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门开了,一名衣着淡色的青年弟子神色匆忙地从门外快步走来,俯身在老人耳边一阵低语,而后朝众人施了一礼,告一声罪,便退出房间。
听完青年弟子的低语后,老人神色一震,双目微微颤动,笔直身体这一刻竟如落日迟暮般弯下,透着几分萧瑟与哀伤。
“老师!!···”
“···张德、华莲,随我走一趟。诸位,抱歉。贵客临门,本应以礼相待、相陪作伴,只是不巧恰逢府中发生大事,得罪之处还望诸位海涵一二。惭愧,抱歉。”
转身、施礼、道歉,一气呵成,老人根本不给四人以任何反应时间,说完话,便带着神色惊变的张德和华莲快速离开。
“嘎吱···”
大门关上了,房中随之一静,反应过来的四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问什么。
······
“究竟发生了何事?清华先生···当真···仙逝了?!!”
带着张德、华莲,老人急匆匆地步入一间宽敞房间,房内摆有数张椅子,除了前方两张椅子中间隔有一张桌子,其余两排分布左右,此前已有数人坐在椅子上,直到老人到来才起身相迎。
“···,府主,节哀!!人死不能复生,生生死死非我等所能左右,我们能做的也只有找出凶手,还清华先生一个公道。”
站在老人下方的一人出声劝道。
“非我师兄说的对,贼人既敢在我浩然府内行凶,分明就是眼里没有我们浩然府,不找出凶手严惩,他还以为我们是泥捏的了,可恨!!”
“此言极是!!···此言极是!!必要找到凶手,以儆效尤,还我浩然威名。 ”
“···哎,可怜的挚友清华啊!!如今你这一去,可叫我···!!府主,老夫请愿出行一遭,不找到凶手誓不罢休!!”
“够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外面是不是已经派人出去了?!!”
喝止了众人的争论,老人出声询问。
“已经让断果出去了,···算一算时间现在差不多应该也是时候回来了。”
和老人站在同一高度的另外一名老者张口道,“不过···师兄,这件事情发生的是不是太过于凑巧了?张德刚回来,算算时间也就是他们前脚刚回来,当天先生便仙逝了?若说其中没有关联,···似乎有点儿说不过去吧!!”
“决任师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清华先生乃是师兄最为敬佩的人之一,相处数年,彼此亦师亦友,师兄怎么可能是凶手。再说了他们又不曾有过恩怨,师兄为什么要杀先生,这根本不符合常理吗!!!”
华莲一听,立即从老人后方站出来,剑指决任,争议道。
“胡闹!!···”
狠狠一挥衣袖,老人不满地瞪了华莲一眼,张嘴向决任问道:“师弟···这是何意?!!”
“我不是怀疑张德师侄,他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性子如何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我们自己人可以相信,但是···外来人···可就?!!事先说明,我并非有意针对,也不是说就是他们,只是最近我们这里并没有其他人前来,而且他们一出现就发生这种事···所以,我想他们的嫌疑应该是最大的才对。”
决任昏黄的双眼中闪烁着阵阵精光,言语条理清晰,十分清楚,让人心生认同。
“对!!···决任师兄说的极是,如果不是他们,为什么他们一出现就出事。张德···你还是太年轻了,缺少历练,貌似忠良,内心阴毒之人不乏少数,也难怪你会被人欺瞒。”
“没错,一定就是那四个外来者。以前我们浩然府平和、安定,那四人一出现,就有人死亡,即便凶手不是他们,那也一定和他们有关,是他们把灾难带到了我们浩然。”
“说的极是!!···”
“对!!···把他们抓起来!!”
······
在听完决任的述说后,房中众人具是认同绝云等四人便是杀害清华先生的凶手,群情激愤,正要命人把四人抓起来,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张德站出来了。
“诸位师叔,师伯,请听我一言!!···树老等四人绝不可能是凶手···”
“张德,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凶手?!!”
“对啊!!说不定他们其中就有人是妖魔邪道,或者是几十年前和清华先生有过恩怨,如今找机会进入我浩然府杀人行凶!!”
“师兄说的极是,这并不是没有可能。”
“不要说了,凶手定是他们四人不会错的!!”
不等张德讲完,两旁的老者纷纷开口,叫他插不进嘴。
“好了!!···德儿,你说!!为何你这般肯定凶手不是他们!!”
又是老人一声喝止叫停了众人的争论,给了张德一个陈述的机会。
“理由有三:一,树老四人来到我们浩然府完全是机缘巧合,若非弟子屡次相邀,他们四人绝不会来到我们浩然府,当然这点并不是什么决定性的理由,尤其是在凶手就是他们的前提下,更是毫无说服力可言。不过请接着听我说,第二,在回来浩然府的路上,我们五人曾经到清华先生那里坐过片刻,虽不敢说一见如故,但也相言甚欢,其间双方并没有任何的异常表现,我一直和他们在一起,并未中途离开过,绝无可能看错,所以师叔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