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呆?”安以期的问话,把秦起从一种怔想中拉了回来。
让秦起很有点失望的是,在“回照”中,秦起并没有看到第三人,不过画面的情形和报案人说得倒一致——一个气息奄奄的女子抓住了她身前男人的衣襟,只是很快地,她便靠倒在了电话亭的角落里,死去了。
这样一幅画面,就是让秦起来判断报案人员是不是无辜都不太可能,所以秦起难免发怔了。
“女子身边的人也都查过了?”秦起问安以期道。
“都查过了,这个女子是个单身妈妈,孩子来历不明,关于孩子亲生父亲这方面的调查我们没取得什么进展,这女子生活的圈子也很窄,其中的一些人都没有杀人的动机,这些人也都有不在场的证明。”安以期说道。
“她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赵乐,是个五岁的男孩子,这段时间已经送到福利院了。”
秦起有点恍然了,这个女子临死时,口里确实吐了“乐乐”这样两个字,而报案人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女子临死前靠在电话亭角时,她的手无意识地在地面上写了什么。
不过可惜的是,她身上留下的血迹很快淹没了她写下的那个字,以至于她想留下的那个信息,淹没在了一滩血水里。
秦起仔仔细细地回想了她的手势,觉得那个字应该是“元、天、夫”三字中的一个。
“她的住所,你们去了吗?”秦起问道。
“去了,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安以期说道。
“今晚太晚了,这样吧,明天上午我们去那看一看,你到时来接我。”秦起抛下这句话后,便向安以期不远处停着的福克斯走去。
安以期明显地一怔,不过在对着秦起的背景做了个挥拳的动作后,没办法的她也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元、天、夫”,这个字是名字呢,还是别的什么?躺到自己租房的床上后,秦起脑子里盘旋的便是这样一个问题。
第二天一大早,安以期的电话便响了起来,秦起下来后坐到她的车上时,她还嘀咕了一句:“怎么这么慢”。
好吧,我可是把起床加冼漱放五分钟内解决的。秦起心里腹诽了一句,面上说道:“听说庆积街的那家肠粉不错。”这个时候不宰宰安以期,那也实在太过分了,话说,上次帮她在名画失窃案上跑前颠后,她许诺的请客都还没兑现呢。
安以期回过头来瞪了秦起一眼,不过车子倒真的像庆集路开去,谁教安以期自己都没吃早餐呢。
两个人在肠粉店里各吃了一碗肠粉,还别说,这家店子的肠粉还真是相当不错,味道可以用“馥郁”来形容了。
肠粉做到如此,也算是有一定境界了。
半个小时后,安以期的车子驶进了离昨儿电话亭百米开外的一个相当普通的小区。
单元楼的过道上贴满了牛皮癣广告,秦起随安以晴爬到三楼后,用一把钥匙打开了房门。
“钥匙哪来的?”抬脚进层的时间里,秦起开口问道。
“局里。”安以期没什么表情地答道。
这是一套大概六十平方的房间,与脏乱的楼道给人的感觉不同,里面收拾得相当整洁,秦起看得都点了点头。
在梳妆台旁,秦起看到一个像框,里面一张女子抱着小孩微笑的相片嵌在了里面。
说实话,女子的容貌算是相当不错的,小孩也长得很是可爱。
“可惜了。”让秦起意外的是,旁边的安以期看他的视线投在像框上,倒这样低低地叹了一句。
秦起点了点头,视线开始投到柜架上的东西上面,那里放着的是一些小摆件、一幅未完成的十字绣及几本书。
秦起翻开了其中的一本,《老女孩》,一本柏邦妮的类似散文集,随意翻了翻后,秦起又翻起了其他的几本。
安以期只是再次浏览了一番房子,说实话,这里近乎所有的东西她都细细看过,对于其中可能是线索的东西市局也进行了一一排查。
房间里没有相册之类的东西,秦起也没有看到某个纸片上写着人名之类的东西。
“女子的微信、微博之类的,已经查过了么?”秦起问道。
“查过了,里面提到的一些人我们也进行了排查,不过没有发现值得怀疑的对象。”安以期说道。
秦起点了点头,并将柜台的抽屉一一打开了,在其中的一个抽屉中,秦起发现了不少刻字的珠子。
这个发现,让秦起兴奋了起来。
仔细找了找后,秦起真从中找出了一个刻有“元”字的珠子,至于其它的,除了女子和她儿子的名字外,多是一些“福、喜”或是能串起“一生平安”这类的字。
而这个刻有“元”字的珠子倒是和其它字都不搭的一个刻字,结合着“回照”里的场景,女子在临死前写下的是一个“元”字么?
秦起将脸转向了安以期,说道:“可以再问问她的朋友,看谁有没有对一个名字里有一个“元”字的人有印象?”
“啊?”安以期怔了一怔,秦起难道发现了什么线索?从他的手中接过那个刻有“元”字的珠子后,安以期更是怔了怔,“就因为这颗珠子的一个字,你就判断她的生活中可能出现有这样一个‘字’的人?”说实话,这种天马行空的联想是要闹哪样?办案的思维有必要这么发散么?
秦起点了点头,安以期对秦起不说点为什么这样判断的原因表示相当无语,当然,内心里,她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