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星惊奇地看了我一眼,起身坐在我身边,探手抓住了我脉门,说:“不对啊,你伤势应该很重才对,怎么会恢复的这么快?”
“基本上都是内伤,服了师父的丹药,便可遏制伤势,不动用灵力就不会有事。”
“厉害。”
“那当然。”我得意一笑,虽然师父一脸臭屁,却还是有真本事的。
令狐星沉默,自己已经够神秘了,可谁能料到,刚出来就被方青看透了,他想了又想,怎么也想不出方青是怎么知道的,回想起方青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就全身冒冷汗。仿佛自己在方青眼中,根本没有秘密一样,足以说明方青的恐怖。
“来来来,吃东西,这次全靠你,不然我死定了。”巫天蝶为我夹菜,并招来服务员,拿来菜单递给我,“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一定办到,你可是我的大恩人。”
我嘿嘿一笑,颇为不好意思,说:“不要啦,能吃好就行。”
令狐星叹了一声,说:“当电灯泡的感觉真难受,我看我还是闪人好了,再见。”
我与巫天蝶:“……”
他也知道当电灯泡?神奇!
我摆摆手,阻止了令狐星,说:“好了,先吃吧。”
三人吃东西。
吃完饭,令狐星说出去转转,离开了酒店,巫天蝶说有点事,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因伤重不宜走动,只好返回房间,躺在床上,取出了手机看了看还能用,幸好防水没有坏掉。
我给林琼发短信:“在干嘛?”
“上课呀。”
“哦,最近有没有想我?”
“不想。”
我:“……”
“开玩笑的啦,你现在在哪?忙完了吗?”
“是啊,没事了,过两天就回去了。”
“哇,被老师发现啦,不敢聊啦,下课再说,拜拜!”
我回了一个好。
片刻后,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我看了一下号码,是李江山,我接电话说:“喂。”
“你师父呢?”
“走了。”
“走了?去哪了?”
“说是要出国,连个道别都没有。”我都习惯了,所以没什么不满,“师父来一定是前辈说的吧,这次幸好有师父及时赶到,不然后果真不知道。”
那头李江山颇为吃惊,一阵后怕:“我只是随口提了一下,看来你师父还是很在意你的。”
“嗯。”这点我到现在才发现。
忽然,我想到了莫归,问:“李前辈知不知道莫归这个人?是一个赶尸人。”
“莫归?你怎么会碰到他?他是一个非常神秘且极为可怕的一个人。”
“随便问问。”
“他的身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在湘西一带有一个称号,号称幽冥魂归,效力一个自称神君的人。”
“也就是说很厉害?”
“没事不要惹他。”李江山语气很严肃。
又随便聊了两句,我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在一边,深呼了口气,闭上了双眼。这次一行,对我的打击可谓是空前绝后,人外人天外天这句话虽然总是挂在嘴边,可自从得到天机伞,经过一些事后,我自信心膨胀起来,有一种睥睨天下,天机伞在手天下我有的信念。
可出来一趟我才明白天有多大。
我太无知了。
我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
阳光明媚!
今天是个好天气。
……
待到傍晚,我们退了房,打车去了车站,车站人流很多,又极为杂乱。我们没有过多留意,去了候车室等车,巫天蝶在摊位买了些吃的。
等时间到了。
检票,上车,找铺位。
巫天蝶订的是卧铺。
我给了令狐星一张隐身符,这才瞒天过海,混入车内,他站在我们眼前,没人能发现,车刚刚启动,令狐星用手段搞蒙了另外两人,这才显出来。
巫天蝶打量了一下迷糊的两人,问:“令狐星,你做了什么?”
“一点小手段而已。”
我笑:“是被催眠了。”
巫天蝶睁大了眼:“你还懂得这个?”
令狐星嘴角上扬,嘚瑟:“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我打击:“谁知道你是谁。”
令狐星:“……”
“要不是我有隐身符,你能混进来才怪。”
“……余晖,你够了。”令狐星差点跳起来,不带这么损人的。
我大笑。
令狐星嘀咕:“笑,笑死你算了。”
我笑声更大,可一瞬间,由于笑声牵动伤势,剧烈咳了起来,脸色发白,胸口一阵绞痛。
令狐星见此落井下石:“嘿嘿,这就叫报应,活该!”
你妹的!
巫天蝶看着两人,哭笑不得,最后懒得理会,看着窗外开始发呆。
“停!”我连忙摆手,停止了吵闹,眯起了双眼,看向门外。
令狐星嘿笑:“怎么?不行了吧,投降了吧,你能力比不过我,连吵嘴都不行,哎呀呀,难怪你师父让我保护你,原来是怕你挂掉啊,天啊,拼爹的时代应该改成拼师父的时代了……呜!”
却是我拿起一罐可乐扔了过去,堵住了他的嘴,目光狠狠瞪着他。
巫天蝶感觉到了不对,搞什么?这怎么还动起手来了?她回过头扫了两人一眼,说:“什么情况?”
令狐星将可乐罐打开,喝了一口,闷声说:“是鬼。”
巫天蝶一惊:“鬼?”
不会吧,飞机上不安全就算了,火车上也遇到鬼,这世道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