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此时被血刃刺中的我,大脑中只有着一个念头,胸腹之间随着伤口迸射出去的血液染红了一大片空间。这种疼痛就像是根植在灵魂中,无法驱除。堕海夜叉咬住了我,但却并没有再继续。因为水晶头骨的牙齿卡在我的肩膀上。无法下口。
我看着白衣的我,脑袋中产生清明的意念,忽然间笑了起来。
“哈哈,自我念,你死到临头了竟然还在笑。也好,你就这样笑着死去也好,这样也少了许多痛苦。虽然你只是一道自我念,但我还是尊重你的存在。”那白衣的我忽然笑道。随即便是将血刃往里插去。
但此时我身上的肌肉将剑夹住,不让他有机可乘,甚至在我身体中有着一股力量在苏醒。
“说的这么真,我都差点相信你的鬼话,被你骗过去了。”
我笑道,然后直直盯住了他的眼睛:“你在我意识模糊的时候先发制人,说我是自我念。我便差点先入为主的承认。但是当我清醒的时候,你就只有原形毕露了。这还要多亏了这座青灯,这青灯燃烧起来,让我看清楚了很多东西。”
随着我说话,那白衣的我脸色越来越难看,血刃想要放开却被我反手握住手臂。
“你看清楚了什么,就算你舌颤莲花也无法改变你是自我念的事实,迎接你的命运的,就只有死了。”白衣的我双眉之中那一道竖纹缓缓颤抖着,就好像随时都会睁开一道眼睛来。
这个时候空气中忽然产生一道道灵气,将整个白色的空前渲染的好似天空。
我顿时就感觉到在外界身躯上有着变化,似乎泡到了灵气池水中。身躯得到了补充,竟然产生莫名的变化。就连灵魂也充实起来,我的思想更加清晰。
“你还不死心,还想将我的世界观给巅峰过来。省省吧,既然你说你是本体,那么你来告诉我,你叫做什么名字,你把本体的名字叫出来!”我忽然笑道。
自我虽然能迷惑人,但是有着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根本无法探知自己的名字。
就算是他强行将自己塑造成为真我,但它就像是新死的鬼魂,并不知道自己死了似得,只能这样威胁我。
“我,我……”而此时。白衣的我顿时脸色难看,喏喏不言,不敢与我对视。
“说啊,怎么不说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寸步不让,大声吼叫道。
“我……”白衣的我忽然面色苍白,嘴巴里好像是灌了铅似得。
“愚蠢的冒充者,让我来告诉你吧。”
我哈哈大笑道:“我王盼,我就是这天地之间唯一的存在,王盼。其余的都是浮云而已,你对我来说就是浮云,你明白吗。”
咔嚓!
天空中无缘无故产生了一道雷霆,我和白衣的我手中拿着的灯火熊熊燃烧。这盏灯是图巴斯给我的,能在我意识的黑暗之中找到一条路让我走出来,这的确不愧是佛的手段。竟然能指引人到达所谓的彼岸。豆吐叉划。
而此时天空中的雷霆燃烧,巨大的灵气形成了无穷庞大的宫殿。
我甚至看见有仙人在上面走动,当我竟然讲出自己的名字时,这些宫殿中的神仙竟然对我躬身行礼,就好像在恭喜我似得。
白衣的我,就是自我念。
我的自我念,这是我赋予的意念,他是属于感情还是记忆,只有在我斩杀他的时候才能明白。
“就算你知道又如何,现在你根本就不敢对我下手,在这个充满了佛气的地方,你竟然想要动杀念。你难道没有发现你身体里面有着一种意念,是让你放下屠刀吗?”自我念哈哈大笑,随即狰狞的看着我。
我眉头皱起来,一下子响起图巴斯在我进寺门时说的话,让我放下手中的凶器。
这就是放下屠刀的意思么?
想到此处,我心中刚刚升起的杀念,便是缓缓的消失。但对于斩自我,却是依旧没有放弃。
“不能杀你,就无法斩自我了吗?”我任由他的手臂从我手中收回,然后握住了那血刃的剑柄,随即从我身体中抽出来。
血刃抽出,那堕海夜叉顿时晃了晃脑袋。
“主人,这是怎么回事,我好像被控制住了。对不起我这就放开,小心他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就好像是魔一样,千万要小心啊。”堕海夜叉叫道。
我体内的血液不断流淌,但此时天地之间的灵气灌入了我的伤口中,顿时将伤口给复原了。
魔?自我念是魔?
这让我想起了另外一个人,那人也是我。
心魔。
此时自我念依旧握住青灯不愿意放弃,我忽然就放开了手来,然后任由他将青灯握住。
“我一直在想,到底是要斩什么样的自我念。我想了很多,恩怨情仇,爱恨记忆,又或者是过往,甚至是前世。”我缓缓说道,整个身躯都在改变,变得洁白无瑕。
那自我念本来看到我将青灯交给他,表面上露出了兴奋,但现在却是面色大变。
因为在我身上忽然之间出现一种神秘的力量,这种力量他无法适应,就像是在产生畏惧似得。
“你到底想说什么,将青灯交给我,没有了指路命灯。没有这命灯将你的智慧点亮,你只能最终被我斩杀而已。”自我念说道。
但是我并没有回答他,反而晃了晃脑袋,然后将眼睛闭起来。
“斩恶念那时,我入轮回梦境,一梦千年,终以我之意念斩了恶念。那时天地灵气还未完全恢复,我甚至斩了自我也懵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