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梓虽然也急,但比起暮月,他竟犹显自在。他唯一要做的便是等,等暮月或者别人将左丘夫人从水床上移出。
暮月终于肯定确是出事了,但他不能确定到底出了什么事。左丘夫人并未丢失,难道仅仅只是罗色出了状况?还是左丘阜已寻到此处?他越想越不对劲,几次进了暗室又出来,想必他也是在犹豫。
此时,暮月眯起眼,忽然想到白日里司空梓的话,难道会是他?他锁好门,四周探了下,并未发现不妥。便离开往别院而去。司空梓早看出他的意图,抄着近道,早他一步,无声无息地回到竹楼上,就榻而卧,闭目养神。
就听到楼外的脚步声,他未动,那声音在他门口徘徊数次,才离开。他翻了个身,窗未锁,他很容易看到暮月截住一下人,司空梓闭上眼,聚神,就听见暮月问:“可有见梓公子出去?”
“回管家,梓公子一直在屋内。”
“昨日里,梓公子何时来此?”
“这个小人就不知了,梓公子一向都是来去自由的,小人见他时,管家您已经知道了。”
“好,你去吧!”
看不暮月并不笨,已经开始怀疑他了。入夜,他便听到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从他楼竹前一晃而过。他闭着眼,在心里冷笑,并未动。
不多久鼻间敏感嗅到一阵迷香味。司空梓暗弃,就这雕虫小技。可片刻后,他才立马惊觉不妥之处。这迷香竟然如此强焊,他居然会抵挡不住,总识开始松散,仅管他尽力挣扎想清醒过来,却敌不过一波紧接一波的睡意袭来。终于不省人事。
然后,是门从处被打开的声音,那人进屋回处翻找,甚至将司空梓身上也摸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不错,来人正是暮月,他怀疑是司空梓生的事端,又苦于没证据,只好出此下策。此时,他皱着眉,紧锁着。怎么会没有呢?
这郦都,除了闻轩阁,他就只会住别院这处了,如果是在闻轩阁,他不就用费心了,自然会被察觉到,而他却住进别院。暮月低着身子,往卧榻下一探,的确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这屋内除了卧榻下可以藏人,并无可藏之处了,难道是他自己弄错了,司空梓仅是无心的一问?
原来,司空梓早知暮月定会怀疑他,今夜定会对他下手。想他堂堂的神医之名,可不是用来挂着的。他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就中招。见他一如昏迷的样子,躺在睡榻上一动不动,不论暮月在这里有何作为,也视而不见。不一会儿他清楚地听见离开的脚步声。看来暮月真是急了,弄了这么大的动响。
夜的宁静,对于某些人而言,却是急促而又慌乱的。司空梓睁开眼,翻身下榻,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两天他们定会有所行动了,他俯下身,将罗色从榻底移出来。暮月之所以未发现她,那是因为司空梓所设下的结界,暮月虽是检察过,但他根本没探出结界的存在,所以暮月对他司空梓来讲,没有威胁性。
司空梓将罗色搬到榻上,将自己的白衣套在她身上,再将她的头发打散开来,用被辱盖之,背朝门。自己则悄悄地溜了出去。他再次来到那民宅,将自己潜伏于此,不一会儿就见暮月与上次被他跟踪的那个人,急速而来。他们小心翼翼进了暗室,出来时,暮月肩上扛着个人,正是左丘夫人。
就听见带头那人说:“速将她送到,不得有误。罗色之事,我来安排人查。郦都之人只当她是我娘亲,我会利用闻轩阁来找,你不必担心,想来她与人无怨,不会有事!”
“谢尊主,暮月这就去办!”
“去吧!”
……
整夜里,梁以蔚总感觉自己是在一个温暖的怀里,醒来时,仍有余温。魔宫的人,并没有来打扰她,仅是送了食物就走。虽然她没有被限制行动,但是她深知,即使出了魔宫,她也没有办法跑掉。那条河,她过不去。她摇了摇绿镯,发现雾役并不在上面。难道丢下自己跑了?转念一想,便否认了,这雾役变着法让众魔发现她,好进魔宫,一定是有所目地的。
不过就他现在的状况,他还敢乱闯,梁以蔚不得不为他捏把冷汗。玄镜应该也是潜到此了吧,她觉得玄镜是不会丢下她的,认为他会理所当然的在她身边。可是,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她也说不清。
魔宫戒备很严密,也许是因为时常会有,容冲那样的扰乱吧。所以,梁以蔚除了在被认可的地方,有自由活动的宾客权利,其它的地方,一律不得进入。她看到众魔都聚在一个叫校场的地方。也听到他们时不时传来的吼叫声,练兵么?看来魔域并不像她所想的那样,他们有着自己的纪律。
那尊主,到底是谁,他又在哪?
正想着,就觉得手腕上一凉,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听到一阵杂乱,紧随而来。她再次被众魔给围了起来。
梁以蔚很无辜地看向烈赤,“怎么,散个步也不行么?”
烈赤盯着她,道:“有人私闯我宫禁地,想必女娃你已经知道了!”
梁以蔚点点,“看这阵式,现在知道了。”
烈赤接着说:“那女娃你也应知道,魔宫除了你以外,并无外人!”
梁以蔚直视他:“想必你也明白,我梁以蔚并没有乱闯,那些暗哨不是一直紧盯着么?”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