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激动,夏忆白就好像回到了过去那个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纯真年龄。
夏忆白紧紧的抱着身上散发着熟悉香味的沈凌菲,在她怀中像个心智未开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了起来。
“凌菲,我可以不要蛋糕,我可以不要沈饶晨,我可以不要现在所有的一切,所以、所以请你回来吧。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只要你回来……不!只要你别在离开,我就让你做沈饶晨的新娘,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长大了,我练好防身术了,我现在懂很多东西了,我有能力帮你了。
你想让孙曼文消失,我们就让孙曼文消失,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拿到,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再离开了?”
夏忆白用尽浑身的力气紧抱着沈凌菲,很害怕她稍稍放松一下双臂的力度,就会让沈凌菲从她身边溜走。
她已经顾不得会不会勒疼沈凌菲了,只要能够让沈凌菲,就是让她夺去沈凌菲的双手双脚,她也愿意。
一直得不到沈凌菲的回答,夏忆白着急的直跳脚。
“凌菲,你倒是回答我啊!你倒是答应我!答应我,永远都不要再离开我了。”】
泪水顺着夏忆白紧闭的眼角缓缓滑下,沈饶晨看到还处于昏迷状态的夏忆白突然流出了泪水,立刻紧张的伸出手,想要帮她拭去眼角的泪。
可就在他朝夏忆白伸出手,还来不及贴近夏忆白的面颊时,他听到夏忆白在颤抖之中,低声叫出了沈凌菲的名字。
“凌……菲……”
猛然一愣,沈饶晨不由自主的停顿下了朝夏忆白伸过去的手,发怔的望着还在昏迷中痛苦的皱紧了双眉的夏忆白。
“凌菲,别离开。”
悲伤的低语着内心深处最想道出的话,夏忆白将沈饶晨当做了早已死去的沈凌菲,用尽了全力紧紧的抓着他的手。
泪水不断顺着夏忆白浓密纤长的睫毛滑落而下,打湿了她苍白的面颊,又顺着她的皮肤滴落在了枕头上,而坐在床边一直安静的守着她的沈饶晨将手臂停顿在了空气中,失神的望着她,忘记了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不知道过了多久,沉默的盯着夏忆白的沈饶晨终于缓回了神智,伸手轻轻地帮夏忆白擦去了她脸上的泪痕。
此时,他明白了他以前都对夏忆白做了些多么过分的事情。
他用沈凌菲的死侮辱夏忆白,拿沈凌菲的死一遍又一遍的折磨她,这一折磨就是六年。
他承认因为沈凌菲的死,他一直对夏忆白怀恨在心,所以才会故意想尽办法去折磨她。
可是,他现在已经不恨她了。
他甚至觉得她没有错。
如果当初不是他经常逼着沈凌菲离开夏忆白,如果不是他总想着赶夏忆白离开,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如果他当初爽快的答应了沈凌菲,会帮夏忆白医好双眼,或许沈凌菲就不会走上那么偏激的道路,最终让他彻底的失去了她。
他……
无力的反握紧了夏忆白越发冰凉的手,沈饶晨深吸了一口气,将夏忆白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低声对她说了一句:“对不起。”
沈饶晨无法想象在这六年里夏忆白都是怎么挺过来的,他无法想象夏忆白究竟有多么的恨他。
将夏忆白冰凉的右手放在额前,沈饶晨痛苦的拧紧了浓眉,努力的克制着心里想要痛哭出声的冲动,用沙哑哽咽的声音,再次对夏忆白说道:“对不起……”
窗外,暴风雨已经不似之前那么肆虐疯狂了,滚滚汹涌的乌云顺着天际的一边逐渐退去。
原本无度从天倾泻而下的大暴雨逐渐变成了“哗啦哗啦”的大雨,如临近黑夜一般的天空也慢慢的多了些许光线。
只是,天色依旧昏暗,大雨依旧持续。病房里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只能听到窗外雨水努力敲打房屋和地面的声音。
“哗啦哗啦”、“咚隆咚隆”,所有的声音交织拼凑在一起从病房的窗户传进来,让整间弥漫着陈年药水味的病房变得更加安静了。
沈饶晨紧握着夏忆白开始逐渐回暖的右手,颓然的垂着头,陷入了沉默。
没人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或许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不过,有一点,不用沈饶晨亲自说出口,大家都明白他在心里不断祈祷着什么。
那就是——他希望夏忆白能够快点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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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国普罗旺斯四季酒店里,孙曼文倚靠在席和韵的怀中,面露微笑的眺望着酒店的全景。
微风吹拂,孙曼文可以在从她面颊拂过的风中闻到薰衣草的清香。
她微笑的眺望着四面环绕的绿树和连绵不绝的山脉,在这色彩缤纷、充满了浓郁欧式风格的古朴田园风景中,忍不住入乡随俗的用法语赞叹了一句:“这里真的太美了!”
席和韵从孙曼文的身后抱着她,温柔的几乎将人融化的视线全部都放在了风姿绰约的孙曼文身上。
孙曼文披散着卷发,身穿一件将她的性感衬托的淋漓极致的白色深v连衣裙。
她画着精致的小烟熏妆,就好像时装杂志模特一样性感而妩媚。
清风拂过孙曼文身旁,扑向席和韵的鼻腔时,他从风中闻到的并不是薰衣草的清香,而是从孙曼文身上散发出的香奈儿“邂逅柔情淡香型”的香水味。
孙曼文幸福的眺望着酒店庄园里的古朴景致,而席和韵则将披肩盖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