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未来的小妻子脸色还是爬满局促,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无外乎是怕孙子不喜欢她,不接受和承认她这个未来的奶奶,靳柏岩随即走上前,轻握住她的手,再度安慰她道,
“晚笙,你真的不用这么紧张,容宸他虽然嘴贱,但这孩子心眼不坏。我看得出来,他好像并不讨厌你。要是讨厌的话,昨天你们第一次见面他就会为难你,让你下不了台。说来也奇怪,他昨天对你还蛮客气的,客气得我都觉得不像他的风格。难道这孩子转性了?”
靳柏岩的一番话,直叫粱晚笙哭笑不得。
如果不是怕刺激到他,她真的好想反问他一句。
亲她,摸她,占尽她便宜也叫没为难,也叫对她客气?
如果是的话,那她可不可以去撞墙!
而且,昨天并不是她和靳容宸第一次见面好不好,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不过,这些牢骚粱晚笙只敢在心里发发,可不敢说出来。
万一靳爷爷受了刺激,血压高加上别的病,倒下去了,她可承受不起。
“那……那我先上去了,你等容宸到了,再和他一起上来。”
趁着某个阎罗还没到,粱晚笙心虚的冲靳柏岩笑了下,赶紧把手从他掌心里抽回来,逃也似的在一行人的簇拥下上了楼。
目送她上了楼,靳柏岩抿唇笑笑,随即和一旁的司机老范去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边喝着店里的员工特地帮他们泡的龙井边等孙子。
粱晚笙刚上去没多久,靳容宸那辆黑色的玛莎拉蒂一个急刹车就停在了婚纱店门口。
刹车的声音太大,太刺耳,连落地窗内看见他来了的靳柏岩都听到了。
无语的蹙了蹙眉,靳柏岩恨不得觉得门口那块地都快被这小子给蹭破了。
要不要那么夸张,亏得是好车,轮胎性能好,不然真是经不起他们家这位少爷折腾。
以最快的速度熄掉引擎,拔了车钥匙,跳下车,绕过车头往婚纱店里走,靳容宸面部肌肉紧绷在一起的一张脸冷得跟珠穆朗玛峰似的。
一进门就看见爷爷靳柏岩和他的专属司机范叔跟楼梯口附近的沙发上坐着,显然是在等他。
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靳容宸倒是没心情也懒得关注这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
在他看来,这两把老骨头一点看头都没有。
他现在只关注一件事,那就是那个该死的不接他电话还胆敢跑来这里试婚纱的丫头在哪儿!
朝爷爷靳柏岩走过去的途中,靳容宸那双暗潮涌动的眸子不动声色的四处张望着。
可惜,目光梭巡了一圈都没找到他想见的人,他气得想杀人!
不是说已经在来婚纱店的路上了吗,怎么还没到?
他从公司过来,路程比她从他家过来远多了都到了,她是蜗牛吗?
来到爷爷靳柏岩面前站定,以为粱晚笙还没到,靳容宸心里憋着气,不免戏谑的勾唇,故意揶揄起了这对明眼人一看就十分不登对的‘老夫少妻’,“怎么,您那位新娘子谱儿还么大,比我还晚到?”
薄唇微勾,冷笑几声,靳容宸双手抱臂,继续道,“这都还没成为靳太太靳氏的董事长夫人就开始摆架子,等嫁过来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
当然,他心里清楚的很,笙丫头根本就不是个摆架子的人。
但他这会儿心里不舒服,不说她一说,难解心有心头之恨。
反正她人又不在,听不到,自然也不担心她听了会生气。
靳柏岩本来心情挺好,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怒火中烧的从沙发上一跃而起,靳柏岩抡起右手,冲上去就要抽靳容宸的耳刮子,情急之下形象也不顾的爆了句粗口,“放你娘的屁!”
一个敏捷的闪身,成功逃过一劫,靳容宸无语的直冲气坏了的人翻白眼,很是委屈的口气直抱怨,“还说我爆粗口,自己还不是一样,这是遗传,能怪我吗?”
“你……”靳柏岩怒极,欲要再打他的人。
一旁的司机老范赶紧上前拉住他,笑着劝他道,“老爷,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挤眉弄眼的冲靳容宸使了个眼色,让他别再气爷爷,免得把老人家的身体气坏,老范接着劝靳柏岩,“少爷爱开玩笑您又不是不知道,他没恶意的。消消气,消消气,一会儿血压又该往上升了。”
靳柏岩气不过,看着老范说,“你刚刚也听见了,他那说的叫人话吗,我早晚都得被这个混账东西气死!”
靳容宸不服,“我说什么了?我不过就是跟范叔说的一样开了句玩笑而已,您至于么?真是的!”
末了,他还不忘好笑的睨了一眼气还没消龇牙咧嘴的瞪他的人,小声嘀咕,“老了老了越来越小气了,连个玩笑都开不起,真是无趣,一点都不可爱。”
“你还说,找抽是不是!”若不是老范拽着,靳柏岩发誓,今天不劈死这个混小子才怪!
“好,好,我错了,您老人家消消气,我不说了便是。”实在不想再跟老人家争辩下去,回头真把他气犯病了,那他罪过可就大了,靳容宸随即嬉皮笑脸的跟靳柏岩道起了歉,“说正经的,粱晚笙人还没到?”
“早到了,在楼上换衣服。”靳柏岩没好气的冲他翻了个白眼,转身便在老范的搀扶下上了楼梯。
靳容宸了然的点了一下头,跟上他们的脚步之余,情不自禁的仰起头朝二楼的方向望了上去。
虽说是有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