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lie ack and you inind/you knoadeblind……”
一身紧身紫红长裙的伊娃,笑容浅浅地站在五彩斑斓的舞台上,玲珑有致的身姿随着音乐的律动缓慢的摇摆,无论是从任何方位任何角度去观赏,都完美无暇地恍若是神灵不小心遗落在人间的奇珍异宝;哪怕是她一个不经意的举手投足,都将女人的婀娜与曼妙展现得淋漓尽致、无以复加。
然而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是她那轻柔而甜美的歌声,那些原本寻常的音律从她那朱唇皓齿间传出时,已全然变得非同一般,那悠悠的韵律中仿佛注满了勾人心魄魔力的黏稠蜜糖,在不知不觉中将那些毫无防备的仰望者彻底地融进那甜蜜的世界之中。
“boss,你总算来了,”忙得不可开交的安格斯,勉强从一堆酒单中抽出身来,招呼数日未曾谋面的梦梵道,“今天照旧来杯天使之吻?”
“安格斯,不用了,”梦梵仿佛是因为被身后的人挤了一下,有些不快地皱了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还有摩卡吗?给我倒上一杯,可以吗?”
“当然可以,稍等片刻。”安格斯随即转身麻利地将咖啡壶中温热的摩卡倒入素白透亮的咖啡杯中,轻柔地递到了她的面前。
事实上,梦梵刚一在吧台前坐下,他就察觉到了对方情绪中的不安,仿佛在担心着什么;然而,若是直接这样问,虽说是出于朋友的关心,但终究怕自己的鲁莽再次伤害到了对方。迟疑了片刻,他最终决定静静地在一旁,等待着对方开口。
浅浅地抿了一口杯中悠悠旋转的液体,浓香而苦的滋味让她顿时清醒了许多。仿佛是为了使自己安心下来,不再去进行没有意义的胡思乱想,她有些心思不在上面地轻声问道:“我没来店里的这几天,生意怎么样?”
对此,安格斯有些无奈地向到处是客人的大厅努了努嘴,坦言地汇报道:“今天这还算人少的,你算是没看到前两天那个人满为患,到处都是川流不息的人头,就好像整个爱丽斯岛上的人都跑来了一般。啤酒几乎是一桶接一桶的被喝完,如今只能迫不得已动用酒窖里的库存,不过以这样的消耗量大概也支撑不了几天。
“厨房那边更是停了所有的西点制作工作,一心一意地专攻洗啤酒杯去了。就算酒吧有专门备机器协助他们洗那些脏杯子,可依旧是忙不过来。这不,半个小时前最后一批玻璃啤酒杯光荣下岗了,这会儿只能动用了一次性杯子顶着,才勉强将局面缓和了下来。
“而招呼各桌的服务生更惨,若是想送个酒水可谓无比艰难,基本上全是靠挤的,所以现在鸡尾酒都改用这种麦当劳里装饮料的带盖纸杯来代替高脚杯,虽说看上去完全没了美的感受,但至少可以防止送鸡尾酒的过程中被撞泼得到处都是。
“如今酒吧里可谓是一团糟,唯一庆幸的是,暂时没有出现借机混酒喝的状况,每天的酒钱只有多收的。不过,最恐怖的还不是这些;事实上,这种状况似乎还要持续相当长一段时间。
“我说这话绝非危言耸听,这不,开业前两天几乎从未响过的电话如今就没有一刻消停过。喏,你看那边的汤姆,他从今晚开业到现在,一直站在那里接电话就没挪过窝,甚至连上洗手间的时间都没有。你来之前我刚听他说,哪怕是酒吧大厅里的最普通席位,要想预订也要等到一个月后了——这事说谁谁不信,哪有去个酒吧还订座的?但现实就是如此。”
“看来伊娃的美丽就是不同凡响,大家还不都是冲着她来的,为了一睹这迷人的风采,”梦梵笑着说道,她毫不掩饰自己话语间的讽刺意味,“事到如今,她已经成了我们酒吧的摇钱树了。”
“确实如此,伊娃实在是太受欢迎了,她仿佛有着无穷的魅力,无时无刻不吸引着人们的目光。玛丽在的时候就已经客流如织了,如今却直接爆满。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月应该会发不少奖金吧?”安格斯轻笑着坦言道,只是他没有像梦梵那样将一切看得那么重。其实,他理解对方话语中所流露出的不快,如今的尖牙酒吧因为过剩的客流量而几乎不像个酒吧,全然背离了开店的初衷;可伊娃火了已然成为了一个无可争辩的事实,不承认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但倘若无法改变,又何必不坦然接受呢?
“没问题,等月底财务上把耗损的算完了,预留了周转资金,剩下的全发给各位。”基本上不缺钱用的梦梵相当阔气地说道,不过她立即察觉到对方的话中有某些明显不对劲之处,他刚才似乎在无意间提及了一个不该被提到的人。
有些不确定是否是自己听错,梦梵仿佛道出的是什么禁忌一般,小心翼翼地弱弱问道:“你刚才是有说到‘玛丽’吗?你难道……还记得她?”
梦梵之所以会这样说,并非空穴来风。事实上,玛丽死的那天晚上伊娃便已经对酒吧里所有的人进行过洗脑,让他们忘记玛丽曾经存在过,并坚信她伊娃才是尖牙酒吧唯一的歌手;梦梵若不是一直戴着凯文送的、装有马鞭草粉末的银项链,她估计也毫无疑问地将成为众多失忆者中的一员。
只是让她万万没想到是,本以为处理得万无一失、滴水不漏,不料安格斯居然成了漏网之鱼;可这完全不应该呀,除非……他对于被吸血鬼魅惑早有准备。
“有什么好奇怪的吗?”对此,安格斯却表现出不以为然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