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丹臣也在一旁笑道:“皇上,臣这个侄女年纪虽小,却很有主意,祖上就是开饭庄的,她承袭了一身的好厨艺,原说要开个大酒楼光复祖业,但臣想着到底是个姑娘家,抛头露面也不好,就给她置办了一个小院子,专门做私房菜,如今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她此番来也是出于对皇上的孝心,领赏一事也就免了吧。”
顺昌帝一听秦子瑜如此自立自强,再看她在御前也是镇定自若,毫无怯色,不由暗暗满意,笑道:“既如此,朕就不赏了,皇后,你看着赏些东西吧。”
赵皇后笑盈盈应了,自回去叫人准备东西,而薛丹臣趁机对顺昌帝说有事要商议,顺昌帝便叫太子把秦子瑜送出宫。
太子见秦子瑜果真让顺昌帝吃了东西,心里也十分感激,对秦子瑜也颇为客气,秦子瑜看着他是兴王的大哥,自然也十分有礼。
而这一幕落在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兴王眼里,就十分刺眼了,薛丹臣只叫人传话给他,说秦子瑜被召入宫,兴王不明就里,匆匆赶了过来,如今见太子和秦子瑜在一处,顿时就误会了,又见太子对秦子瑜十分殷勤,不由怒火中烧,也顾不得是在宫里,也顾不得有许多宫女太监看着,冲上去就打了太子一拳,拉着目瞪口呆的秦子瑜就要去见顺昌帝,他也顾不得了,再不说,只怕连媳妇都保不住了!
秦子瑜惊愕之余自然也解释事情缘由,兴王这才回过神来,不过人已经打了,又有这么多人瞧着,开弓没有回头箭,也只好硬着头皮去说了。
太子挨了一拳,也觉得莫名其妙,不过见兴王和秦子瑜手拉着手,也若有所悟。
而顺昌帝得知兴王把太子给打了,也是大吃一惊,赶忙叫了两个人过来,可兴王却一直拉着秦子瑜的手,即便是到了顺昌帝跟前也没松开,顺昌帝这么一瞧,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就生气了,质问兴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兴王低着头,把他和秦子瑜的事说了,又把他听闻秦子瑜进宫,生了误会的事说了。
顺昌帝向来不喜兴王放荡不羁,毫无建树,如今见他因为一个女人连兄长都打了,自然生气的很,再加上秦子瑜又是薛丹臣的亲戚,不由看向了薛丹臣:“照青,这件事你可知道?”
薛丹臣不慌不忙跪下道:“回禀皇上,臣并不知晓,最近还张罗着要给侄女说亲呢,倒没想到她与兴王……”
顺昌帝阴沉着脸色看着跪在面前的兴王和秦子瑜,又看了看太子:“太子觉得该如何处置?”
太子有些踟蹰,他摸不准薛丹臣在这件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但秦子瑜毕竟是薛丹臣的亲戚,刚才还给顺昌帝做饭,立了功,便笑道:“儿臣虽然挨了打,但儿臣并不生气,三弟素日是有些不着调,但他难得如此认真,父皇就同意了吧。”说着又上前低声道:“都说英雄难过,也许三弟娶秦姑娘后,有秦姑娘劝着,就改了以前那些毛病了呢?再者说,刚才父皇还说要赏赐秦姑娘,如今若是要罚,传出了别人只怕要笑话父皇的,更何况这其中还夹杂着薛先生的面子,父皇可要三思。”
顺昌帝对落落大方极有主见的秦子瑜自然是很欣赏着,想着她若是和兴王凑成了一对,说不定还真的能规劝兴王呢,一时间也起了意,只是还有些犹疑:“可秦子瑜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