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还是明明白白的说出来比较好,免得给彼此造成不愉快的经历。
傅寒深犹如深水古潭的眸一瞬不瞬锁在她身上,对于她是不是残次品,他心底早已有数,无需她再多加补充。
彼此沉默了良久,空间安静得仿佛能听见不疾不徐的心跳声。
他深黑的目光不曾从她身上移开,压迫得让人无法喘息,仿佛像一头还没彻底失去理智的凶兽,在眼神逼迫她,警告她,趁着危险还没发生前,最好识趣的离开。
但她仍旧倔强不肯退缩的气势,当真是有些把他激怒了,内心的不快感,有增无减。
他轻启薄唇,语气听不出情绪,低沉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错过这次,机会就没有了。”
现在她转身就走,他就当她没说过方才那些愚蠢的话,也没有来过。
但是,宋言却扯唇说,“不用。”
“……”
“我上楼去洗澡,你等我一会。”
平静地说完这番话,她转身,欲要往楼上走去。
然而还没走出几步,手腕顿然被一股男人遒劲的力道带了回去,下一瞬,她整个人跌到沙发里,男人高大的身躯压了上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他令人窒息的吻,堵住了她的唇。
唇舌纠缠交织,他像头从未沾过雨露游走在沙漠里的猛兽,一旦碰上水原,整个人都会情不自禁地变得贪婪,强势的吻几近疯狂边沿。
他的吻炽烈得如同火焰,就快要将她灼伤了,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差点本能的把他推开。
但一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她终归还是忍了下来……
宋言白皙没有血色的脸颊,渐渐浮上一层层的红晕,分明没有故作的娇羞之感,却是绯红得迷人。
她娇红的脸让傅寒深眸色变得更深了,凝视她渐渐酡红的脸颊,让他身体里好似有只没有理智的猛兽即将撞破他的胸膛,不能自控的疯狂而出。
终于,像是不再满足于这样的深吻,他随手扯开了裹在身上的浴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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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旖旎之色遍布,暧昧的气息在整个空间内蔓延而开。
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分不清过去了多久,待再回过神来时,已转入房间内,暧昧蕴绕在整个房间内,挥汗淋漓的交织渐渐渗出极致的感觉……
在过程中,宋言脑海中骤然掠过一个想法,在唐慕年跟别的女人时,是否曾有过那么一点点罪恶的念头?
他是不是也如同她此刻一样,有一种罪不可恕的罪恶感?
但这种想法终归是多余了些,他们毕竟已经离婚了……
看着女人忽而怔怔出神的模样,傅寒深深感不快了,大掌捏住她下颌晃了晃,他靓丽的蜜色唇瓣勾勒出一道略带了邪肆的弧度,“跟我在一起,还有余地想别的男人?嗯?”
带了情欲暗哑的嗓音,跟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深邃眸子,有种十分危险的调调。
宋言倏然回神,惊愕地凝望他,只见他好看的薄唇在笑,一字一句的道,“你最好给我全神贯注一些,因为,我必将全力以赴。”
深深感觉到他的危险性,她想说什么,然而话语还未出口,被他倏地用力,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暧昧连绵的嘤咛。
这一晚,沉沉伦论,春光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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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睡了还不足两个时辰的傅寒深,慢慢打开了一对熠熠生辉的眼眸,手臂仿佛本能的去搂住身旁的女人。
然而,他伸出去的手,却落了空。
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睁开清醒双眼,在房间内扫视了一圈,除了空气中还残存着昨晚激烈状况的气息存在,哪里还有宋言的影子?
骤然掀开被子,他迅速从衣柜里拿出衣物穿上,在整个屋子里找了一圈,也依旧找不到宋言的身影。
徒然想到了什么,傅寒深难得暴戾的狠狠低咒了一声,平日里与他身份地位完全不符也不会用的最幼稚的一句,“该死!”
那个女人……
急忙找来电话,傅寒深拨下景臣的号码,口吻沉得发憷,让人不自禁的胆寒,“我叫你办的事情做了没有?”~~~
那头,传来景臣显然还没睡醒懒洋洋的声音,“消息是有了,但我打算今天亲自去证实是不是真实的。”
“在哪?”
不管是不是真实的,他都可以亲自去验证,毕竟,他也很想知道,这些天那个女人带着孩子,到底藏在哪个旮旯里。
随后,景臣说出了一个快捷酒店的地址,扣断电话,傅寒深拿过钥匙,便匆匆出了门,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阴霾之色。
他除了身上还有她的味道气息之外,都叫人怀疑,昨晚到底是不是一场梦境?尽农鸟圾。
她居然一声不响的就溜,真当他是公交车,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个该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