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冬天的王晓清也已经急出了一头一脸的汗,她哪里想过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怎么会突然有人冲出来拿到行凶呢?她到现在还是回不过神来!
“你别转了,来坐下等,他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只要输点血再处理好伤口就没事了,别担心。”书狂把急得在那团团转的王晓清给一把按在了过道的椅子上坐下,嘴里安慰道。
王晓清心情急躁的很,听书狂这么说不免反驳道:“你说的轻松,你又不是学医的怎么知道,现在随便失血过多都会死人的。”说着已经有了隐约的哭腔。
对于这个意外王晓清心里是自责的,她毕竟是戏剧社的社长,也是她今天提出要提前来借服装,如果她什么都没说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会这样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的王晓清无疑是个好人,看着她那愧疚担忧的样子书狂也没有和她顶嘴,只是在旁轻声安慰着。
孟岩给季英哲办完手续交完钱回来时心里也有些后怕,他刚刚什么都没做成,若是没有季英哲那受伤的人就很可能会是顾轻,想想都觉得发毛,看着完好无损坐在那的顾轻心下真是大大松了口气。
孟岩这种想法是自私,但谁又不自私,如果可以,当然会选择让自己关心的人平安,毕竟季英哲会受伤也不是旁人害的,一切都只是个意外。
四十几分钟后手术结束季英哲被推了出来,果然如书狂所说,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脸色依然惨白憔悴,需要在医院住几天,伤口愈合后拆线了就没什么大碍了。
医生的话让王晓清紧绷的神经终于微微放松,季英哲的麻药还没退正睡着,几人就没进病房打扰。
季英哲住的是一人一间的高级病房,孟岩虽然自私的庆幸受伤的人不是顾轻,但对于为顾轻受伤的季英哲还是尽可能的在补偿的。
季英哲是本地人,既然住院了就免不了要通知他的家人,这事情本来是应当由王晓清做的,但王晓清毕竟只是个大二的学生而言,这事便被孟岩揽下了。
当季英哲的母亲急匆匆赶来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小儿子时一下就心疼得哭闹了起来,并且要求孟岩给她好好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儿子好好的出门会变成这样住到了医院里!
“阿姨对不起,对不起阿姨,这真的是个意外,我们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季同学的医药费等我都会负责,阿姨您别太激动。”孟岩对着季母歉疚道,他并没有解释伤人的叶蔓是谁,又是为什么而伤人。
“意外?什么意外?!你们不是学生吗?作为学生怎么会在外面招惹到这样当街行凶的人,是不是因为你?还是因为你?!”季母显然没有那么好糊弄,直接一把推开孟岩就对着学生模样的顾轻几人质问道。
季母的衣着不凡,气势也颇大,那质问人时眼高于顶的样子一看就是个有地位权势之人,外界对季英哲身世背景的传言应当是有几分真的。
“阿,阿姨,我们,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王晓清还没见过这么气势汹汹的阵仗,说话都有点结巴了,但她依然以社长的身份站出来对季母解释此事,即使她已经吓得有些打抖。
就在季母想要对着王晓清进行新的一番责问之时顾轻开口了,神色淡淡语气平平道:“是因为我。”
竟是毫不隐瞒事实的真相,这让孟岩和书狂都是眉心一跳,心中也涌出一番了然无奈的情绪,顾轻的性格就是这样,就算别人在帮着她掩饰她也不会领情。
其实也不是顾轻不领情,而是在顾轻看来,这件事其实并没有什么,不过是受伤而已,可以治好,就算留疤也可以去掉疤痕,一切损失她都可以补偿。
以前顾轻也见过擎苍门的人受伤,伤势比这严重的她看了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这点小伤在她看来根本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也难怪她如此平静,平静到有些冷血。
“你?你是谁?为什么我儿子会因为你被人刺伤,你是京华大学的学生吗?京华大学怎么会有你这样在社会上招惹乱七八糟的人的学生?!”季母这下找到了罪魁祸首句更加理直气壮了起来,对着顾轻就是一顿教训鄙夷。
对于这样的指责顾轻依旧神色淡淡,就跟没听见一般,站在那任由季母说就是了,反正说说也不能让她少了一分皮肉。
一旁有些害怕的低着头的王晓清听着季母纷至沓来的责问辱骂都觉得委屈冤枉的很,只是抬头怜惜的看向顾轻却发现顾轻根本没有一点反应,竟只是平静的和对面口出恶言的季母对视着。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需要对我解释的吗?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觉得我说的不对觉得你没错?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去你们学校和你们校长好好谈谈!”季母见顾轻始终都没有任何回应便有些恼羞成怒,搬出了学生都害怕的终极绝招。
可惜这招对顾轻这个学生不管用,校长?范元德和顾正明的关系可是好得很,又不是顾轻拿刀砍人了,还能谈出朵花来?
“顾轻。”顾轻什么都不多说只说了自己的名字。
这态度看在季母眼中就成了:就算我告诉你名字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到时候在你们校长面前还能怎么傲!滚,都给我滚,不要呆在这打扰我儿子休息,还有你,你是她的家长吧?等着,我会让律师去找你好好谈的!”季母