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听了方行的话,却是诸仙皆怔,一是有些震惊于方行的痛快,居然连表面功夫也不做了。二是没想到方行如此张狂,区区三百蛤蟆军,就想跟我们硬拼?还大言不惭,要让我们一个也逃不掉?“呵呵,帝流殿下倒是爽利,你说的不错,现在再说这些废话也没有意义了……”那太乙如轩仙将眼底也透出了一股子y冷之意,而后目光缓缓扫向四方:“但我倒真不知道,您老人家打算拿什么将我们全部留在这里呢,就凭你手下这三百蛤蟆军不成?”“杀……”随着他这一番话出口,头顶仙旗招展,猎猎作响,忽然间周围星域之中,响起了诸般喊杀之声,而后只听得轰隆隆作响,分别在五个方向,赫然皆有无尽的殒落爆碎,各有一支仙兵现出了身来,每一支仙兵,皆有三百余人,身穿赤甲,跨坐凶虎,手上皆持着弓箭,弓已拉满,无数的仙箭直直的指住了以方行为中心的蛤蟆军,杀气四溢,如浪潮一般涌来……一时间,加上正面的三百仙兵,居然从六个方向,生生将方行的蛤蟆军包围了起来!铁骑如仙山,弓弩慑人心,一时星空寂寂,久久无声……方行那三百蛤蟆军,出场之时确实威风凛凛,但毕竟人数还是太少了,御下仙匪一人骑个蛤蟆,与太乙如轩仙将麾下那三百仙兵对峙之时,起码气势上还不输几分,但如今被七支仙兵包围之后,便显得人数少得可怜了,再加上人家胯下人人骑虎,虽然个头上不如蛤蟆大,但却一个个凶狠异常,恶风四溢,对比之下,就更显得被围在中间的蛤蟆军弱小了……太乙如轩仙将心间大定,冷笑着向前踏出了几步,声音暗含杀机:“呵呵,末将不知道烈阳王与聂狂一出了什么问题,只不过帝流殿下已经被我仙兵包围,就还是快快束手就缚吧,你阻挠我仙兵追杀天元叛逆,虽然你是帝子,但末将还是怀疑你与天元叛修有所勾连,只能先将殿下扣下,我劝殿下切莫反抗,不然厮杀一起,若是伤了殿下的性命,那就不太好了……”他到底还是不敢直言要斩帝子,因此先亮明话口,给帝流扣个帽子,说明自己只想拿下他,但真个动起手来之后,帝流自然不能活着,那是一定要死在“乱军厮杀”之中的……“呵呵,不错,殿下已然被困,还不快快束手就缚?”那世家子中的蛇目男子亦低声冷笑,眼底精光大作,双目如刀。“堂堂帝子居然与天元叛修勾接,真是教人不忿,殿下,你若不投降,就别怪我们无礼!”此时他们几人,也各占一方,统领一支仙兵,毕竟对于仙兵来说,有一个强横的仙将率领,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实力,因此在双方实力相若的情况下,有时候两军对垒,甚至会先斗仙将,若是己方仙将赢了,人人振奋,御下仙兵自然奋勇争先,十成的力量能发军出二十成的凶威,但若是己方仙将败了,便往往士气不振,与人交锋之时,几乎一触即溃……此时他们五人,便一人率了一支仙兵,随时准备出手!此时说的话,却也是因为知道那位帝流殿下的脾气,愈是让他投降,他愈是会出手!只不过,面对着他们的言语挑衅,那位被大军包围的帝子,非但没有生怒,反而在脸上浮现了某种异常荒唐的笑容,看他们便像是看着傻子一般,尤其是目光看向了那位已经胜筹在握,似乎随时准备出手的太乙如轩仙将,诡异的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与天元叛修勾接呢?”那太乙如轩仙将还以为他在争辩,冷喝道:“你阻拦我等追敌,便是铁证……”“何人胆敢犯我乱流海?”还不等他一句话说完,忽然间斜刺里有人暴吼,而后西方偏北,赫然有一支人马杀来,最前面的一个,乃是一团金灿灿宛若烈日一般的光华,惟有修为高者,才能看到那光华里面赫然是一只凶风可怖的贼乌,率着一群阵营乱七八糟的妖兵,直向仙兵掩杀了过来,有人见得那一幕,已经大吃了一惊,知道那正是这乱流海内,实力最强,堪称主力的一支妖兵!“不好,居然在这时候碰着了乱流海内的妖兵主力,倒要小心莫让帝流逃了……”诸仙兵与世家子皆是一惊,便要分派人去对付。可接下来的事情,却是目不遐接,立时教他们心间大乱。“敢犯乱流海者,有来无去,格杀勿论!”在南方偏东位置,赫然也有一支人马杀了过来,为首的却是一个手持青红双轮的女子,身穿淡黄色甲骨,一身气机极是可怖,冲来之后,连停也不停,便直接朝着前方的仙兵冲了过来,她背后的仙兵们,也一个个的如同凶神恶煞一般,布成了荡荡阵势,便似空中的一抹流云,挟着难以形容的高昂气势,节节突破了星域限界,几乎是倾刻间便冲到了近前……而在另外几个方向,也同时有大喝声响起,一方赫然是y云密布的一只厉鬼,幻化分身千万,嗜血y戾,一方是一位身穿红裙的女子,背后跟着无数妖魔,还有一方,为首之人乃是一名手持长枪的俊秀男子,目光y沉,背后跟着的则是数十名白袍弟子,一个个神情冷俊!也在他们出现的一霎,场间形势逆转,居然断了仙兵们的后路,从他们背后掩杀了过来!这时候,方行已经是满脸笑意,嘲讽的看着那太乙如轩仙将:“你真该瞧瞧谁被包围了!”“帝流,你……难道你真的……”那太乙如轩仙将不是个没脑子的,在这时候已察觉了某种不对,若真是巧合,怎么这么多天元叛逆出现的如此凑巧,几乎与帝流接踵而来,倒像是与他配合默契一般,但若说帝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