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韩老弟,先坐下喝杯茶吧。”廖伟杰热情的招呼韩峰。韩峰多少有点受宠若惊,因为他真的没想到,这位声名显赫的辽海首富竟然会如此的平易近人。
“廖先生,您太客气了。”韩峰笑着接过廖伟杰递过来的茶杯。
“哈哈哈,”廖伟杰笑得很爽朗,道:“我可不是客气,我对你韩老弟可是闻名已久了,而且大山告诉我,你帮他去这些物件可是不容易啊。”
韩峰一时搞不清廖伟杰说的是不是客气话,他怎么会对自己这么一个无名小卒闻名已久呢。
于是他笑着摇摇头道:“廖先生过奖了,我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
“说得好!”廖伟杰大声的道:“这年月能做到受人之徒,忠人之事,已经是难得的很了。”
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的韩峰只好笑了笑道:“廖先生,东西我已经都送到了,您还是打开看一下,没什么问题我就先走,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这是韩峰的真话,不知为什么,在面对廖伟杰的时候,韩峰总是不知不觉的会有些压力,他不知道这压力究竟来自哪个方面,亦或是刚才他在施展精神感应被人撞破以后的心理阴影,总之,他只想尽快的离开这里,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剩下的就是和这种人再不相见了。
“韩老弟,先别急,你这么辛苦的把东西给我送来,哪能不坐一会儿就走呢?我廖伟杰可从来做不出那样的事情,另外,我也早就想见你一面了,这回也算是机缘巧合了,哈哈。”廖伟杰真的想见自己,难道是因为章鱼的事情,韩峰一是心里有点紧张起来。
“廖先生真是太折煞晚辈了,我就是一个学生而已,那当得起廖先生那么看重呢?”韩峰嘴里还是在谦虚着。
“可是你却是一个可以把章鱼训练的很神奇的学生,这可是不多见呢,哈哈哈。”廖伟杰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如此,韩峰心里面想。
他现在真有些后悔,在那个章鱼夜把小闹的表现搞得太神奇了,结果如何向人解释确实成为一个问题了。
“您是说章鱼卡尔啊,其实那也不是我的功劳,主要是人家国外的人打得底子好,呵呵”韩峰觉得自己的额笑容多少有些干吧。
“国外的底子打得好?”廖伟杰的眉毛扬了一下,道:“这条章鱼是我帮着大山从欧洲买回来的,那边的人告诉我,他们从来没有对这个章鱼训练过啊。”
韩峰心里立时“咯噔”一下,这下子遇到正主了,以往经常可以成为托词的理由在这里不灵了,可是到现在这个时候了,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了。只见他笑了笑道:“是吗?那卡尔的智商可是真高,我当时很多动作只教它一遍,它记住了,呵呵。”
“是吗?”廖伟杰深深的看了一眼韩峰,笑道:“其实咱们中国自古以来就有可以和飞禽走兽沟通的人,比如说古时候的公冶长,他就可以听懂鸟类的鸣叫的,我本来以为韩老弟可能是现在的公冶长呢,呵呵。”
听了廖伟杰的话,韩峰却也不好再接什么话儿了,只好“嘿嘿”的笑了两声。
好在这时,那个叫吴伯的管家又轻轻的走上前来,对廖伟杰轻轻的道:“老爷,胡院长来了。”
“那快请进来。”廖伟杰大声的吩咐道,可是话一说完,他又站起身来道:“我还是亲自去迎一下。”说着冲韩峰笑道:“韩老弟,先坐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韩峰自然不好说什么,只是站起身来点点头道:“没关系,您去忙吧。”
看这架势,韩峰当然明白这是来了贵客了,就连廖伟杰这个做主人的都要去亲自迎接一下了。好在没几分钟,廖伟杰便领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走了进来,只见这位老者中等身材,看年纪应该不小了,但是从他挺直的腰板还有红光满面的脸庞,却觉得他有着和他年龄不相符的活力,而那一双深邃的眼睛却让人对他油然而升起一种敬意,这老人绝对不简单。
“胡老伯,快请进,本来不是说您派个学生来就可以了吗,怎么您还亲自来了呢?”廖伟杰笑呵呵的说道,语气中既有尊敬又有不见外的亲密,看得出来,他和这位老者的关系很近,而且能被他称为“老伯”,说明这个老者的年龄真是不小了。
这位胡姓老者听了廖伟杰的话,爽朗的大笑道:“你小廖这里有事,我这把老骨头哪能不亲自来呢,而且能被你称作好东西的东西可不多啊,我也想过来先睹为快了,呵呵。”
“胡老伯,这位是小兄弟韩峰,这次东西就是他送过来的。”廖伟杰先把韩峰介绍给老者。
而那位老者的目光似乎隐隐有精光闪了一下,一闪念间,他上下打量了韩峰一下,笑着道:“韩老弟是吧?老朽胡文庸。”
“胡文庸?”本想笑着客套一番的韩峰被这个名字震了一下,难道是国内考古和历史界首屈一指的大家胡文庸?
胡文庸,原为燕京大学考古系教授同时兼任故宫博物院的副院长,一生多次主持考察了许多重大考古项目,近几十年的许多震惊中外的考古发现几乎都出自他的策划,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胡文庸就是国内历史考古界的泰山北斗,可是最令人不可思议的就是,这位老先生在退休之后,竟然没有留在京城,而是回到了家乡辽海,之后还返聘担任了名不见经传的辽海市博物馆的馆长,而他担任馆长之后,不仅重新装修了博物馆,而且还收藏到了不少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