院子,两三株绿竹耸立在小小的池塘边,地面上一片葱绿,各种花色交杂在一块,此时虽不是春分,看不到百花齐放的盛景,但院中依旧有几簇小花在绽放,五颜六色的花色清丽却不艳丽,别有一番景色,更叫人眼前一亮的是那几朵盛开的花朵就位于绿竹的下方,一抹青色中杂揉着其他几种清丽之色,颇为吸引眼球。
院中的小池塘中也有好几种生物,不过总的来说都是鱼,龟一类凡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单论吸引力的话还不如那翠绿的身影下的清丽。小池旁是一座屋子,不大,但也不算太小,屋子的材料主要以木头为主,屋顶上也是普通的青瓦,普普通通却也不算清贫,总的来说一般般,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刚一踏入独院,院中站立的人影立即走上前迎接,“好小子,你可回来了,快,快跟我讲讲,在外面遇到什么
有趣的事了。”
来人眼中似乎只有张德,一看见他就立马拉着往屋子走去,匆急的步伐完全看不出来人已经上了年纪。
“等等!!···你没看到我后面还有人吗?”
硬是拖住老人匆急的步子,张德一幅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无奈说道。
“恩?!!···”
转身回头,老人这才注意到张德身后确实跟着四个人,两老两少,容貌神色具是透着不凡,虽然无法感应到具体情况,但以老人锐利的眼光来看,不难看出这四人应该和张德是同一类人。
“···抱歉,老眼昏花,一时竟没有看到几位贵客,还请恕罪。”
“不敢,未行通报擅自登门拜访,该说见谅的是我们,请主人莫要责怪。”
身为几人中看上去最为长老的树老当仁不让地站了出来,回应道。
“诸位客气了,若不嫌弃还请一起进屋一座,也让老朽听一听各位的奇闻趣事。足不出户,这天下事也不晓得几件了,诸位莫要见笑。”
“不敢,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