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式盛集团的总裁助理办公室里,刘顾言摘下眼镜,疲惫的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
“噔噔噔——”
听到办公室外传进来的敲门声,他轻叹了口气,疲惫的说道:“进来吧。”
秘书从外面打开门,探进身子,焦急的朝刘顾言说了一句:“刘助,已经是下午了,可是总裁还没有来公司,而且他的电话也打不通。”
刘顾言听到秘书的话,担忧的皱了皱眉,立刻拿起了放在旁边的手机。
可等手机屏幕一亮,他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日期时,又释然的松了口气。
放下手机,他朝秘书说了一句:“总裁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做,要是有什么重要的文件,就等明天再找总裁吧。”
“是!”
秘书简练的应了刘顾言一声,就准备关上门,离开办公室,却又被他给叫住了。
“等等!”
秘书见刘顾言还有话要说,立刻停住脚步,毕恭毕敬的看着他。
刘顾言拿着钢笔,若有所思的敲了敲办公桌面,对秘书吩咐了一句:“如果有人来拜访总裁,就说总裁今天出去办公了,不见任何人。”
“好的,我明白了。”
秘书朝刘顾言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刘顾言沉默的望着被关上的门,不安的皱起了双眉,泄气的往后靠在了皮椅上。
无奈的长嘶了一口气,刘顾言担忧的自言自语了一句:“真是的,我怎么给忘记了?今天是沈小姐的生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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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夏忆白就飞回了a市。
回到沈家,她站在客厅门口,冷眼望着被砸的面无全非的电视壁柜,脸上除了淡漠,没有任何表情。
拿出手机,夏忆白拨下了习南的手机。
“习南哥哥,我需要帮助,能不能麻烦你派几个人过来,又或者是,可以帮我找一个搬家公司吗?”
在电话里对习南拜托了几句,夏忆白这才挂断电话,提着箱子,置若罔闻的踩在客厅里的狼藉上,朝楼上的房间走去。
晚上九点半的时候,沈饶晨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了沈家。
等他一打开大门,看到亮着灯的客厅,先是一愣,紧接着疲倦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快步跑进客厅,他更是愣住了。
客厅里不再是一片狼藉,被他砸的破败不堪的电视柜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还换上了新的电视壁柜。
最重要的是,那个放着他和沈凌菲儿时合照的相框,正端端正正的被放在电视壁柜的玻璃橱窗里。
【夏忆白回来了!】
这个想法从沈饶晨的心里蹦出来之后,让他感到无比激动。
“喜欢吗?我选的壁柜。”
就在沈饶晨暗自在心里雀跃的时候,夏忆白淡漠的声音已经在客厅里缓缓响起。
沈饶晨抬头朝站在楼梯口的夏忆白看了过去。在看到身着粉色连衣裙,面无表情的夏忆白时,他大步流星的跑了过去,抬手照着夏忆白的侧脸,狠扇了一耳光。
“啪——”
一声清脆的掴掌声,在亮堂的客厅里猝然响起,又袅袅落下。
夏忆白斜侧着头,在感觉到嘴里弥漫起的血腥气味时,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抬头毫无畏惧的对上了沈饶晨愤怒的眼眸,夏忆白走下最后一层阶梯,笑容可掬的朝他问了一句:“怎么?你害怕了?你是不是以为我用两百万的价格,把你贱卖给了孙曼文那个女表子了?”
沈饶晨沉默的望着挑衅的瞪着他的夏忆白,抿了抿嘴,暗眸中的神色变得更加黯淡。
“不管怎样,我都不准你在没有我的允许下,离开我!”
听到沈饶晨霸道十足的话,和他愤怒的语气,夏忆白不由的红了双眼。
多好的一句话啊!
如果沈饶晨是说给自己听得,那该多好?
只可惜,夏忆白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她知道沈饶晨之所以会这么紧张,是因为自己这张和沈凌菲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他害怕他再也见不到“沈凌菲”了。
“呵呵!”
夏忆白冷笑的睥睨着怒火中烧的沈饶晨,转身指着放在玻璃橱窗里的相框,嘲弄道:“哥哥,你舍不得的是那张照片吧?”
转过头,夏忆白微昂起头,故意挑衅的刺激着沈饶晨:“毕竟这是你和你妹妹在儿时,唯一的一张照片,不是吗?”
夏忆白已经混乱了。
提着礼服,狼狈的从沈饶晨和孙曼文的订婚舞会上,连滚带爬的逃出来开始,她就已经开始混乱了。
有的时候,她分不清自己是谁。
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沈凌菲,还是夏忆白。
她甚至弄不清照片上那位满脸天真的小女孩是她,还是沈凌菲。
在离开沈饶晨的这段时间,她会十分可笑的对着照片上的那个小女孩自言自语,向那个小女孩诉说着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
夏忆白将照片上的小女孩当做了沈凌菲,对她说着自己的心里话,对她诉说思念,甚至用“沈凌菲”这个名字来称呼她。
“你给我闭嘴!”
沈饶晨朝夏忆白咆哮了一句,粗鲁的抓着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扯近了一步。
“夏忆白!你必须为你这次的行为付出代价,必须!”
“代价?”
夏忆白觉得相当好笑。
厌恶的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回来,夏忆白嘲弄的反问道:“代价?你沈饶晨居然稀罕让我付出代价?”
一瞬间,夏忆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