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夫人皱眉。
“这有什么不对吗?”她说道。
青山矿的事安排好了,谢家矿难的事掩盖起来,谢家再不用忌讳可以大肆庆贺皇帝的赏赐了。
谢文兴认为已经下了船就没有必要再装作刚下船了,再隐蔽也会有人发现,到时候反而惹来人揣测和议论,所以他决定就承认提前回来了,赶来参加祭祀,对外说来郁山祭祖,然后从这里将皇帝赐予的匾额迎送回城中。
仪式依旧可以大肆操办,而且合情合理,不会引来任何质疑,这一次的事终于算是彻底无忧了。
怎么谢存礼吵闹不同意?
“你问问他!你问问他怎么安排的!”谢存礼喝道,伸手指着谢文兴。
谢大夫人看了眼谢文兴。
“他怎么安排的我都知道。”她对谢存礼说道,“我觉得他安排的是对最周全的。”
谢存礼一步到了她面前。
“那么,不让惠惠来,不让惠惠参加这次的仪式,就是你认为最周全的?”他竖眉喝道。
谢大夫人一怔,不让惠惠来参加?
她猛的看向谢文兴,这个安排她可不知道!
这个安排太荒谬了!这么大的事谢家的大小姐不参加怎么可能!
不,谢家的大小姐自然不能不参加,只不过,谢柔惠不一定要参加。
谢大夫人立刻知道了谢文兴的意思。
“阿昌哥。”她伸手抓住谢文兴咬牙说道,眼中带着几分哀求,“再等一等。”
谢文兴看着她,眼神温柔,神情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阿媛,这次绝对不行。”他说道。
谢存礼喂了声,瞪眼看着他们。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叫这一次不行?惠惠为什么不行?”他喝道。
谢文兴看着谢存礼笑了笑。
“二叔祖,因为这一次要嘉嘉来相送。”他说道。
谢柔嘉!
谢大夫人抓着谢文兴的手颓然的收回,谢存礼则瞪大眼暴跳。
“你疯了!”他喊道,“就因为这个孽障进行了一次献祭,你们就要把她捧上天?身为谢家的女儿,以身献祭难道不是应该的?”
谢文兴皱眉。
“什么以身献祭?”他说道,“嘉嘉她可不是以身献祭,她是。。。。”
“阿昌哥!”谢大夫人再次喊了声,目光扫过厅内竖着耳朵的满满的人,远的近的男的女的,屋子里济济一堂。
是,她知道总要说出这件事,但绝不能是在这个时候,这种状况下。
那就乱了套了!
真是妇人心啊,竟然还想瞒着,这种事还有瞒着的必要吗?
更何况就算瞒着这件事,还有别的事。
谢文兴面上浮现笑容。
“其实是这样的二叔祖,这次迎送匾额的事之所以让嘉嘉来做,并不是因为祭祀的缘故。”他说道。
谢大夫人不由松口气,神情感激的看过来。
“那是为什么?”谢存礼没好气的喝道。
门就在这时被人咚的推开了。
“因为这匾额是我挣来的。”谢柔嘉说道,一面走进来。
是我挣来的。
什么意思?
在众人的愕然中,谢柔嘉大步走到摆在厅堂正中的匾额前,伸手哗啦扯下其上盖着的绸缎。
顶天立地,四个字第一次在谢家人面前露出了真容。
“这四个字,是我挣来的。”谢柔嘉再次说道。
这一次厅内的人都听清楚了。
她挣来的?!
谢家的二小姐,谢柔嘉挣来的?!
那,大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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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傍晚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