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把老人家气病了,又是他的罪过。
竭力遏制胸腔里随时都有可能宣泄而出的火,靳容宸抱着手臂转过身去。
刚好靳柏岩来到他身旁站定,他挑唇就是一声冷笑,“我说爷爷,您会不会太夸张了,难道您见过九天仙女?”
“……”被他一句话噎死,靳柏岩面露窘色,眯着眼睛咬牙切齿的直用眼神警告他,叫他闭嘴。
不以为然的勾了勾唇,靳容宸毒舌不减,“还有,您跟我奶奶结婚的时候,怕是也是这么说的吧?”
听到这一句,面儿上挂不住的不止靳柏岩,还有台上的粱晚笙。
她原本就低着的头,这会子压得更低了。
难为情的直抿唇瓣,她用余光悄悄打量两侧帮她整理裙摆的工作人员。
看他们有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她,是不是也和靳容宸一样觉得她年纪轻轻的嫁给一个老头子是为了钱。
瞧出了粱晚笙的不自在,靳柏岩气得抡起拳头就要打靳容宸,“你……”
评估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靳柏岩终是没真打下去,只是隔空挥了几拳外带恶眼警告。
到底这混小子也三十一了,又是集团的负责人,他不懂事,他这个做长辈的可不能跟他一般见识,得给他留点面子。
愤恨的再瞪了嘴贱的人一眼,靳柏岩就把视线落回到了粱晚笙身上。
真是后悔不该叫这个混账东西出来,根本就是自己找堵。
扯了扯衣摆,靳柏岩笑着问粱晚笙,“晚笙,你看我身上这套西服怎么样?”
粱晚笙抬头,仔仔细细的看了几眼后眉眼弯弯的笑,“挺好的,很精神,很帅!”
靳柏岩一激动,整个人顿时变得精神抖擞,“真……”
真的‘的’字和‘吗’字还没来得及从他嘴里出口,旁边就插进来一道嗤笑的声音,“你什么眼神,这也叫帅?”
靳柏岩当下悔不当初的又是扶额,又是捶胸顿足。
要命,他是吃错了药才会叫这个不肖子孙出来帮他们看。
旁边的人却是一脸风轻云淡的表情,盯着粱晚笙旁边那个衣着要比其他几个精致些的年轻女人道,“那个,你是店长吧?帮我拿几套你们店里最昂贵剪裁最好适合我身形的燕尾服过来,我让这群土包子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帅!”
靳柏岩无语,恼羞成怒的一个冷眼瞪过去,“结婚的又不是你,你换什么衣服?”
好笑的耸了下肩,靳容宸振振有词,“难道你们结婚那天,我不参加婚礼?作为新郎的家属,您打算让我穿着平常的衣服去?当然,我是不怕丢人的,反正别人看我穿得寒碜只会说您直疼媳妇儿不疼孙子!”
“……”他话虽然难听,但靳柏岩却觉得好像有点道理,顿时无言以对。
眼见着店长一脸尴尬的跟那儿杵着,干望着他和爷爷,尚没有行动的意思,靳容宸火了,“愣着干嘛,还不去,欺负我买不起?”
“您别生气,靳少您要是买不起,那我们这店怕是不用开了。您等着,我这就去!”店长赶紧赔笑着跟靳容宸道歉,说完,片刻也不敢耽搁,一路小跑着去拿衣服了。
她没跑出去几步,靳容宸忽然想起什么,鹰眸快速往粱晚笙身上扫了几眼,想也没想的叫住了她,“等等,颜色和款式要跟梁小姐身上这套婚纱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