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白依循着神秘人物的指引,绕过了几座建筑物,走出广场,来到了青云山顶偏僻的一隅。
也不知道是此地本来就行人稀少,还是神秘人物预先就做好了安排,四周数百丈内,连半个人影都见不着,只有山风簌簌,拂动着崖边古树弯弯曲曲的树梢。
东方白停下脚步,举目四望,又用神念仔仔细细的搜索了一遍,依旧一无所获,心中不由暗骂道:“他奶奶的熊,装神弄鬼的到底想搞毛线啊!若不是伤势没有恢复,区区隐匿之术哥一眼就可以看破!”骂归骂,可还是打醒了十二分的精神,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扫描着周围的情况。
“年纪轻轻,神念之强就不下于圣级高手,少年人前途不可限量呀!”
虚空中忽然泛起阵阵的波纹,一名灰衣老者背着身,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悬崖边上。东方白双目一凝,锐利的目光往老者背后一扫而去。
老者的身形略显瘦小佝偻,在山风中显得颇为萧瑟,正背负着双手,眺望着远方的景色。看似平平无奇,但是能够清晰的感应得到,他瘦弱的躯体里蕴含着深不可测的灵能!
东方白深吸了口气,上前一步,拱手道:“前辈过奖了。未知指引晚辈前来所为何事?”
老者缓缓的转过身来,相貌看起来约莫60多岁,双眉飞扬,下吊的双眼闪烁着智慧的光彩,岁月虽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沧桑的痕迹,却也沉淀成一股独特的文人气质。东方白只是看了一眼,鼻中竟不期然的飘过一段历史的余香。
“欲宗天!”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呼之欲出,东方白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约自己前来的前辈高人竟是名震天下的杯具党主席欲宗天!
不过在震惊的同时,他提着的心也稍稍放松下来。无论是梁邪或是四黄,对这名前辈高人的评价都相当之高,想来应该不会为难自己吧?
欲宗天微笑着打量了东方白几眼,深邃的目光中现出几分愕然:“少年人,你竟是空灵之体!奇怪了,空灵之体如何能够将神念练得如斯强大?”
“呵呵,晚辈在某次重伤过后便丧失了所有的灵能。”东方白半真半假的说道:“为了这个事情,家里人找遍了世间所有的名医,也尝试了各种各样的方法,都毫无作用。t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晚辈也已经看开了。”
“嗯,你的体质非常之纯粹,比老夫见过的所有人都要纯粹得多!若不是灵能尽丧,以你的体质,突破圣级该是水到渠成。”欲宗天大是遗憾的摇了摇头,长叹道:“可惜老夫研究的并非医道,对你的病症毫无办法,否则怎也要拉你一把!”
东方白没想到欲宗天如此古道热肠,两人才刚见面,竟然就有想全力相助的意思。观其神态,似乎真的对自己的情况感到非常遗憾。
“谢谢前辈的关心。晚辈这个伤病是没法治了。其实也挺不错的,起码压在身上担子没那么重。”
“少年人倒看得挺开,一般人可没有你这样的心胸气度。”欲宗天给了东方白一个赞许的目光,然后低头沉吟不已,充满智慧的双目不时闪烁着奇光。
沉默了足足半盏茶时间,他才轻叹一声抬起头来,目视着东方白,正色道:“少年人,老夫思前想后,世上唯一能够帮得到你的人只有医圣庄去病!若他也没办法,那世上就没有人有办法了!”
东方白微微一愣:“医圣庄去病?没听过耶。”
“呵,庄去病退隐江湖有一段时间了。”欲宗天笑道:“老夫也不知道他躲哪个山旮旯去了,不过若是有缘的话说不定能够碰上呢。留个希望总比完全绝望来得好吧?刚刚老夫推算了一下,少年人你的运气颇是不错,往神州大陆中部走说不定有所收获哦。”
“前辈还会推算呀!”东方白汗了一下。这个欲宗天看来真的像梁邪说的是万能的。不过庄去病什么的就算找到了估计对自己的情况也是束手无策。不在世间法之内伤势又如何能用世间法来治疗?再说了,治疗之法说起来也挺简单----只要有足够的根源之力就可以了,可这玩意上哪找去?
“呵,平时闲来无事,稍稍研究了一下。”欲宗天和蔼的笑了笑,然后目光一闪,脸色变得有些凝重起来:“少年人呀,其实老夫邀你前来实有一事相求!”
东方白心中一凛,忙拱手正色道:“前辈客气了,若是有什么晚辈能够效劳的地方,请尽管吩咐就是!”
说实在的,东方白这话就有点违心了。按他的劣根性,是怎么也不愿意把麻烦事揽上身的。可是人家高人前辈都找了上门,就算不愿意又能怎样呢?与其闹得大家都不愉快,然后被迫接受,倒不如直接答应还能留个好印象。
“少年人不必紧张,这件事对你而言不过举手之劳。”欲宗天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东方白耐心的听下去:“说来也是老夫过失,老夫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弟弟欲郎,在一次很偶然的机会下才得以跟老夫相认。”
欲宗天的口气中充满了无奈与萧瑟,东方白能够理解他的心情。毕竟有这么一个弟弟,任谁都会头痛不已。
“可是老夫跟他相认之后,才发现他已经变坏了。”欲终天无奈的叹了口气:“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纠正一个人的本性何其不易?而且欲郎整天跟他那些手下,还有杯具党的那帮人混在一起,就算老夫有心将他导回正途也无能为力。说来这次还真得谢谢你,一次过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