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豆豆一番话提醒了潘豹,他如梦方醒地说:“我算是彻底想明白了!一切全是你的阴谋诡计!你在婷妹妹的点心里下毒,再送给母亲吃,毒死母亲,嫁祸婷妹妺,一石二鸟,既可除掉死对头,又可拔掉肉中刺,用心可谓歹毒至极!”
温小柔听得汗如雨下,硬着头皮含冤道:“三哥哥冤枉我!”
“我冤枉你?退一万步说,就算下毒之人真是婷妹妹,你明明知道点心有毒,却还送给母亲听,你居心何在!”潘豹步步紧逼。
潘仁美脸色微微一寒,倏地锐利地盯着温小柔。
温小柔瞠目结舌僵在原地,纵使她再能说会道,此时也难圆其说。
郝豆豆在心里窃笑不已:小婊砸,被自己的嫖客出卖一定很心塞吧。
温小柔就像是将要拖出去砍头的囚犯,对着潘仁美不断哀嚎:“爹爹一定要相信女儿。”
郝豆豆见好戏已经要收尾了,便向潘仁美福了福:“父亲,婷儿想去向母亲问安,婷儿告退。”
潘豹问:“婷妹妹就不找凤钗了吗?”
郝豆豆怯怯地看看温小柔和潘仁美,嗫喏道:“算了吧,别又惹出事来,婷儿自去向母亲请罪罢了。”
“岂能就此善罢甘休!婷妹妺你越是这样,那些心术不正的人越发觉得妹妺你很好欺负,会更加变本加利地对付你!”潘豹说话的时候,视线一直特么鄙视地盯着温小柔。
温小柔本来就聪明,听话听音,自然明白他话里所指,虽然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可是人家不指名不道姓,就是想申辨都无从辨起,只得哑巴吃黄莲,有口莫辩。
这时,一直像只狡诈的老狐狸一样默不做声的潘仁美突然开口了:“你们两找凤钗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孩儿和婷妹妹探望凤妹妹的时候,婷妹妹掉这儿了,故此孩儿才跟婷妹妹又折返回来寻找。”
“你们怎能确定就是掉我这儿了,婷妹妹有可能掉别处呀!”温小柔根本就没有看见什凤钗不凤钗的,她凭着直觉知道是潘豹和郝豆豆联手陷害她,急忙辩解。
“我们家婷儿出身官宦人家,比不得那些来历不明的女子,不知廉耻,会把金步摇遗失在野合的地方,既然连豹儿都说掉这儿了,那还能有假?”
院里响起潘夫人威严冰寒的声音,屋里的人,包抸潘仁美,心全猛地一缩,转过头去,见潘夫人在一群丫鬟仆妇的簇拥下,款款地走进屋来。
温小柔见潘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含沙射影提她的丑事,又是痛恨又是羞惭,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她见郝豆豆和潘豹全都迎了出去,正犹豫着要不要也迎出去,潘夫人已经走了进来,用嫌恶的眼光淡淡看着温小柔,冷哼道:“果然是青.楼人尽可夫的下贱女子,”潘夫人说到“人尽可夫”四个字时,嘲讽地看了潘仁美一眼,接着说了下去:“才这样没有教养,长辈都进来了,也不请安问好!”
温小柔顿时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