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晗玥下嫁西凉宸王一事传遍了整个西凉,一道圣旨整个宸王进入了筹备婚事一事上,传言宸王为娶凤朝国六公主,不折手段;传言,宸王与六公主情投意合,有情人终成眷属。如此多的传言唯有一点可以确定,便是段晗玥即将嫁入宸王府一事。
一日一只信鸽,准时到段君琰的手中,大队军马走走停停,似乎无意去参战一般,段君琰终日看着那纸条上的字发愣,着实没有一丝的将军之风。
“王爷,前面就是边境了!”马匹上的人提及边境一事,甚是兴奋,作为军者天生的兴奋感,可于段君琰来说不过而尔,此番请命北伐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罢了,余下最为重要的莫过于那之后的事情,与现在准备成亲的段晗玥而已。
“你派人将这些东西送到西凉,说是本王送来的驾礼。”将手中锦盒丢给了那马匹上的将士,段晗玥嘴角扬起一抹阴森的笑容,如若成亲可以,只是这份礼她要能受得才行。
几日后,这次的筹备的甚是快速,似乎透露着南昀宸娶妻之心似箭当归,喜帕蒙面,段晗玥被麻木的扶上了花轿,西凉的礼丝毫不逊色于凤朝,该有的皆有,只是此次送她出嫁之人却不是当时的那人了。
南千越如同她娘家大哥一般,将她送出了宫门,众人皆入宸王府,箭射花轿顶,南昀宸亲自抱着段晗玥从花轿中出来,腰间那狠狠的一紧,几近让她呼出声来,却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一……”
“慢着,奉凤朝七王爷之命,特派属下送上驾礼。”闻声,手握喜绸的段晗玥生生的一颤,七王爷是何人她再清楚不过了,就连南昀宸亦是下意识的朝着段晗玥望去,那送礼之人还被阻在门外,众人皆只等段晗玥一句话。
“先行拜堂之礼,再看驾礼也不迟。”段晗玥冰冷的声音,掩盖了她此时声音的颤抖,话音刚落,南昀宸似是松了口气一般,那送礼的人微微一愣,随即便甚是守命的等在门外。
“一拜天地!”
“二拜皇上!”
“夫妻交拜!”每一拜欢呼声不止,一声比一声高,殊不知每一拜下去,段晗玥的心一次比一次来得凉,拜完后她将手藏于袖口之下,只等那礼士一句送入洞房,可这话安静的了良久,也未从那礼士的口中听到。
“爱妃不想看看皇叔送来的驾礼吗?”南昀宸的话中带着淡淡的怒意,段晗玥含笑迎了上去,额前喜帕未揭,又如何去看,心下的不安越发的放肆,几欲夺去她的镇定。
“相公说的是,只是妾身头上的喜帕未揭,就是想看也看不到。”段晗玥一句相公一句妾身,这夫妻情深的戏码演的甚是足意,一直坐于上座的南千越当即黑下了脸去,一抹痛楚在他的眼中闪过,她终是嫁给了别人,与后宫无缘。
“喜帕揭去便是了!”说罢欲伸手去揭她头的喜帕,一只手横出阻下了他手上的动作,顺着手看去,竟是南千越,南昀宸略有些许的不悦,“皇兄这是做什么?”
“贺礼晚些再看也不迟,挑帕之举,还是留到洞房之时为好,莫要让他人看了我们皇家的笑话。”南千越此时的冷静不过就是为了段晗玥的颜面,任谁都知这喜帕只能留在吉时才能挑起,如若此时在众人面前让人瞧了新娘子的模样,视为大不吉。
“不过一枚喜帕罢了,你若不揭,我自己揭!”说罢,不等南千越说上话,玉手一挑,喜帕落地,绝世容颜,众人惊呼,无声之中,段晗玥走向了门外,那将士还立于门口,见一身大红喜服的段晗玥从里面走出来,目光中除去惊艳,只剩下无魂的躯壳。
“皇叔让你送来的贺礼,现下可否交予本宫?”段晗玥妙音淡吐,那将士机械的伸手将东西交给了段晗玥,精致的锦盒,不需要任何的包装,段晗玥取下锦盒盖,一枚玉冠安静的躺在锦盒里面,段晗玥的手微微颤抖着,这玉冠于段晗玥而言甚是熟悉,颤抖着声音再起:“皇叔……他,可还有没有其他东西要你交于本宫的?”段晗玥眼眶已然有些许的湿润了。
那将士不说话,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那书信上染上了鲜红,甚是触目惊心,已然可以想到了这玉冠所为何意,取出书信,唯剩四字,愿君安好,并非新婚的贺礼,倒像是她远去,他赠予的远去之礼。
“属下……东……贺礼已经送到,便……告……告辞了!”那将士断断续续的将一句话给说了出口,踉跄着转身,甚是不熟练的骑上了马匹,南昀宸安然的站于段晗玥的身后,看不清她此时心中所想,刚准备伸手去唤她时,她将东西藏于袖口之中,含笑转身。
“我们回去吧。”段晗玥于今日之事绝口不提,众人亦是在南千越的吩咐下,也未有再议论,直到夜深,众百官酒醉回府,南千越亦是早早的回了宫中,南昀宸踉跄着脚步,缓缓的走向那所谓的新房,眸子未有他外表上的醉意。
碰的一声响,门被撞了开来,段晗玥未盖上喜帕,迅速的将手中的玉冠收于一处,取过书放于手中,连头也不曾抬起,淡淡的声音响起:“王爷不必再装了。”干脆明了的一句话,直至门被关上,南昀宸这才懊恼的看向段晗玥。
“段君琰到底送了什么东西?”南昀宸亦是开门见山,从方才起,他对那所谓的贺礼已然产生了兴趣,能让段晗玥出于这种反应的东西,不该只是个小东西而已。
段晗玥想了片刻,终是从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