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伦。
呵呵,她从没想过这两个字最后竟会落到她的头上。
看到姬南滨嘴角的自嘲,姬肄遐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莽撞,忙着把她身上的凌乱整理齐全,又拉住她的手。
“滨儿,是我的错,我太急了!你不知道我在江南郡多想你,这好不容易能趁着这个机会进京,自是想要和你好好的在一起。”
“先前是我的错,等来日我登基为帝,就是那皇后之位也不是不能给你!滨儿,你是知道的,我眼里除了你,再也没有旁人!”
“我知道你生气,我知道你委屈,可我还是太在乎你了,不然刚才也不会那么紧张,滨儿,你是我的,我不知怎么觉得心慌,总觉得你要离开我。滨儿,你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
“……”
姬南滨看着他,他的言辞恳切,面容焦急,眼中更好像含着若是泪光的晶莹。
姬南滨扯了扯嘴角,低垂下头,靠到他的肩膀上。
虽不语,却已安诺。
在姬南滨的头靠过来之后,姬肄遐紧张的脸色缓下来,伸手揽住了怀里的人。
……
姬南滨面色苍白,似有病意,再加上先前车里的事情,姬肄遐最后还是没有一同去相府。
在相府门口姬肄遐又是几番的叮嘱之后,终于离开。
站在相府门口,姬南滨看着姬肄遐离开的车马背影,恍惚自嘲。
若非是昨夜的情事,她竟丁点儿都不记得那个安亲王和姬南滨之间的纠葛。是原来的本尊刻意的忘记,还是早在身死的那一霎那,就已经忘却了这个人?只是不管如何,到头来都是她糊涂,是她犯傻。
早就该知道既然和人家皇叔有过私情,又怎么能招惹人家的侄子?
一夜的酒醉,混乱的荒唐。
怎么办?
她还有什么脸留下?
“大人?”
耳边春桃的声音低起。
姬南滨转头,
春桃看到自家大人眼中的呆滞也是一怔,只是很快又恢复过来,把袖里藏着的薄薄的信笺递过去,
姬南滨接过来,回身转入府中。
信笺打开,当上面的字迹入目,姬南滨只犹如雷击震惊当场。
信笺上只有寥寥的几个字,却是龙飞凤舞,笔下游走。
“南滨,明日入京。慕白留字”
姬南滨身子一晃,
“大人小心……”
身侧的秋菊连忙扶住,姬南滨苦涩一笑。
慕白,慕白……抑或昨儿好像是有什么忘记了,原来就是慕白呢!
呵,慕白明日就回来了么?
要是慕白早一日来该有多好!
现在慕白来了,她又该如何的对他?
她该怎么办?
泪水,沿着她的眼角滴落。
晶莹剔透,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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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楼。
不论是东华门榜上有名的士子,还是名落孙山数日后不得不回转的士子们都满面欣喜,不为其他,只为今儿是丞相来状元楼提词的日子。
大梁立朝以来的第一位年方十二就被立为丞相官员,两朝重臣,又是面若潘安,风姿翩然。深居简出,鲜少露面。而正是因为如此,朝野上下一直就是传言不断,是以听说丞相会亲临,就更是让人想要一睹风采。
一早状元楼就是人满为患,最后都动用了京兆尹的兵士来维持秩序,当然这时候那位据说会过来的丞相大人连影子都不见,要是丞相大人到了,说不得要动用军队。
状元楼上,穿着便服的柳道元盯着门外的某个方向,嘴角紧紧的抿到一起。
“这么紧张做什么?丞相大人未必会来!”立在柳道元身边的贾春来道。
柳道元神色未动,仍盯着那处,“如此,你过来做什么?”
“我就是过来看看热闹!”
“呵,热闹!”柳道元哼了声,身形不动。
贾春来知道自己这话里有几分真假都被这人给看出来了,当即讪讪,“其实我是好奇那天琼林宴,丞相留在宫里……”
“贾兄!妄议君王,杖责八十!”
贾春来抿了嘴角,“我是说丞相……”
柳道元转头看向贾春来,目光深凝。
贾春来耸了耸肩膀,“好吧,其实我是想瞻仰丞相风采……”
“来了——”
贾春来还没说完,柳道元已经转身冲了出去。
窗外一辆车马缓缓驶来,正是丞相车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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